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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那张贺方还凑到镜子前,像模像样地用一根小手指理了理头发,似乎他能看见自己在镜子中的影像一般,而我,看着空空的镜面,心中更是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恐惧。
如果张贺方真的是一只鬼,那么,他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而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我呢?还是说,他有意不打算揭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所以,就顺着他的意思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张贺方照完镜子别过头冲我笑了笑,说道:“那我们就先去办公室看监控录像吧,说实话,我很喜欢跟你一起看那些监控画面呢。”
说完,张贺方推开厕所的大门,朝外走去。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跟着这个张贺方走,但是,我一想到厕所的水箱里还有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瞪着外面,我就心有余悸,心说就算不能跟这个张贺方走,那我也不会呆在这样一个地方,于是就跟着张贺方的脚步朝外走去。
走廊里显得很幽暗,张贺方的背影在我的眼前忽隐忽现,出于心理上的原因,我越发地觉得眼前这个人显得鬼气森森的。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卜瑾现在还在我母亲的灵堂里。
我想去那里把卜瑾找来,但是,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对于卜瑾的出现,我又该怎样像张贺方解释呢?
我正思索着的时候,我跟张贺方一转眼的功夫已经来到我母亲的灵堂门口了。张贺方的眼神直直地向前看去,并没有试图往里面看上一眼,但是,我却条件反射地朝灵堂里看了一眼——没有人!
我心里一惊,只见灵堂之中母亲的遗像高高地挂在墙上,水晶棺是关上的,被子没有任何凌乱的迹象,卜瑾在此时此刻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当我见到这样的情景的时候,语气说是我在心里为卜瑾感到担心,还不如说没有卜瑾,我的心里有些没有底,或者干脆直白地说,没有卜瑾,我感到害怕。
张贺方依旧不紧不慢地走在我的前面,皮鞋在走廊的瓷砖上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就像是定时炸弹走表的声音,在一声一声敲击着我死亡的节奏。
又走了不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就来到了殡仪馆的办公室,张贺方站在门口从裤袋中掏出一串钥匙,挑出一把铜黄色的老式钥匙插进门上的锁头,手腕一扭,门被打开了。
张贺方打开房门,站在门边,另一只手对我做出了一个请进的手势,旋即对我说道:“范先生,请进。”
我有些犹豫,脚下像是灌了铅一般,迈不动步子,因为我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只要我一进入那房间中,自己就成了瓮中之鳖,到时候自己的生死就完全掌握在那个张贺方的手中了。
“怎么了?请进吧!”张贺方催促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心说在这样的节骨眼上,我若是掉头逃跑都不现实,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心中暗骂那个龙卜瑾为什么还不出现。
我的脚刚一踏进办公室,就听见身后的房门“砰”的一声被关死了。
我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转头一看,身后哪里还有什么张贺方的影子,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被丢在这破旧的办公室中了。
紧接着,就听见“咔嗒”一声,门从外面被锁死了。
“喂!张贺方!”我急忙去撞那扇木门,嘴里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一起看监控录像吗?”
门外没有回应,我只听见皮鞋敲击地面时所发出的“咔嗒咔嗒”的声音渐渐远去。
我一下子慌了神,开始疯狂地敲打木门,嘴里喊道:“张贺方!你这是什么意思?快点给我开门!!快开门!放我出去!”
还是没有回应。
于是,我开始尝试着用身体去撞木门,一边撞,嘴里一边骂个不停。以前,我常常看电影里一些个壮汉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扇门给撞开了,可是,在现实的生活中,这样的事情哪里会有那么简单,我的肩膀直感到生疼,那木门却不见丝毫的松动。
除此之外,我越喊,心里就越发慌。是想一下,当一个人被关在漆黑的密闭空间中的时候,心里还感到万分的恐惧,这个时候,你越是呼喊,就越是感到害怕。
我越喊越觉得奇怪,心说这殡仪馆中不是还有一家人在守灵么。那一家人虽然不多,但也有五六个人,虽然办公室和灵堂之间还有一段距离,但是,我觉得我所制造的声音足以传到那边,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过来应声。
最后,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