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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踱进镇金店,采纳了小姐的建议,为佳卉挑了条星座系列的项链,一条造型简单的纯金练坠——一只蝎子。
当然,生日蛋糕也是不可少的。
研玺停好车,屋里透出的水晶灯和破晓的晨光一样熹微。
按了按门铃,音乐才进行到第一小节,门就嘎然敞开了。他的视野中闯进了一位身着火红紧身低胸短洋装的女子。
研玺不由得倒抽了口气。不可能吧?他的眼睛,铁定昏花了。
眼前这个衣着大胆的女孩,竟是那个小毛头——佳卉!
不,或许不该再以“女孩”称呼她。尤其对于她的装扮举止,研玺脑中倏地浮现一个颇贴切的形容词——野!
他伸出手揉了揉眼睛,抵抗佳卉那一身刺眼的俗艳。佳卉则兴冲冲地扯着他衣袖来到光可鉴人的核桃木桌前。
“哈哈!”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这……都是你做的?”他调侃的眼光在满桌佳肴和佳卉困窘的脸上交互游移。
知道瞒不过研玺,佳卉难为情地垂下头,低声道:“不是啦,这都是人家刚刚去餐厅买的。”想也知道,她自小便是个金枝玉叶,怎么也轮不到她进厨房,别说是炒菜了,就连煮饭该加多少水她都弄不清,哪有能耐张罗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晚餐。
研玺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轻拍她的头哄道:“没关系,心意到了就好。吃吧。”
“嗯。”她应了一声,却朝反方向跑去。从酒柜中拿出一瓶I。W。HARPER,斟满了两个高脚水晶杯。
“喂,别倒那么多。”他柔声提醒她,虽然已经迟了一步。
“怎么?”佳卉不以为然回了一句。“只不过是几千块的货色罢了,有什么舍不得的?”
研玺有些无奈地解释道:“你觉得我有这么吝啬吗?我只是怕你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放心啦!”她将酒瓶置回原处,向他走来。“你别瞧不起我,我酒量可是很好的。”
其实,她再清楚不过了——酒,是穿肠毒药;然而,在重要的时刻,它却是一项有利的工具。
“干杯!”她仰头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好一个不懂品酒的家伙!她的举动,在研玺看来,着实疯狂,无奈却拿她没辙,更来不及制止她。
哪有人把烈酒当白开水喝的?
研玺虽不悦,但是,拗不过佳卉的坚持,他只好顺从地举杯,将琥珀色的液体灌进喉咙。
赫然发现,一口气喝下一杯H。W。HARPER的感觉糟透了。
但是,除了顺着她,他又能怎么样?与其被一个任性刁蛮的女生找碴,倒不如忍忍就过了。餐后,研玺将“2”和“0”插上蛋糕,燃起摇曳的烛影。
他为她献唱了两句伍思凯的“生日快乐”。
“可以许愿喽。”他说。
佳卉满足地闭上眼,双手合十,口中默念了好一阵子,仿佛有着说不完的心愿似的。
“许了什么愿?”他随口一问,递给佳卉一把塑胶刀。
她沉默不语,只是笑。
不知怎的,她的笑容,在昏黄的光影中,显得异常诡谲神秘。
“喔,别说了,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其实,他也没有兴趣探知她的想法。
说实在的,研玺并没有什么胃口,再加上刚用完餐,肚子压根儿腾不出一点空隙,只能敷衍地浅尝即止。然后,开始后悔起自己竟傻得买了个鲜奶油蛋糕,弄得一嘴甜腻。
他高举双臂伸了个懒腰。“佳卉,你多吃点。今天我有点累,先去冲个澡,然后送你回去。”浴室里的蒸气,多少涤去了疲惫,却也薰得他难以言喻地烦闷。
踏出浴室,研玺刻意衣着整齐,不似平日的随性。没想到,他不随性,她倒随性起来。
当他的视线扫到佳卉,几乎比刚进家门那一刻更震惊!
她换上了一袭半透明的丝质睡袍,里头突兀的黑色内衣一览无遗。见他愣在原地,佳卉丢掉手中的遥控器,对他挤出一个狐媚的笑,电视频道“正巧”定在某锁码台,萤幕上的男女主角也“正巧”哼哼哈哈做着那档子事。
顿时一阵燠热袭上研玺头顶,但是,他明确地知道,这不是欲念之火,而是忿怒之火!
他冲上前,关上电视,快得就像它会传染致命瘟疫一样。
“佳卉,你这是在干什么?!”研玺克制住心中的不悦,尽量压低嗓子。
研玺的恼怒其来有自。当他见到佳卉这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