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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李笑肯定地答道。一顿又道:“我与你父等四人结交,至今已近三十年了。除了在江湖上闯了一年,闯出‘汉南四义’的名号外,便来此隐居,再没有进入江湖,更没有得罪任何人,哪有什么仇家!”
正说着,大厅外走进两个人来。
前面一个身穿淡青色员外氅,腰扎黄色丝绦,长圆脸,三络墨髯胸前飘拂。正是“汉南四义”中的老三“棍扫千钧”钱丰沛。
他后面跟着老四“铁面剑客”马昆仑。马昆仑脸色微黑,络腮胡子如钢针一般,令人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李笑问道:“情况怎么样?”
钱丰沛摇摇头,默然道:“全都收敛了,一共八十三具尸体!”
马昆仑铁青着脸,道:“唯独没有大嫂和仆人张忠!”
“难道他二人是被人捉了去?”李笑自言自语道。
钱丰沛摇摇头:“毫无线索!从现场来看,昨夜有不少人进入张府,尸体上有剑伤、刀伤、还有掌伤,内劲强大似是顶尖高手所为!”
马昆仑又道:“我已命人赶制八十三口棺木灵棚也已搭好,诸事都已妥当!”
“贤侄!”钱丰沛道:“明天,把他们都安葬了。我们有事和你谈,不过,是安葬了你的家人之后!”说着,精光闪烁的眼神盯着张翔。李马二人脸色阴沉,也盯着他,似乎有六道毒焰射向“傻二少”!
“是!”张翔垂首答道,好像并没注意他们的目光。
出殡的队伍很长,唢呐声呜咽着,惊飞山林的野雀。张翔一身丧服,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他没有了眼泪,他的心动在流血。
一具具的棺木放进坑里,又埋起堆成一个个的坟丘。
张翔木然地站在八十余座坟前,一直到黄昏。
李府客厅,灯光昏暗。
四个人坐在桌边,桌上摆了几样菜,还有一坛酒,气氛沉闷。
李笑站了起来,端起基满酒的杯子:“贤侄!请干了这杯酒,我们有话问你!”
张翔暗哼了一声,一仰脖干了,将酒杯放回桌上。
李笑的眼光突然变地阴冷,森然道:“二少!你为什么杀你父亲?你的同党还有谁?”
“快说!”钱丰沛一声低吼。
“这……这话从何说起?”张翔不禁瞠目结舌,一头雾水地道:“我怎么会杀害自己的父亲?”
但话音刚落,就被重重的一记耳光打翻在地上。
马昆仑铁青着黑脸,冷声道:“我们赶到你家,见你父亲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说着从怀晨摸出一把雪亮的短匕扔在桌上,又道:“这难道不是你常用的吗?你还有何话可说!”
张翔顿时愣住,暗道:我见到父亲尸体时,匕首扔在靴筒之中,这是谁嫁祸与我?难道是三人之一不成?想到此不由浑身一冷,暗自想道:看来我的处境相当危险!
就听李笑道:“雪松世侄!我已与你三叔、四叔商量过,你虽然勾结外人杀你全家,念在你不会武功,又是张家唯一的血脉,我们打算留你一条生路。但是,你必须讲清楚为什么要杀你全家?”
张翔看了三人一眼,暗道:我该相信谁呢?嘴里应道:“我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更没有杀我的全家,你们要我如何说!”
钱丰沛嘿嘿一阵冷笑:“你说你没有杀你全家,那第我问你,为什么他们都死了,而你还活着?出事的那天夜里,你为什么偏偏不在家中?说!”
张翔闻言一呆,他忽然想起父亲留的纸条,不由悲从心来,暗道:原来父亲早就知道将有大事发生,并一再不许自己回来,怕的是自己掉进说不清道不明的陷井之中。一念至此,道:“我之所以躲过,是因为家父将我关在地下室中思过!”
李笑眼中闪过一丝寒星,截口道:“胡扯!若把你关在地下室中思过,为什么偏偏在出事的当晚出来了!是谁放你出来的?还有你母亲和张忠是不是被你们抓了起来?”
“是呀!是谁打开的机关?”张翔心中一愣,旋即道:“三位叔叔!你们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我的确是在三更天以后,才出的地下室。再者,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值得我杀害自己的全家!”
李笑、钱丰沛、马昆仑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罢,李笑道:“江湖中人哪个不知你家中有藏宝图?”
“我怎么不知道?”张翔顿时愣住。
“畜牲!”钱丰沛上前就是一记耳光,怒道:“装得倒挺像!现在,枫林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