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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领满头冷汗,忽闻江怀闲摆手道:“也罢,不过是个听命行事的奴才。何必计较?”
听罢,赤英翻身上马,暴喝一声:“王爷饶了你们,还不快滚!”
“是,下官遵命。”将领带着一干禁军,灰溜溜地往回跑了。扔在路上,希望那人就是皇上要找地,不然他们脖子上的脑袋就要保不住了江怀闲重新上了马车,吩咐道:“回府。”
“是。王爷。”赤英调转了马头。原本他们是要到寺庙中听佛戒,如今被这么些人扫了兴,不如回去。
车内,江怀闲打开身下的木板,把沉玉从窄小的暗格中抱了出来。她习过隐匿气息的心法,要瞒过那些禁军不是难事。就是暗格又小又窄,尤其她手臂和腿上都有伤,磕得很疼。
他脱下外袍。裹住沉玉仅穿着肚兜的身躯。伤药没带出来。只能委屈她坚持到回府了。
沉玉郁闷,既然马车上没有药。干嘛把她地衣服剥了。她暗忖着,某人怕是还记仇着当初诈死逃跑的事,故意借此戏弄自己的
马车直接驶进了府内,管家邵安候在门前,没有多问就让车夫把马车停在了凌云阁外。见一两个小厮好奇地探头探脑,他皱眉呵斥道:“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在这里碍事。”
“是,大总管。”小厮耷拉着脑袋,一溜烟地跑掉了。邵安不着痕迹地把凌云阁周围的眼线一个个支走了,刚刚禁军检查马车的事他不是不知,王爷自是心情恶劣,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传到了皇上的耳中不能制止王爷泄愤,倒不如让有耳朵地人都避开掉。赤英见四处的人都退得干干净净,朝他赞同地点了点头。侍卫也被他撵走了,车夫也不例外,赤英只得下了马,亲自为王爷开了车门。
邵安目瞪口呆地看见自家王爷从车上抱着一个人走了出来,看那身形,应该是个女子。被王爷的锦袍裹着,隐约露出一点点鲜红的肚兜
他半天才回过神来,一向隐忍自律的王爷,居然迫不及待地就在马车上脱了姑娘家的衣裙
最郁闷地是,王爷怀里的人看了过来,笑眯眯地朝他挥挥手道:“邵管家,以后又得麻烦你了。”
这声线,这语调邵安立马就愣住了。抬手抚额,没想到兜兜转转,王爷最终还是选了这个粗鄙的女子
他转眼恢复了神色,拱手道:“王爷,是否命人重新打扫寝室?”
自从沉玉走了之后,江怀闲并没有搬回寝室,那里面的所有物事都没有动过,与之前一模一样。偶尔,邵安会看见寝室内的烛火一直燃至天亮
这话与其是询问江怀闲,实际上是说给她听的。沉玉一怔,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他。
“邵安,你的话太多了。”江怀闲淡声警告着,抬步走进了寝室:“送上好的伤药过来,再打一盆热水。”
沉玉看了过去,确实丝毫未变。床边的茶几上还有她最喜欢地零嘴,桌上冒着热气地一壶茶,闻着茶香就知是自己爱喝的茶叶。榻上还有最后一天换下的衣裙,保暖的雪色狐裘仍放在床边的架子上。
每天起来时,沉玉嫌麻烦,总是忘记穿上披肩,这狐裘便一直放在了伸手可及的地方
“王爷,姑娘,伤药送来了。”熟悉的女声响起,沉玉看了过去,不禁内疚。
雁儿瘦得相当厉害,原本秀丽红润的面容变得苍白,身上地衣裙有些不合身了,宽大了不少。
毕竟是自己连累了她,沉玉张了张口,歉意道:“对不住了,雁儿。”
“姑娘言重了,”雁儿低下头,恭谨地把手里地伤药呈了上来。江怀闲将沉玉轻轻放在榻上,接过了药膏,没有再看她一眼。
雁儿咬着唇,把木盆捧在床头,拧干了手帕,细心地替沉玉擦拭起来。湿润温暖的触感在脸上,沉玉舒服地叹了一声,微微眯起了眼。
帕子正要往下擦,她忽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了雁儿地手,困窘道:“下面的我自己来就好,雁儿给我送些吃的来吧。”
抬头看了眼床沿上坐着的江怀闲,见他略微颔首,雁儿这才悄然退了出去。沉玉松了口气,无奈道:“王爷沾了我那身衣服的味道,这就让邵管家送些热水来沐浴,如何?”
“不急,”江怀闲盯着她,一手夺过了手帕:“你手臂有伤,别乱动。”
沉玉手指紧紧地揪着胸前的衣襟,谄笑道:“这样的小事怎能让尊贵的王爷动手,别人知道了可是要怪我的”
“早就看到了,用不着这样遮遮掩掩的。”在沉玉怔忪间,他三两下就把外袍脱了,手帕避开伤口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