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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深呐,小渊他……”
“这位阿姨。”梁浅深倏然敛起笑容,昂起头斜睨着倪渊的母亲讽道,“曾家何时有你说话的份了?”
倪渊的母亲立刻闭上嘴,隐忍着不敢再说一个字,双颊泛红。
“浅深。”倪道远终于开口,可听不出那声音里的喜怒,他也未对浅深刚才傲慢的行为多置一词,“见到你回来了,我很高兴。”
梁浅深冷艳一笑,缓缓地把视线停在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身上:“我听有人说,只要我回来他就不出现,怎么,想要说话不算话,还是脸皮真的那么厚。”
“浅深……”浅深这么对待父亲的态度,连在一旁的曾咏吟有些看不下去。
倪道远一个手势打住了曾咏吟的话,还是那副不辨喜怒的样子,低沉却不失温和地说:“我这就去看看老夫人,一会就走。”他又转过身,鹰一般的精锐目光直射在辛梓脸上,“我叫你一声女婿,是因为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你自己好自为之。”
他们三人走后,留下四个人面面相视。如果说易玥珊是一颗价值不菲的珍珠,那梁浅深就是价值连城的钻石,当珍珠遇上钻石的时候,所有的风采顷刻间消失殆尽。
梁浅深气定神闲地站着不说话,眼神也没在那两人身上,曾咏吟左看看右看看,清了清嗓子,对浅深好言相劝:“小妹,姑父他年年都有来看奶奶,你这些年没回家,不了解情况,不应当这样跟他说话。”
浅深侧过头笑了笑,轻挑眼角,不急不徐地回道:“姐,我出言不逊不是一天两天,莫非你想要我一时半刻就改过来?再说,我和老头子怎么说话,他都没说什么,用得着你替他叫冤吗?”
曾咏吟被她说得憋闷无比,可论牙尖嘴利梁浅深认第二,谁敢认第一。了解这个小妹的脾气,她这个做姐姐的也不再说什么,立马转移话题,重新笑道:“今天是奶奶生日,不说不高兴。来,我给你介绍。”她特意避过辛梓,指着玥珊说,“这位是易小姐,你若不下来我还想着呆会带她去见你。她是我们公司相中的新模特,但我觉得她各方面资质都不错,所以想让她往艺人方向发展,可是,她最近被谢铮雪藏,你看,这不是埋没人才么。”
浅深一边听,一边装作第一次见到易玥珊,好像真的在很专心地打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她。浅深修长纤细的手指抵在唇下,那轻如羽毛的目光来回上下扫视着面如灰土的易玥珊。
曾咏吟还不知这两人四目交接的暗潮汹涌,在旁边推波助澜:“浅深,你就当帮姐姐这个忙,跟谢铮谈谈能不能放人。”
“我?”浅深慢慢地将视线收回,她从出现到现在一直保持着一种变幻莫测的态度,那隐藏在笑容之下的情绪,令人不敢想象。
“是啊,你不是跟谢铮很熟吗?”
好似砧板上的鱼逃不脱梁浅深令人抓狂的眼神,可易玥珊心存侥幸,弱弱地问道:“曾姐,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个堂妹?”
“哦,是的,她是我最小的妹妹,梁浅深。”
“梁?”
浅深从容地从侍者手中拿过一杯饮料,好心地帮易玥珊解惑:“我们家就是这样,我大舅二舅跟我外婆姓曾,我妈妈和我三姨随我外公姓梁,我跟妈妈姓,自然姓梁。还有问题吗?易小姐。”
易玥珊眼中再无神采,仿佛一朵昙花,已过花时,立刻衰竭。
“姐,不是我不肯帮你,但一来我跟谢铮从不牵扯生意上的事,二来他绝对不是一个不分是非的人,姐姐有没有好好调查过雪藏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浅深旋转着酒杯,笑容不减,盯着玥珊的眼里寒光一凛,“三来,我梁浅深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易小姐,此一时彼一时,有句话说得贴切,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人就是他妈犯贱,喜欢自寻死路。”
话说到这份上,若还不明白,曾咏吟就不用再姓曾了,起初她只是隐隐猜测,还不敢确定,可这下不用猜了,梁浅深跟易玥珊,过节很深。
易玥珊到这时候反倒无畏起来,破罐子破摔:“你想怎样?”
浅深觉得她这样狰狞起来的表情比那柔弱无害的表情有意思多了:“你自己要掘坟墓我成全你罢了。前两天我刚和你们谢总吃了顿饭,他跟我说了些事,听得我饭都要吃不下去了。或许有些老板很吃你那套,可你用在谢铮身上,显然是下错了注。”
梁浅深围着玥珊绕了一圈,停在她身后,凑到她和辛梓中间,用三个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我说过要整死你,言出必行。”
玥珊浑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