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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尘心下不定,忽有使来报:“二殿下已得汉中矣!”归尘大惊,急与陆逊道:“吾弟已入东川,蜀中震动,若下剑阁,成都便不远矣!吾军亦须努力,来日当往辱骂激之。”甘宁道:“张辽不可激也,需佯作绕关而走,诱其出击,却断其后路,以伏兵取胜。”陆逊道:“不可急躁,此计未必瞒得过张辽。”归尘道:“吾弟领军以来,深入敌境,多建奇功,作兄弟的如此奋进,做哥哥的岂能反而无用?况张辽曾杀我父,焉能任其扬威!”乃从甘宁之议,连夜拔营南下,欲往武陵渡沅水取江州。
张虎巡哨探得,飞报张辽道:“中华军若绕道入川,纵守于此,亦无济于事,父亲需早计议。”张辽便问法正道:“此何意哉?”法正道:“闻归尘、逐流争竞谁人先入成都,归尘必不肯拖延时日,绕道远行,必佯作此势,诱将军入伏也。”张辽大笑道:“孝直所言,正吾心事。”遂唤张虎,徐盛,丁奉,各授密计,又请法正守关,皆如此如此。
张虎于是打起张辽旗号出关,方绕过巫山,前方闪出韩当,手持大刀拦住去路。张虎翻身便回,山后喊声起处,推出一军,却是黄盖,举鞭喝道:“张辽,汝杀吾江南多少人马,今知中伏,可速来降!”两边军首尾夹攻而来,忽地身后一员将大喝道:“张辽在此!”黄盖急回头时,一彪军马直下山坡,当先那将飞马翩翩而来,正是雁门张文远,横刀已到,中华军大乱,四面伏下凌统、蒋钦、太史亨、孙尚香,见黄盖势危,无可奈何只得出阵相救。
张辽张虎会合,只是冲突,外围丁奉、徐盛又到,内外夹攻,大杀一阵,返回白帝城去了。凌统两员副将晏明、晏亮见走脱了张辽父子,心下大怒,各自来赶,魏军皆叫:“少将军,有人偷袭!”张虎只作不知,待晏明、晏亮趋近,刀势一横,翻身背砍,晏明首落,晏亮大骇之下,马头竖起,张虎轻舒猿臂,早把晏亮生擒过去。
时魏延、陈到取关,被法正引百姓民兵在城头,掷土飞瓶当住,身后董袭伏兵闪出,截杀一阵,魏延翻身回杀,董袭遁走,方欲复攻城时,张辽等齐到,魏延、陈到皆落重围,依旧是甘宁与昔日劫江随从,各领军马来到,耀武扬威,上前打城,张辽等将皆绕入关墙去了。魏延、陈到相助,各杀一阵,引军回寨,都道地势险要,关厢难打。
归尘见张辽并不落于下风,心下忧闷,有凌统见甘宁屡救诸将,又闻张虎斩了自己副将,便与归尘道:“张辽猖獗太甚,愿乞三千军马折其锐气!”归尘壮之,使往夔关前搦战,正遇张虎,战到三十合,张虎便退,凌统鼓噪追来,夺马抢旗,忽然两边丁奉、徐盛齐出,将凌统困在当心。
原来甘宁见凌统去,谓归尘道:“凌公绩恃血气之勇而战张辽智勇之将,某窃虑之。”归尘便使甘宁接应,这时纵马横戟,冲下山来,救出凌统而回。张辽亲自追赶,却被魏延敌住,不能前进。两下收军,凌统又不成功,谢了甘宁救命之恩,心下郁闷。有陆逊与归尘道:“张辽父子英雄,相互救应,若无内应,实难攻破。”
归尘便思忖寻觅诈降之人,甘宁自见凌统道:“今太子受窘,正吾等报效之时,公绩损父,何不往夔关诈降,张辽必喜而从之,夔关可破也。”凌统怒道:“汝虽两番救我,本太子之意,敢自谓有恩,在此逞能乎?夫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些许恩惠,焉补其过?”甘宁闻言,怒目圆睁,叱凌统道:“吾等同受国恩,虽有私憾,宜暂置一边,岂可延误公事?汝既不愿,吾自请去。”凌统道:“汝昔在东倭,亦曾诈降,为朱然所惑,便误周公瑾大事,今敢大言炎炎乎?”
甘宁愈加忿恨冲天,来到归尘帐中,自请前往夔关诈降。归尘道:“但恐张辽多疑,不能见容。”甘宁道:“某自有计,但恐殿下不用。”归尘沉吟道:“兴霸乃虎体猿斑之将,四海扬名,若有疏虞,吾即失肱骨也。卿如有谋,吾方安心,非吾欲相舍,实愿观卿胆略也。”甘宁感而动容道:“臣感殿下之恩,誓以死报。”归尘使去,先问陆逊、邓艾,翌日会聚众将,共议取关之策。
凌统闪出道:“昨奉令出战,反中诡计,实难忍辱,今思得一计,愿往搦战,诈败佯输,诱出张虎,困于纬道,张辽闻儿受穷,必来相救,殿下趁势以伏兵围之,却遣内应潜入夔关,此庞丞相取潼关之计也,愿殿下速行。”旁有甘宁微微冷笑道:“几番进兵,有勇无谋,非吾相救,已成齑粉,犹不自省,而欲与辽斗智,自取其辱乎?只恐诈败变大败,佯输作真输也。”
两边众将素知甘凌虽不睦,只在暗里,陡闻此言,不觉大惊。凌统睚眦欲裂,高声叫道:“叵赖甘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