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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
她想都没想,“为什么?就因为你这个吻?你以为生活可以是言情剧,一个吻就可以留住一个人?对不起,我还是要回去,我要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从来不会说出挽留她的话?难道说一句“我希望你留下”就那么困难?可为什么于毅就可以说?洛依凉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叶子歌愣在原地,有些话始终说不出口。
回到小城,他直接去医院了,完全将自己投入到工作中,接诊一个又一个病人,进了一次又一次手术室,加了一夜又一夜的班,只要让自己忙碌,就不会想那个人了吧。
每晚对着白色的天花板,辗转反侧就是无法入眠。白天对着病人,他总是莫名走神。病人说,叶医生,我最近失眠。他说,喝蜂蜜水。旁边的同事提醒他,是失眠不是醉酒。病人说,医生,相思病怎么治?他说,绝症,没的治。旁边的同事提醒他,咳咳……
就这样,一过就是很多天。他曾经嘱咐过邓薇,只要洛依凉一回来,立马给他电话。可是,近半个月过去了,电话倒有好几个,却都是她还没有回来的消息。
时间越久,他分心的段位越来越高。居然连手术台上都可以三心二意了,病人要全麻,他会局麻,病人要局麻,他会麻错位置。几次小错一出,其他医生再也不敢让他进手术室了,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医生调侃,“是不是失恋了?你要是再这么下去,咱医院的病人和医生都该进疯人院了。”
他也只是尴尬的笑笑,没有人的时候,继续对着白色墙裙发呆。他拿出那个木偶娃娃放在手里,一愣就是整个下午。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还是没有某人的消息。
这一天,他被另外几个外科医生挡在手术室外,拒绝他近段时间接近任何急诊病人。他垂头丧气的坐在长凳上,看着急诊室的大门重重的关上,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耳边时不时会冒出那句,“我还是要回去,我要和他在一起。”
以前,他和洛依凉闹矛盾冷战最多不超过三天,无论争吵的多么激烈,三天内总会有一方先妥协。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被同学戏称为小俩口,夫妻没有隔夜仇。可这次,他们这对“夫妻”已经近一个月没有联系了,谁也不愿意先妥协,谁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是的,这件事他们俩都没有错,错就错在于毅,不该在九年后突然出现在洛依凉身边,不该明明知道叶子歌和洛依凉的关系还从中横插一腿,不该那么执拗的让洛依凉奔下高速去找他。当洛依凉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已经是留在杭州的一个月后。
于毅接到了加拿大前妻的电话,说孩子病了,需要他回去照顾。当他告诉洛依凉加拿大的孩子在等他时,洛依凉流泪了。她从来不知道于毅在国外有孩子。但是她知道,这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而已,他只是忘不了他的前妻。
就像那些狗血的言情剧情节一样,于毅跟她说了对不起就离开了。带着像幻觉一样的重逢的片段,挥挥衣袖就走了。走出候机厅她就笑了,自嘲的笑,怎么会有人笨到相信一个结过婚并且与自己九年未见的男人的话。
曾经她满屋子的纸飞机都不能把她载去他身边,曾经她将他的名字挂在见证七仙女和董永凄美的爱的梧桐树上都不能见他一面,曾经盼了他九年,如今终于盼到了,却注定只是擦肩而过。有些人,注定只能是她爱情戏里的路人甲。
从相遇到相离,经过相思,再到相遇相离,整个过程那么漫长,却又如此短暂。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像一场梦,一场醒来后除了疼痛什么也没有留下的梦。
终于在这一天,她收到了医院的病危通知书。
对不起
医生告诉她,她的母亲陈金香身体的癌细胞已经抑制不住的开始扩散了,若不赶紧动手术的话,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女人的病情会这么严重,以至于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她关心她;她也从来不知道世间有一种叫胃癌的绝症,从来不知道人可以突然离死亡那么近、那么近。
当她马不停蹄赶到医院急诊室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坐在长凳上精神颓废的叶子歌。他憔悴了,眼神黯淡了,脸色苍白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短短的一个月,所有的人事都在变化?洛依凉缓缓的走到他身边,指着急诊室的门,“那个女人在里边?”
叶子歌站起身,犹豫了很久才点头。
一瞬的时间,洛依凉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问他,“她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