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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情況不能說特別穩定,但總得來說,是還不錯的,但也不能掉以輕心,術後的併發症時期還沒有完全過去。另外就是現在處於完全喪失了自主免疫力,我們這邊也會控制探視時間,來探望的人,一次不能超過兩個,不能大聲喧譁,進來時需要全方位消毒。」
「根據腦部超聲波的結果來看,她大腦意識是尚存的,只不過神經壓迫性損傷過重,到底什麼時候能醒過來,真的不太好說,有可能幾個月,有可能一年,兩年,或者……」
見宴景禹神色越來越沉重,醫生噤了聲。
他又道,「你前兩天提到的轉院,目前這個情況來看,是不建議轉院的,再過些時日再看看。能轉過去了,那就基本算穩定了,到時候可以來些親情呼喚之類的幫助她甦醒都是可以的。」
宴景禹的目光,重新落在她那張沒有絲毫血色的臉上。
經過這些天的沉澱,他心裡所能承受的範圍也大得多了。
淡淡的說了聲『多謝』,便隨著他們一起回了病房。
南焉被他們抬到病床上,重新插上儀器,弄了小半個時辰,醫護人員們才離開。
偌大的病房裡充斥著濃重的消毒水味道,南焉就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眸緊閉。
宴景禹緩緩靠近床沿邊,坐在椅子上,伸手想去觸碰她那只有很大個擦傷印記的手腕。
上面的痂還沒掉完,有一半也已經長出新的嫩肉了。
在要觸碰到她皮膚的那刻,宴景禹的手忽然在空中停頓了下來,克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了。
明明人就在眼前,卻不敢觸碰。
相比幾日前那麼失魂落魄又頹廢至極的宴景禹來說,面前的南焉其實更像個易碎的陶瓷娃娃。
這個動作他維持了很久,都沒有去觸碰到南焉。
半晌才收回自己的手,陰鬱的神色里染上一抹溫柔繾綣,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唇瓣動了又動,喉結滾了一圈又一圈,那聲『焉焉』就是咔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直到明廷和言輕到了,他才從椅子上起來,退到一邊。
言輕望著病床上的南焉,眼瞳顫抖,溢出淚水,「焉焉……」
「你……為什麼……我……」
她語無倫次地哽咽著,南焉這副模樣,完全超過了她先前的想像。
明廷也愣住了,好半晌才回過神,看向面上表情寡淡的宴景禹,「醫生有說什麼嗎?」
宴景禹淡淡掃過來,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是醫生有說什麼時候能醒嗎?
他收回視線,又重新落在南焉的臉上,「沒有。」
言輕也不敢碰南焉,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弄傷了她,或者弄疼了她。
她哭得不能自已,卻不敢哭出聲,只能壓抑著自己的哭聲,其他的,什麼也不說不出來了。
探視的時間有限,明廷和言輕只能在這裡面待十五分鐘到二十分鐘。
他們走了後,宴景禹重新坐在那把椅子上,他再次伸手,在同樣的距離上頓了下,輕輕將她白皙纖細的手托起,放入自己的掌心中。
低聲說道,「我們慢慢來,不著急,我可以等你,不管是幾個月也好,幾年也好,甚至十年二十年,我都等你,等你醒來的那一天。」
「但你……也別太狠心了,還是要醒來看看我,看看十一……好嗎?」
他尾音微顫,透著幾分哽咽,慢慢將唇貼在她的手背上。
第161章 和解
幾天後,宴景禹給南焉找了個專業的護工,再加上有宋允兒的陪護,讓他才得以抽空回了一趟星城。
除了擱置了二十來天的工作需要他親自處理外,還有一個主要原因是,自他出差後,就沒再見十一了,後面因為南焉出事,更是顧及不上他。
雖然每天都會打電話問候,但現在看南焉的情況一天比一天穩定了,也是時候回來看看兒子了。
下了飛機,靳梁在外等候。
看到他,靳梁立即上前頷首,「總裁。」
宴景禹寡淡的點頭回應了下,接下來一路都是靳梁對這段時間工作上的報告。
他這段時日一直在華城,公司的事務都是靳梁全權代理,也知道他因為南小姐的事情無心工作,所以這段時間,他也沒怎麼打擾。
「辛苦了。」
聽完他的匯總,宴景禹冷著臉出聲,「明天上午九點,公司高層例會,不准遲到。排三天的行程出來,有關利和金融項目的詳細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