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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臥室的時候扶夏手中多了一杯溫水,俯身湊到人耳邊輕聲:「季晏承,止痛藥過期了。」
之後用近乎哄孩子的語氣對著人說:「你哪裡痛?我還像以前一樣給你揉揉,好不好?」
「不用。」季晏承目光幾近渙散地看過來,夾雜著些許乞求,拽了拽扶夏睡衣的袖子:「你陪著我,離我近一點。」
扶夏知道,現時現刻,無論季晏承提出何等過分的要求,他都是拒絕不了的。
於是「嗯」了一聲,先叫人安心。
之後將水杯放在床頭,掀了被子上床,跟季晏承躺在了一處。
將季晏承的頭整個護在懷裡,扶夏半靠在床頭,手指下意識在人額角太陽穴的位置輕輕揉按著。
沒過一會兒,懷中人好像真的安靜下來了。
季晏承的手搭在扶夏的腰上逐步收緊,扶夏沒有抗拒,縮小兩人之間的縫隙往他身上貼了貼,見人沒睡,想了想,這才輕聲細語開口。
像尋常夫妻關了燈躺在床上的夜間閒聊,喚他:「季晏承。」
季晏承閉著眼,悶悶「嗯?」了一聲。
「你這個頭疼的毛病,如果神經科治不好的話,有沒有想過是某些心理因素造成的?」扶夏說著頓了頓,委婉道:「或者……我再給你做點之前的安神香?」
知道人想問什麼,季晏承覺得沒什麼好避諱的,說出來也不丟人,遂告訴他:「看過心理醫生。」
扶夏皺皺眉:「人家怎麼說的?」
「忘了。」季晏承頭往他懷裡拱了拱,不知是認真的還是在哄他高興:「找再多的醫生吃再多藥,都沒你在我身邊有用。」
人後半句變得有氣無力,聽氣息判斷,似乎真的是累了。
扶夏沒有作聲,手指插入他髮絲的縫隙,一下下給人捋著經絡。
冷不丁,卻聽見人又說了句:「扶夏,抱抱我。」
腦袋像只大狗狗一樣在他懷裡蹭了蹭,半晌後道:「等我睡著了,你再走吧。」
扶夏最終沒有走,就這麼抱著季晏承合衣睡了一夜。
第二天比人先起來,怕豆漿機的聲音太大吵到季晏承睡覺,特地去樓下買了早點給人放到桌子上,才換了衣服安心去上班。
之前落下的課程有些多,扶夏一復工根本閒不下來,得在期末周來臨之前給學生們把耽擱的進程補上。
像陀螺一樣在幾個教學樓之間轉了一整天,再回到辦公室拿起手機一看,屏幕頁面早已被某人發來的簡訊輪番轟炸過好幾遍。
【剛剛開了個視頻會議,真的坐不住,結束的時候腰快斷了。】
【你什麼時候下班?要不要我讓助理去接你?】
【我讓人買了小米過來,晚上熬粥炒幾個菜?】
扶夏逐條往上翻閱,發現對方念叨的全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連躺床上被貓撓了一下都要拍張照片發過來賣兩句慘:【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也不知道這傷口深不深,你回來給我吹吹吧qaq】
那顏文字也不知道是人從哪複製來的,由季晏承的嘴裡說出來,扶夏有一瞬間甚至懷疑他是被人盜號了。
望著屏幕嘆口氣,扶夏把手機裝回兜里。
原本不想給人回復,後來琢磨琢磨,還是拿出來又敲下一行字給人發了過去。
【挺深的,我這就打車回來。免得一不留神,你傷口再長好了。】
小日子就這麼平淡愜意過了一段時間,扶夏每天照舊要上班,季晏承則推掉了所有應酬,工作遠程電腦控制,需要簽字的文件由助理每周拿過來交給他處理。
隨著傷口逐漸恢復,季晏承的行動越來越利索,最近竟然在家獨自開發了新的興趣愛好——下廚烹飪。
說是烹飪,其實就是趁扶夏沒回來的時候提前把菜切好,雖然土豆片的薄厚大小不一,但他樂此不疲。
扶夏炒菜的時候自己在旁邊站著,沒事給人遞個醬油,順便再摟個腰摸個屁股揩揩油之類的。
季晏承嘴上不說,每次看見扶夏背對著自己,盯著人花邊圍裙下露出的那一截小腰,天知道他有多想現在就把人摁在灶台上細細磋磨一番。
畢竟只有嘗過才知道,扶夏舉著那水盈盈的眸子望著自己時,那軟若無骨的身段,可比他做的飯,好吃多了。
月初,季晏承突然有一天說自己不想在家裡吃了,讓扶夏下班儘快回來,帶他去一個地方。
原以為兩人這是要下館子,誰知扶夏一上車,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