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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照片,情不自禁地哆嗦了起来,旋即,我有种强烈的感觉,就好像是头顶上有一块乌黑的浓云将我深深笼罩,让我直觉得沉闷压抑,甚至喘不过气来。
这张照片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梁赞和我哥哥范佩林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也不知道这张照片是在哪里拍摄的,但有一点已经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个梁赞,他早在五六年前就已经和我们家有着某种很紧密的联系。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联系,我不知道,但是我隐隐有一种判断,那就是,这种联系是由我父亲安排的,我想起了段郁文提到梁赞的身世的时候,那种语义含糊的神态,以及坚定地认为梁赞一定会全力以赴地帮助我完成任务。这也就说明,无论是我父亲还是段郁文,他们都很相信梁赞这个人,他很有可能是在一开始帮助我哥哥去完成任务,只不过由于中途出了问题,我哥哥遇难,所以梁赞才受命辅佐我。
可是,问题是,为什么要辅佐我呢?很明显,梁赞绝对是一个狠角色,即便他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但是那也掩饰不了他那超凡的身手。我父亲生性小心谨慎,很少有人能得到我父亲完全的信任,而我父亲既然能把我托付于梁赞,那就足以说明,梁赞在我父亲的心中是非常值得信任的。
可是,既然如此,父亲何不直接让梁赞去完成那些任务呢?我有多大本事,我父亲再清楚不过了。
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这个任务必须由我的参与来完成。
我——有那么重要么?我忽而想到了在云南地宫里的情形,在那面铜鼓的周围,雕刻着预言的图画,在最后一幅雕刻中,有三个人,龙卜瑾、滕益和梁赞,但是并没有我的存在。
我晃晃脑袋,决定不再去想这些东西,心说眼前还有一个笔记本没有看呢,没准,我想要知道的秘密就在这笔记本里面也说不定。
但是,当我翻开笔记本的第一页的时候,我简直是哭笑不得。我发现,笔记本之所以这样薄,并不是因为本子的问题,而是这个笔记本中大部分的页数已经被撕掉了,在我翻开笔记本之后,我能够很明显地看到笔记本的中间有很厚一摞被撕掉页数后剩下的残余部分。
这是什么意思?很明显,如果说是秦爷那一伙人撕掉了笔记本中的页数,那完全说不通,如果说他们找到了这个笔记本,那么他们完全有理由直接把笔记本拿走,完全没有必要把内容撕下来,然后再把剩下的笔记本放回原处,这根本就不符合逻辑。
所以,很显然,这个笔记本中间的部分是我父亲自己撕掉的。不过,既然撕掉了,为什么还要把剩下的笔记本放回原处呢?难不成是为了让我发现夹在笔记本中的相片?
我焦急地翻开笔记本,翻了两页,就发现,在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写了很长很长的一段留言,从笔迹上来看,那出自我父亲之手准没有错,上面写道:
佩玺:
你若是能读到这段话,那就说明你已经完成了云南那边的事情,并且活着回来了。不管你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活下来的,我都为你感到高兴。
身为你的父亲,我在写下这段留言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按照我的本意,我并不想让你参与到这个事件当中。但是,现在,佩林已经死了,而我,年老体弱而又诸事缠身,已经无法在进行我接下来的研究了,所以,我在十分不得已的情况下,将研究的重任托付给你。
我知道,这样的做法对你而言很不公平,我看着你长大,知道你对这一类的事情向来不感兴趣,但是,当你真正置身事中的时候,恐怕也抵挡不住那发自内心的好奇感吧。
佩林的死,让我感到很意外,我并不是有意要瞒着你母亲和你的,只不过,云南的任务太过凶险,佩林前往那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我不得不说,我低估了那帮人的能力,这是我这三十年来的研究中所留下来的最大败笔,这个败笔,让我损失了一个儿子。
你可能要问,为什么要冒着危险去做那些事情呢?但我很遗憾地告诉你,即便是在现在,我仍然不能告诉你其中的缘由,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一笔交易,一笔我与那帮人之间的交易,而阿姝娜不过是这一交易的助推者和联络人。
但我不得不承认,在这笔长达十几年的交易中,我失败了,但这笔交易却还要继续下去。
我要告诉你,接下来,你将接替我和你哥哥,继续经历着各种各样离奇古怪的事情,而这些事情的唯一目的是追踪一个人,不,也许并不应该称他(她)为人。
佩玺,你也是一个念过大学的人,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