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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检查。这位副官长来访我求情,他首先把该师的证件及公文给我看,声言他所率领的全部
是军官眷属,携带的也是个人行李,只是榆林地方现金难得,各家不免储藏少数货品(意即
指鸦片烟土),请求我优待他们免于检查放行。我问明同来的保卫局人员,这一行人确系军人
眷属,携带的又是少数货品,我即应允优待,免于检查放行。依据法令,鸦片烟土原应没收,
如今以优待友军的名义放行了,政治保卫局总觉得失去了一笔可观的私有财源,因而暗中总
在埋怨我“讨好军阀”。
新成立的建设厅,工作尚无头绪,任厅长的刘景范虽然有点花花公子型,但也很想做一
番事。当时拨归建设厅管辖的是一大批生产合作社、互助社等等。刘景范研究了一下,提议
加以整理,因而召集了一次各社的主任会议。原来这些社的成立,最先是优待红军烈士家属
的;也有一些是由残废军人组织起来的;久而久之参加这些社的,也有不是烈士家属,有些
也是有相当生产力的人,并有很多已经有生产事业,总计这些社的数目约有一百多个,人数
约三四千(详细记不清),分布陕北边区各地。这些社的经费,完全由边区政府供给,总支出
为数不少,名之为津贴,即是边区政府津贴有功人员及残废军人之意。
刘景范主持这个会议,我也曾亲自参加,会上决定采取生产节约方针,实施整理。规定
有些社可以成为真正的生产合作社,只需由边区政府供给一些生产资料,就可以自给自足;
有些社可以部分的自给自足,只需部分的津贴有些还需要原有的津贴,甚至还要增加一点。
这样做不仅使这些社都在生产上有出路,而且可以节省大批经费,原则上也符合中共中央生
产节约的总方针。谁知张闻天不问情由竟以中共中央书记的名义下令否决,其理由为:这是
优待烈士的津贴制度,不能以节约的名义加以更改,应维持原状。
在中共中央很多次无力干涉边区政府的工作中,以这次干涉建设厅的事最为荒谬。我当
时曾十分愤怒的说:“这是仇恨我、打击我、和阻扰边区政府工作的小人行为。”但我当时也
极力忍耐,因为我已厌恶毛泽东和张闻天的两面三刀,根本不愿同他们共事了,也不再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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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三册
们视为同志,并准备自求解脱。
我当时所受的委屈实在太多了,干扰边区政府工作本极平常,但对于任何富有责任感的
人,总想做一些份内所应做的工作。现在,对边区政府一些例行工作也横加干扰,当然引起
我最大的反感。我所受到的其他打击,更有甚于我以上所说的,下文我还会扼要谈及。
毛泽东、张闻天不仅干扰边区政府内政方面的工作,也同样扼杀边区正股的外交活动。
陕北边区政府,是唯一被外间所承认的一个地方政权机构,到陕北接洽的人员以及外来的公
文,除了少数应由中共中央处理、或由八路军驻陕北办事处分别处理外,极大多数都应该由
边区政府主席、秘书长和秘书处承办处理。但毛泽东、张闻天的偏窄自私和毫无远见,使这
项外交工作不仅非常混乱,而且遗误停滞,并使中共遭受损失。
名以上归边区政府秘书处管辖的交际科,事实上却归中共中央指导,它的表现显得神秘
莫测,说穿了它就是直属中共中央的政治保卫局一个分支机构。这些人处理工作的办法,总
是从窄隘的特务眼光出发。跟据毛泽东、张闻天的意旨,例如被认为是中共朋友的外来人员
如民主人士梁漱溟和左倾军人何基沛等,就受到热情的招待(江青当时是不为人所注意的受
招待的文艺人员之一)。至于其他来访者所要接洽的事,多数是不得要领而去。
毛泽东、张闻天最怕我利用边区政府主席的职位来建立对外关系。毛泽东斗垮我的手段
是很毒辣的,不仅使我在中共党内不能抬头,而且利用外力打击,破坏我在中共以外的信誉。
他们向外散布谣言,诬指我反对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