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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了概念。”耿蕾说。
凌厉走进概念包厢,除了KTV包房的设置外,他见到最特别的是墙上一幅静物画,一副眼镜,一只香蕉。是什么意思?他闹不懂,也许,这也是概念吧,只是无法和红嘴唇联系在一起。
点了果盘和纯生啤酒,耿蕾脱掉外罩,细白的脖子钻出杏黄色的衬衣口,白色水晶项链垂到胸前抢眼的两处起伏间。以下的时间里,凌厉的目光在某处起伏间旅行。
“喜欢听什么?我给你唱。”耿蕾问。
“那天你在台上唱的《娃娃》。”
耿蕾唱那首路漫长,爱漫长,谁带我回家?凌厉在起伏的歌声中眼睛没离开起伏的地方。
后来,他恍恍惚惚把起伏抓在手里。
“你喜欢它?”她浅声问。
凌厉用手说话,情不自禁地抚摸。
当夜,凌厉走进一所弥漫着女人气息的房间。
“他走了。”她见他惴惴不安。
“去了哪里?”
“天涯海角。”
“什么时候回来?”
“永远也不回来。”她说。
新棉被的气味非常好闻,她喜欢纯棉被,从此凌厉也喜欢上棉被。浓郁植物成熟的味道和一件美妙的事情编织在一起,成为难以忘却的纪念。
偷情,抛却道德的评判是美好的,总给后来留下绵长回想的东西,让五十岁的男子回忆女人,最强烈的印象是一次次的偷情,而不是法定女人睡在身边的早晨。
在别墅里等待的人来了,耿蕾从一个故事走进另一个故事,她和凌厉的故事远没讲完,在后面还要讲到。
走进别墅里的人会使你大吃一惊,他是马市长。
“景权,我度秒如年。”耿蕾嘴唇格外生动。
“我开完会就赶过来。”马市长说。
在井东市直呼他名子的人很少,耿蕾叫他景权,可见他们的关系的一斑,全豹不用看了。
单处在幽静的山间别墅里的双人床前,原始的东西陡然高涨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让那件美好事情安安静静地进行,为不打扰他们,我们描述一下这座别墅。
这个别墅位置是歌声集团开发的21栋别墅中最好的,在一个缓坡上,百年的老树掩映。建这栋别墅花费200万,马市长作为生日礼物赠给耿蕾的。
“凌厉死啦。”马市长说话汗津津的,他每次都大量出汗,爱美丽的女人累人。
“是吗?没听说他有病。”耿蕾平淡地说。
“不是病死,给人枪杀死在西山。”
“是吗?”她仍旧淡然处之。
马市长没再说凌厉,她也没问凌厉。
第一部 第二十三节(1)
田大巴掌一把菇娘儿扬到九花妈脸上,起身走出地窨子,九花妈的头低下去。
裴菲菲与卓广辉对望着,现出无可奈何。走访到一段落,继续下去也不会收到什么好效果。
“我们走了。”裴菲菲告辞。
九花妈在两个刑警走到地窨子窄小的门前,即要闪身出去时,近乎喊叫:“坐根儿(本来)九花就没送回家里本子!”
显然,九花妈不仅让刑警们听见,也让先出去的丈夫田大巴掌听见。
本子肯定有,裴菲菲记住这个重要的东西,一时还难弄到它,也不急于弄到它。田大巴掌的工作要做,何时做通是未知数。暂时离开,给他一些时间考虑,想通了主动拿出那个本子也说不定。
回到宋村长家,村长老婆正一个人旋葫芦条,嫩葫芦晒干冬天用来炖肉,北京的饭馆用它做一道菜——红烧肉块炖葫芦条,凤凰岭镇每年都有商贩下山里来收购,运到北京去。
“我帮你旋葫芦条。”裴菲菲主动帮忙。
“歇着吧,马上弄完啦。”村长老婆的手里只剩下半个青葫芦,她说,“二层眼怕田大巴掌,怕得一帖老膏药,在他面前,她像避猫鼠似的。”
裴菲菲不懂一帖老膏药是什么意思,避猫鼠还能理解。从村长老婆的口气看出九花妈怕丈夫的程度,她也目睹了九花妈在丈夫面前如何如何懦弱。
“二层眼很疼九花,家里不急等钱盖房子,她死活不能叫九花出去。”村长老婆旋完葫芦条。
“你们听没听说九花有男朋友?”裴菲菲问。
“咋没听说?村里人都知道。”
“你见过他吗?谁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