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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谦神色一变,手中的棋子也放了下来,问道:“发现了什么?”
宋献策笑道:“发现了应该发现的事情。主公真是神机妙算啊!”笑容显的高深莫测。让刘谦皱眉不已。本来刘谦就有一肚子疑问了,半个月前,李无庸不顾刘谦的反对,突然从自己的家丁与那些佃户中选了五百个精壮,让他们到特谢拉。科雷亚的舰队上接受训练,美名其约是想看看这洋人的笑话,但刘谦却不相信,李无庸所做的事情,恐怕不是看别人笑话那么简单,所以他不时的打听其中的内幕,宋献策这个深通谋略的人就是最好的人选。哪里知道宋献策在深思了一个晚上后,也变的神秘起来。
郁闷的刘谦不由的狠狠的把装棋子的瓷盏砸向了正在舞枪的李无庸,丝毫没有感觉自己有失儒家身份。
正在深入神髓的李无庸也手中银枪一闪,霎时间卷起了九朵枪花,朝飞来的暗器射去,一阵白粉飞扬,一百多粒围棋子就这样化成了飞灰。
宋献策见状,鼓掌大笑道:“主公好枪法。”李无庸闻言也停了下来,朝亭子里走来,刘玲儿连忙赶上去,温柔的替李无庸擦去脸上的汗珠。
李无庸顺手把银枪放在旁边的柱子上,举止不雅的坐在椅子上,还端起面前的大红袍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也不管这大红袍是几十两银子才买那么一点,看的刘谦与宋献策心疼不已。
李无庸喝完了茶水,总算是补充了一点能量,叹了口气道:“先生,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到吴桥了吧!”
宋献策点了点头,道:“应该是到了。”旁边的刘谦则充满了疑问,但又不好意思问。好在刘玲儿也同样充满了好奇,当下问道:“相公,吴桥那里有事吗?”
李无庸叹道:“我们的好日子到头了,登莱游击将军孔有德要反了。”
崇祯十年的冬天,稍微冷点。此时的山东吴桥(今在河北),风雪交加,大雪飞舞,弥漫了行人的眼睛,地上的大雪也快要到行人的小腿了。寒风中,吴桥的大街小巷杳无人烟,人们纷纷关上房门享受着屋内的温暖。虽然天下不太平,山东也在干旱之中,但相对河南、山西、陕西来说,要好的多了,最起码没有象他们那样背井离乡,大冷天呆在家里,烧点木头什么的,取个暖的资格还是有的。
而此时的吴桥镇外,正迟来一阵马蹄声,清脆的马蹄声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了杂乱的蹄印,同样的黑色盔甲,长柄战刀以及数百战马,这些都表明这这只军队的身份,正是登莱驰援大陵河的八百铁骑,在他们的身后,还有数千的步兵。为首的统兵大将正是登莱游击将军孔有德,在他的左边的一员武将,面红齿白,相貌英俊,可惜的眼睛不是闪过的一丝狡诈和薄薄的嘴唇破坏了整体的美感,让人印象大差,此人就是毛文龙旧部李九成之子李应元,按照辈分,他应该喊孔有德为叔。
此时的孔有德内心焦急不已,眼光中充满着愤恨,自己的一千多兵马已经有两三天没有吃东西了,那些后面的步兵倒好办,反正在与后金的战争中,步兵一般都是送死的,但手下的八百铁骑可是自己的命根子,与另一个游击将军张焘、中军耿仲明一样,属下的士兵都是辽东精锐,想那辽东长年征战,百姓多好凶争斗,所招募的士兵与中原所招募的大有不同,一个顶两个也是正常。
可是这支部队虽是奉命北上,沿途却得不到官府的给养。兵荒马乱时节,百姓惧兵纷纷闭门罢市,让部队得不到一丝补给,只得自己寻找食物。
孔有德看了看左右,叹了口气道:“就在镇外扎营,吩咐士兵找些食物来充饥,稍坐休息再起程。”李应元闻言嘴巴张了张,仿佛要说什么,又忍了下来,满脸愤恨的去传军令。
孔有德看着离去的身影,叹了口气,属下的心思他当然知道,他同样也知道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并不是孙元化,而是远在京城的崇祯皇帝,不断的加税,让百姓苦不堪言,所以一见到朝廷的军队都躲的远远的,而那些大户人家根本不考虑朝廷的情况,囤积大量粮草与财富,根本不会理会他人的死活,一路行来,那些州县不是不补充粮草,而是根本没有多余的粮草来补充这支军队。
而正在他思考间,一阵吵闹声传入耳边。随即就见大帐中闯入数人,为首的正是爱将李应元,而在他后面的是一位身材肥胖、神情倨傲的富户,在他们身后的是几个家丁捉着一个士兵,那士兵脸上有着几块乌青,嘴巴也给打肿了。
孔有德暗下心中的愤怒,神色不变的说道:“什么事情大声喧哗?”
李应元望着孔有德神色慌张的不做声,倒是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