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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滴在他的棺材上滴落。
亲戚们站在周围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时一个道士的弟子冲着苏小麦他们这边以做法事那种特有的音调喊道:“晚辈和同辈全跪下来!”
姚鼎和苏小麦对望一眼,然后点点头,姚鼎对大家说:“大家找个东西垫着,跪下来吧!”
他们这一群小孩子,包括姚若涵的表弟、堂弟等。在各自找了块厚纸板后,便扑通一声地跪下了,昂头望着道士,昏暗的烛光下他们看不太清楚,但可以很清晰地听到道士夸张地清了清嗓子,神情肃然地向下面望着,一双眼睛炯炯放光,厅内很安静,只有道士的絮叨声,他的声音很高,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在厅里不断地回来荡去,厅内不多时便被他闹得乌烟瘴气,烟气在厅内弥漫着,空调是开着地,却来不及排出这些烟气,他们感觉眼睛有些干涩,被烟熏得眼泪快忍不住流下来。
道士是在这时打算用剑割鸡冠放血的,他又点燃了几根红蜡烛围成一圈,中间单放一个瓷碗,然后他又将像魔术师一样把剑转着圈在众人眼前晃了晃,然后紧攥着鸡头,那只公鸡发出惨厉的叫声,声音很尖,每一声都打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道士晃着身子走回蜡烛处,把鸡倒立着,鸡冠对准着瓷碗,一剑下去,鸡冠破了,那是一道很长的口子,所有人都对此感到有些残忍,有的人已不忍再看,可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鸡冠虽破,却并未流出血,他们本以为在刀下去的那一刻会鸡血四溅,但事实并非如此,在场的众人也全都呆了;不禁有几分惊讶,苏小麦诧异地轻声对他们说:“怎么会这样?”
陈科明一愣,接口道:“太奇怪了,竟然没流血。”
此时道士脸色凝重,皱着眉头盯着围观的众人,他冷冷地勾起嘴,拼力地摇晃着鸡头,足足有一分钟,鸡冠依然没能流出血来。道士气得脸色发青,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两个弟子在左右安慰他。老他摆了摆手叹口气,说:“怪事,今天真的遇见怪事了。”接着他又继续挤压着鸡冠处,可这时鸡冠没流血,鸡口却流出血来。准确地说,是鸡从口中吐出来的。那只鸡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痛楚,好像快要把它的心肝肺全吐出来一样,在这一刹那间道士圆睁的两眼中露出了不愠之色,这时姚山走上前,道士转头过目光与他相遇,姚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道士噎了一下,想了半响说:“这种情况我还真没遇见过,只是以前听师傅说过。”
“你师傅?他也遇到过?”
“嗯,大约是二十年前,他也碰到过这种情况,只是听说当时是个女的。”
“女的?”
“嗯,他说当时还没有现在这么好的条件,没有殡仪馆,只有在她家做法事。”
“哦,那他是谁,她家在哪?你知道吗?”姚山随口问道。
“这我倒不清楚了,但我师傅说,每每遇到这种情况,就是他没有灵魂了。”道士一脸肃然地答道。
“没有灵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姚山惊异地张大口,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无一不惊讶地扯起脸,目光死死盯着道士,想听听道士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其实师傅当时也就只提了下,并没有深说,好像说的是什么他们没有灵魂埋葬。”
“灵魂埋葬?”这时所有人都惊呆了,厅中一片寂静,静得越来越令人难堪。姚山站在那儿咬住朱唇,不朝任何人看,原本的一副苦瓜脸的面庞这时绷得更紧了。
第十八章 归魂法事
道士顿了顿,直视着姚山,放下吐着鲜血的公鸡说:“师傅说他当时遇到时,也是不知道为什么,但过了些日子经过打听才得知,原来人去逝后埋葬时,分为两种,一种是肉体埋葬,还有一种为灵魂埋葬,每个人埋葬时灵魂都会自动回来随着身体一起埋葬,可有些惨死的或其它原因,灵魂回不来的,就是没有经过灵魂埋葬,他就是不正常的埋葬,那他的法事也会进行得相当地不顺利。”道士说完搓起了沾上了点血的双手,就在他说完这些后,厅内一阵嘁嘁喳喳,响起了各式各样的讨论声音,充满了不安与躁动,大家面面相觑,有几个小声嘀咕的声音:“那要怎么办?那他的鬼魂不还在我们周围,你赶快弄好啊!”
这时八壮士(抬棺材的大力士,各地的人数不一样,称呼也不一样)在外面吹着凉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领头的那位彪形大汉推门进来,踏着八字步进来了,走到道士面前说:“师傅,怎么还没好啊,我们兄弟在外面吹着风可贼难受啊!”
道士这才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