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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必须你死我活?我是这么的爱你,难道我们之间就真的没有半点希望?&rdo;他俊颜埋在她泪湿的秀发之中,不甘心地大吼。她反抱着他的双手,虚弱得几乎站不稳。&ldo;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do;她泪如雨下地反复摇头。如果真有那种方法,她也想知道。她不能放弃报仇,但更割舍不下他。她推不开他,她不能离开他。如果是为了他,她甚至愿意逆天而行,只求换取和他相处的一分一秒。但声声痛哭,全是声声无奈,他们之间依旧无路可走。她心痛如绞,不禁沉痛地发出了声不可能的奢望。&ldo;若我们谁也不是,只是对平凡的村夫村妇,那该有多好?&rdo;如果能一辈子待在那片杳无人烟的山林该有多好?什么都不用管,没有仇恨,没有挣扎,他们之间只需要单纯的相爱。但哪怕不过如此简单的祈求,对他们而言,却都是不可能的!她沉痛的叹息却像是无限的希望,蓦地点亮了他的眼眸。他惊喜地猛然转过了她的身子,那漾满希望的俊颜让她一时错愕。&ldo;有可能的,袭月。有可能的!&rdo;他泪光闪烁,激动地道。&ldo;我们可以在一起,只要我们谁也不是,只是对平凡的村夫村妇!&rdo;&ldo;你说什么?&rdo;袭月怔怔地望着他突然灼亮的眼睛,一时之间竟完全无法思考。他禁不住满腔欣喜,用力倾前吻了她,两舌在口中交缠出前所未有的火热。直到他们再也喘不过气,他才退开。那留恋的吻依旧在她面容上点点流连徘徊。直到吻至她纤白的耳际,他才低低而痴狂地低喃:&ldo;我说的是,袭月,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rdo;- 阳皇子失踪了!他和袭月像是从空气中蒸发了一般,任皇帝疯狂地找遍宫中每一个角落,也找不到他们两人的踪迹。是他自己离开的?或是被奸贼绑架?众臣私下议论纷纷,但无论何者对皇帝都是再坏也不过的消息。皇帝脸色惨白地瞪着阶下一票胆寒噤声的大臣,愤怒地下了最后通牒~~~~动用全国各府各道全部的人力和兵力,哪怕是要把全国的土地都翻过来,也非得把-阳二人给找回来!&ldo;哎呀呀,怎么会这样呢?&rdo;人潮聚集在街上公贴的告示前,识字者啧啧叹息,而不识字者也好奇地频频追问。&ldo;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rdo;&ldo;还不是三皇子殿下失踪,皇上下令全国大搜寻。&rdo;&ldo;三皇子?不是就要当上太子的那位吗?&rdo;&ldo;就是说啊。&rdo;&ldo;那……那不是很可惜?&rdo;话者一派惋惜。放着太子不当,还闹失踪,真不了解那位三皇子在想些什么。&ldo;谁晓得?&rdo;对方耸耸肩。&ldo;那些高贵人的想法是我们不会懂的啦……&rdo;话到这里,他们便没有再听下去了-阳拉着袭月的手,主动往一旁的客栈走去。他们一身布衣素服,摒去了那过于出众的容貌,现在的他们和一般村夫村妇没有两样。等回到客栈的房中坐下后,袭月静静望着-阳打开整理变卖他们身上值钱物品后换回的生活必需品。出来的时候没想那么多,也不知生活的关键就在一个&ldo;钱&rdo;字。不过幸好他们运气好没遭人多加刁难,沿途遇上的百姓也都很热心地帮助指点他们,让他们在短短的这几天中就习惯了民间生活的方式。临安是不能待了,当然更不可能回去西夏。唯今之计,也只有往北走,走到哪儿便算哪儿了。他把一些重要、必要的东西放进包巾中,用力打了个结。&ldo;好了,有了这些,就足够我们到淮北了。&rdo;淮河以北是金人的领域,要躲避父皇和西夏的追缉,只有金国是最好的藏身之处。她望着他一脸坚定,自己却没办法像他一样坚决,尤其是方才听到路人说的话之后,她的心更无法平静了。&ldo;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可惜吗?&rdo;她问,十指已紧得泛白。&ldo;可惜?&rdo;他像听到奇怪的语言,不解地转过头。&ldo;你应该觉得可惜的,可是你为什么不?&rdo;她猛地站起,簌簌颤抖地质问他。&ldo;你本来拥有天下、拥有一切的!可是你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为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