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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也不想让她们知道我乃西华大将军之女,指不定哪天她们心血来潮,要我带她们参观皇宫,又该如何?
“哦,这次北上长安,知道自己姓啥了,上官,上官扶柳,以后可要叫我上官小姐了。”我就轻避重地说:“爹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军官。”
“怕是官位不小吧?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官兵护送你们北上?”霜铃还是一如既往的精明。
不过我早有准备,“只是一名嫖姚校尉而已,年俸才三百五十两,那日来的官兵都是他的部下,自然就多了。”霜铃的洞察力自是很强,但她对历史却之知甚少,估计她所知的军衔也就只有将军,对校尉应完全不知。果然,霜铃不再发问,算是蒙混过关。
晚饭过后,我便径直去了柳义柏的书房。西柳山庄的书房很大,里面堆满帐册,房间光若白昼,却是一根蜡烛也没有,只有一颗鹅蛋大的夜明珠悬挂顶空。
我轻缓地走上前去,对柳义柏福了福身,道:“舅舅,日后扶柳住在西柳山庄,还要麻烦舅舅了。”
“自家人不必拘谨,日后山庄就是你的家。”
“那扶柳有一事相求,望舅舅答应。”
“何事?”柳义柏拨弄着算盘道。
我说明前来的原因,道:“舅舅,扶柳想与霜铃姐一样,学习经商。”
柳义柏显然很惊讶,停止拨弄算盘,霍然起身,双目迥然有神,直盯着我,我亦神色坚定地回望着他,毫不退让。
良久,柳义柏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有心经商,那就先跟着霜铃学着吧。当年,你娘也是这样向你外公提出要经营锦绣坊,依依与你一样眼色倔强…,你们如此相似,扶柳,那就学着打理锦绣坊吧。”
“扶柳还有一事相求,恳请舅舅以后不要再提及我爹。”我一心想要脱离大将军府的阴影。柳义柏本就对上官一毅之心怀芥蒂,见我如此说,自是点头:“那薄幸之人绝不会再出现在山庄之中。”
回房嘱咐过流苏,不要说出在长安所发生的事。其实不用我说,流苏也根本不会说出在长安发生的一切,因为流苏除与我和哥说上几句话外,她从不与外人交谈,嘱咐流苏也只求得一个安心罢了。
通过窗子,我又一次地看到了江南的月亮,依旧朦胧。
我对着月亮,温柔笑起,改变命运的计划也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端。
自从得知真妃未被封为皇后之后,我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这个朝代的命运,很可能成为上官家的一颗政治棋子。我不愿意作为一个政治玩偶,牺牲我的人生和、与爱情。所以那晚我便开始执行我的计划,来挑战上官家女子的命运,我要掌控我的幸福。
其实,我当然知晓在北方寒冷的冬夜,只身单衣在户外站上一个时辰的后果,我只是想利用重病来离开大将军府而已。
这计划看似容易,但也极为凶险,因为在古代,风寒被认为是一种恶疾,中医并不知世上还有病毒这中微生物。所以医治风寒极为棘手,况且古时卫生条件差,得风寒后极易引发肺炎,许多人因此丧命。而我又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体质较弱,此后我又经常将汤药偷偷倒掉,造成病情反复的假象。正是这招凶险,稍有不善,便引来性命之虞,才迫使上官毅之答应我回江南养病。索性非常幸运,终于闯了过来。如我所愿,离开大将军府回到西柳山庄。
第一步算是基本完成了,脱离大将军府。要改变上官家的女子的命运,必须离开大将军府,不能留在大将军府的势力范围内。第二步就需要积攒与之抗衡的实力,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雄厚的经济实力才能与上官毅之谈判,况且经商也要与官府大交道,或许经商时积累的人脉关系也能派上用场,再不济至少还有江南柳家这座靠山。
月光下,我淡然一笑,然后让长发覆盖住枕头,闻着它们的味道,安静地睡着。
第二日,我们四个人自是拣了个安静的地方开会,她们说这会议主题是“热烈欢迎扶柳回家”,欢迎的主要形式是摆宴席为我接风洗尘。
听完后,我不禁嘀咕,这不是明摆着是打着我的旗号吃喝腐败嘛。不过待雪君将亲自做的佳肴摆满桌后,我便来不及抱怨,只顾着吃了。小妮子这一年厨艺更上一层楼了,愈发地炉火纯青了。
待大伙吃得七凌八落后,我起身道:“既然今天的聚会是为我而开,我自是当仁不让要说几句话了。我不幸投生成柳依依的女儿,大伙儿也知道,爹与娘两地分居十年,换句话说只差领离婚证了。虽然他们不是我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