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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钳子给我,左边那一根。”快一点,验完这具尸体她就不管了,太累了。
张素清移开视线不看切开的躯体。“言法医,加班有没有加班费?”
“我会向上级申请,少了一分一毛就有人该遭殃了。”国家的公帑不污怎成。
“学妹,你说的那人不会是我吧?”利字当头无人性呀!
修长的身影伴随着清朗笑声来到冷寂的太平间,戴着近视眼镜的斯文男子绽着灿拦笑容,无视临时搭起的解剖台上的尸体。
死人见多了不稀奇,股离肉碎的情形还怕没得瞧吗?车祸现场多走两回就够午夜惊魂了,何惧完整的躯壳。
“你来干什么,嘉勉我的勤奋工作,打算向上面要求发奖金?”言醉醉没精神的斜睨他一眼。
邵之雍笑笑地抬高左手。“来为你们送消夜,担心法医界少了你这位女青天。”
“别告诉我你买了稀饭和酱瓜,那组沾了血的解剖刀不认死人活人。”连吃了五天都快受不了。
没时间下厨,“台籍”女佣这阵子似乎很忙,三天两头的见不着人,想找个跑腿的高薪临时工都找不到,只好屈就一锅稀饭煮了又煮。
反正她不常在家,三餐大都在外解决,吃不完是正常事,倒了可惜就一直冰在冰箱里,饿了才拿出来吃上一两碗。
“炒猪肚,三杯兔肉,还有清血的猪肝汤和大杯的番茄汁,莱色满意吧?”他是舍命陪佳人。
闻菜色变的张素清掩着嘴退后数步,打死也不肯接近“消夜”。
“听起来像是你终于有良心,可喜可贺。”脱掉胶质手套,言醉醉用消毒水和瓶装矿泉水清洗双手。
“没良心的人是你吧!你几时孝敬过我这个爱护学妹的学长。”想喝她一杯水得自己倒。
“等你不幸遇害后,我会义不容辞地解剖你每一处,找出真凶,让你死也瞑目。”够义气了。
“大毒了吧!学妹,你诅咒我死于非命。”他是有为青年,国家社会的栋梁,该死的是为非作歹的坏人绝不是他。
“别攀亲带故,法律系和医学系离得很远。”辣得有劲,好吃。
“筷子。”哪有人懒成这样,拆个包装都省,直接以手代筷用抓的。
“少献殷勤了,你的用意我一清二楚,你肠子有几个弯我了若指掌。”礼多不见得是好事。
邵之雍讪笑地勾着她的肩膀,像哥儿们。“被你识破了呀!不枉我暗恋你数年……啊!你真揍呀!”
“是非嘴最好少开为妙,我不想惹得一身腥,和你的名字牵扯在一起通常代表恶运的来临。”已有不少流言传出。
向来行事低调的她不爱成为风云人物,偏偏她经手的刑事案件都在解剖刀下一见真章,屡破奇案的累积无数她不想要的丰功伟业,名声大到总统亲颁奖牌的殊荣。
习医是基于对人体构造的兴趣,并非为造福广大病患的健康,她讨厌人群是众所皆知的事,成为法医倒是跌破众人眼镜,不敢相信她乐于同死人打交道。
其实死人最老实,“安分守己”的躺一排不吵不闹,没有所谓的医疗纠纷,用不着听病患抱怨一大堆与病情无关的家务事,还省却了病患家属跟前跟后的询问病况,周围少了不少聒噪声。
活体、尸体在她眼中并无两样,刀一划都是相同构造,只不过一个有呼吸,一个懒得喘气罢了。
救活了病人是理所当然,没有人会认为医生做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分内之事何足挂齿,顶多事前美个红
“鱼帮水,水帮鱼,你辛苦一点忙一个晚上,我让你多七天的休假如何?”事关重大案件,偶尔为之的利诱不算过分。
“不错的交易。”下颚一点,半饱的言醉醉不忘提携后辈,“张素清,报告由你来写。”
经她一喊,邵之雍着向另一名“活人”,那一脸惨白神色真不愧是菜鸟,完全表露无措和惊煌。
“不要啦!老师,我明天得回校交作业。”称呼一声老师是期望能逃过一劫。
实习生和指导老师,毕业前的考验。
“写。”不多言,言醉醉的态度是没人情讲,坐在另一具尸体旁喝着猪肝汤。
有事弟子服其劳,她稍微利用一下是人之常情。
“呜一一你奴役我。”张素清不敢大声张扬,怕吵“死人”。
当助理就注定命苦,还有半年才能拿到毕业证书,能不能顺利念完七年就看这次的实习分数,她能说:不吗?
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