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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时扶着雒妃往外走,补充道,“驸马苛待公主,公主进门这都好几天了,也不见驸马将族人与公主见见,是以,婢子们都觉得,公主不能白白受这委屈。”
雒妃并没将这事放心上,总归这王府后宅的那几个,以及青家的,她也不是不认识,只是没想到最先鸣不平的是她身边的六宫娥。
绀香扶着雒妃的另一只手,重重点头道,“对的,若公主早膳后,有闲情,婢子就去将人宣过来与公主见礼。”
莺时清秀的脸上冷冽一闪而逝,“就是,公主该见见,这表哥表妹的,谁晓的驸马还有几个表妹。”
这还记挂这青三娘子与驸马之间那点不清不楚的,雒妃心生暖意,她身边的人,向来都是最贴她心的,且仗势欺人的事,她从小到大最是拿手!
“既然如此,”雒妃在膳房桌案边施施然坐下,看着满桌精细别致的早膳,慢条斯理的道,“那就连青家的一并都宣来见见吧。”
第014章 驸马:谁说我是被迫尚公主的?
福禄院,正厅。
上首位置,继夫人安氏目带浅笑地看着手边的青三娘子,她今年不过三十出头,穿着老气的石蓝底素面妆花褙子,下套酱色宽遥�砻嫒梗�院箸毫烁龅�伲�辈逯�匾�⒆樱��鋈怂榔�脸恋模�腥缒忽啊�
“多新鲜的小娘子,真是讨人喜欢,”安氏拉着青欢的手,目光却落在下头的秦寿身上,“王爷该多带三娘子过来走动走动。”
秦寿面无笑意,他端着茶盏,淡淡地应了声,“省的。”
青欢偷偷瞥了秦寿一眼,见他侧脸俊美如玉雕,面颊腾的就烧了起来,她咬着唇,小声的与安氏道,“夫人,表哥事忙,绮罗怎敢老是麻烦表哥,您要想绮罗了,差人过府说一声就是了。”
青欢的小字正是绮罗。
安氏将青欢的神色尽收眼底,她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了,“这说的什么话,王爷是你表哥,都是自家人,哪有劳烦一说。”
说完这话,她还朝秦寿问了句,“王爷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秦寿不可置否,他右手搁圈椅扶手上,食指拇指不自觉相互摩挲起来,站在他身后的延安心里一凛,面有古怪地瞥了青欢一眼,他是晓得每次王爷有这小动作,那就是心有不耐了。
青欢满心的羞意,她嗔了秦寿一眼,“表哥定是不忍拂绮罗的脸面而已。”
闻言,秦寿这才看向青欢,他烟色眼瞳浅淡,凝望的时候,也是淡淡的,让人看不透彻,“绮罗表妹误会本王了,绮罗表妹的事就是本王的事,不劳烦。”
这当,一直在旁看着不吭声的青欢嫡母青安氏笑了,“好了,莫要为难你表哥了,也是你表哥心宽不予你个小娘子计较,换了旁人,看谁这样惯着你。”
明着是呵斥,暗地里一言一语都将两人扯到一块。
青欢越发觉得脸上发烫,她心有惴惴,犹如小兔乱撞,几步到青安氏面前,抱着她手臂就撒娇道,“母亲,哪里你这样说女儿不是的,一会夫人和表哥该笑死女儿了。”
她说的小声,嘟嘟囔囔的偏生整个正厅的人都听见了,安氏更是不客气地笑出声来。
这样娇娇的女儿家天真作态,最是讨人欢喜的。
秦寿不笑也不说话,他只是多看了青欢一眼,好在几人早就习惯了他这样淡漠的性子,故而也不觉失礼。
安氏与青安氏继续说笑,两人本就是同族出身,关系又亲密了一些,且皆有意让青欢与秦寿多处处,故而闲话家常,一聊就是一个时辰。
就在秦寿耐心耗尽之际,有婢女进来回禀,“回王爷夫人,安佛院的宫娥在院外,说是要宣夫人和青家的一并过去见礼。”
话落,整个厅里顿鸦雀无声,青安氏瞧了眼面有泛白的女儿,又与安氏对视一眼,胸口气闷发疼的慌。
打小她就看好秦寿,眼瞅着女儿及笄能嫁了,正打算让安氏吹吹风,这乘龙快婿还不就是她家的了,谁想被半道冒出来的公主给截胡了。
厅里的人看向秦寿,等着他拿主意,原本新妇进门,第二日就该认亲,可秦寿没安排,是以旁的人便顺水推舟,谁也没提。
可目下,不曾想到,公主竟大张旗鼓地提了出来。
秦寿冷哼了声,起初的那点不耐如初春冬雪,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浓浓兴味,他挑起长眉泠泠的道,“见礼?真不愧是公主,以势压人玩的炉火纯青。”
闻言,青欢面色稍霁,青安氏安抚地拍了拍的手背,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