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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术真是好用,杀人都不留一丝证据,在医术早已失传的世界里,这样的死亡一定很诡异,即使身体强健的人也逃不过医
术的改造。
我创造了多么有趣的杀人技术!
真讽刺,一而再,再而三地败在自己的力量之下!
在挣扎宣布努力无效之后,我放弃了。
有时候真想冲动,可是理智却很快地阻止了我。若是一冲动,除非眼前所有的人都死光才能停下来,为什么这样疯狂的本
能连轮回转世都去不掉?!
没有力量,无法动弹,无法说话,是俗世里所说的植物人吗?不,至少我的思想还未停止,这比植物人好一点吧,我悲哀
地想。
苦中作乐总是能将心平静下来,但换来的是更多的自嘲。
热闹的喜乐,就和我走进这个家门的时候一样,刺耳而喧烦。
我疯了,我快要疯了!
我想不顾一切地站起来,然后冲出去,最后带着依若离开这个不属于我们的地方。
可是,我连不顾一切的最低资本都没有。
一切都静了,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依若走了,我的心也走了。
铁崖走进来,跪在床边,我看了他一眼,就冷冷地闭上了眼。
感觉中,一只手拂过我的脸,轻而柔软。我听到铁崖低沉的声音,他在问我,洛心,什么才是你所谓的自由呢?
我愣了,我想得到自由,到如今,却不知我所谓的自由的含义是什么,也许是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的那一种自由吧。我只
知道我想离开,离开我所在的地方。这个自由,就是我终生漂泊的注定吧。
我想离开!
第二天,我能动了,动得很慢,铁崖扶着我,说,洛心,别着急,身体由瘫痪到恢复,起码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身体
的灵活性的。
我瞪着他,用蹩脚的语言质问他,你的医术不是可以恢复我身体的灵活性吗?
他说,我不想那样做,我想让你只依靠我一个人。
我哼了一声,说,我要见依若。
他说,我不会让你去见依若的,否则我也不会不让你的身体快点灵活。
我说,我想杀了你!
咒需要清晰的语言才能使用。他的话就像一个玩笑,他竟然比我更熟悉咒!
也许笼子里的小鸟都比我自由,至少它们还可以在小得可怜的空间里挣扎着飞翔,而我,却连挣扎都不行,没有那个资本
呀。
夜深了,白日里的侍女都去休息了。铁崖扶着我上床,替我掩好被子,并让我靠在他的胸膛上。他沉默了很久,我也什么
都不说,只是呆呆地瞧着窗外的夜空。
血红的世界,我记得,是铁崖的血染红了这个原本是雪白的世界,可是为什么这个那么努力保护我的人现在对我这么残忍
?
轮回的无常,还是人性的暴露?
血红的星依然像是在闪烁的伤口。
蓦的,铁崖抬起我的下巴,动作甚是缓和地逼近我,我冷冷地看着他逼近,直到他印上我的唇,然后再分开。他用手轻轻
抚着他吻过的痕迹,他问,为什么不反抗?
我冷冷地盯着他的双眼,反而笑了,说,总得蓄够力气离开吧。
我能感觉到他的身躯震了一下,他问我,你真的那么想离开?
当然。
那为什么要告诉我?
让你做好准备。无论什么,只要是我的事,只有我自己才能决定我的去留,包括生死。
那我就重新让你瘫痪。
那我就生生世世怨着你,总有机会逃脱的,不是吗?
他沉默了,长发遮住他大半的脸,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不过我能想象那是一张很痛的脸,因为他的唇角已在我的世界里失
了血色。
心,为什么会痛?动情或是本能?
你先睡吧,我走了。他把我放下,不放心地替我捏捏被子,笑了笑,说,晚安。
我开心地笑了,说,晚安。
他走了,似乎很开心,也许他到明天才会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他开心地笑吧。
我翻身下床,找出我的披风,遮好了头发,辛苦地潜了出去。毕竟,我不能一头红发地在一群银发人的世界里安静地穿梭
吧。
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