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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里,他才看的更分明,那张最美丽的脸,那是最灿烂的笑。
他感到自己好像变成了两部分,他的精神清清楚楚地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他努力诵经,想把冲动压下去。可他没有办法,她的身体美好的样子在他脑子里扎根,那个微笑,即使他闭上眼睛也看的一清二楚,他只能选择克制。
身体又是另一部分,十分的忠实,清清楚楚地表达着他的欲望,他的沉沦。
日光撒在他脸上的时候,他穿着整齐,睡在自己昨天刚整理好的房间。
昨晚像一场梦一样,可他知道,那不是。指尖的触感还诉说着留恋,鼻尖萦绕地是少女的馨香。
非真还没起来,他收拾床铺,简单弄了些吃食,走到非真房间外,想和她说清楚。
非真打着哈欠推开门,看见许长亭手里的吃的,嘟囔着嘴让他进来。
“师父,你放那儿吧。我好累啊。昨天晚上又梦游了,白天准备补觉的呢。”她踢踏着鞋子,整个儿扑倒在床上,又闭上了眼睛,秒睡。
许长亭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没地儿说,放下吃食,给她掖上被角,离开房间。
昨晚,是个意外。既然她不记得,那就永远别说起好了。
那个人格如果再出现,防着就好了。
只是,昨晚,她的身体还好吗?
应该还好吧,毕竟,她在水中的身体可是复原能力惊人啊。
他忍不住回忆她昨晚的美丽,那个魅惑的笑容,柔软的身体………而他…………他想,虽然自己是□□纵的,但他的思想却很清楚,佛经都无法压下去的欲望啊,他该如何面对呢。
罢了,什么都别想了,反正,这些事,也不能阻止他陪在她身边。
☆、喜欢你
许长亭的尴尬非真是感觉到了的,但她想了又想,却什么也没想起来,是梦游,但是个美梦吧。
梵阿寺里什么都缺,两个人决定下山做些采购,集市比许多年前丰富的多,许长亭感慨万分,非真却不觉得,她离开这里还不过一年,镇子上还颇有些熟脸,打着招呼问她这一年去了哪儿。
也有看见她师父问起来的,非真刚想开口告诉他们,这是自己师父,张张嘴却突然停下来。
看一眼许长亭的脸,他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两个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非真心中涌上一股悲凉,扫过眼前这些笑脸,谁知道,这些人当中有没有吃过许长亭的人。
她轻描淡写对这些人带过许长亭的身份,看着他们的脸,心里却带着隔膜,重回故乡重见故人,本该是件开心的事,但,这故人到底是亲人还是仇人却不得而知了。
非真走了一路,越发觉得这些笑脸让她疲惫,索性捡着僻静的路避开他们。
许长亭看她低落的情绪,叹口气,微微用了点劲攥住她的手,“我都不在意了,你何必呢?”
非真抬头看他,“我怎么可能不在意,师父,我真的好在意的。怎么可能不在意啊?!”她捋起他的左臂衣袖,那淡淡的金色是那样刺眼,“他们,是怎样活生生的从你身上吃掉这些肉的,我根本不敢想…我…为什么那时我没有和你在一起…我…”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无法想象,就是这些天天带着笑脸面对他的人,生生吃掉了他。
许长亭叹口气,拭去她眼角还未落的泪,“有什么好在意的,我都不记得有哪些人了。别在意了,你就算在,又能怎么样呢?”他摸摸她柔顺的头发,“即使是现在,你也不能怎么样啊。就算我向你一一指认,当初是哪些人,你又能做些什么?打他们骂他们,甚至杀他们?你一样也做不到。”
他的话是残忍的,却又是真实的。
非真的眼泪落得更厉害了,许长亭拿她没办法,轻轻抱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她的背,安慰她,“好歹,经过这些事,你学着人心是隔着肚皮的吧,我不在的时候,别轻信人,好好保护自己啊。”这实在算不得安慰,又道,“打起精神来,小姑娘,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呢。”
非真听了这句话,突然止住哭,抬头看他,却有些收不住,打了个嗝儿,眼睛却很专注,道,“人心隔着肚皮,你又了解我多少?师父,我……”
她有些话想说,却又颓然低下头,“算了。先买东西吧,买完赶紧回去吧,看着这些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哎。”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一瞬间老了许多岁,或者说,想换了一个人格。可是许长亭很清楚,她就是非真,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