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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国,什么方式都是一样的。”
“他毁了外婆。”维拉摇摇头,“你不知道,我以前半夜起来的时候都能看到外婆看着远方在抹眼泪。我们住的地方,国与国的边界被模糊了,可是外婆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我,我们是中国人,无论在哪,都得留着自己的中国魂。但是那时候外婆却以为外公叛了国,那么多年,每一个时辰都是数着过来的。”
顾容与不说话。
她说容与啊,我真的很爱爷爷,很爱很爱,可是,我刚刚真的恨他。
顾容与点头,他说我知道。
我不想见到他。
好,我们不见他。
如果消磨不了恨,我们就去遗忘。
我们去找一个地方忘记他,只须记得他温暖你的最初。
维拉和顾容与离了家。
顾容与打电话跟奶奶说了缘由,老人体谅他们,说是不管上一辈是怎么样的恩怨,但这些都是长辈给你们缘。而谁是谁非,老天爷早就有了定夺,何不等他们都归了土,自个儿理论去。那么多年,说不定早就看淡了。你们不需要参合什么,只需要微笑就好。你不必宽慰维拉,手心手背都是肉,谁都拧不过谁的,慢慢她就想通了。
或许老了,才有这种智慧。
顾容与说,奶奶我懂,只是这个春节,孙儿不孝,不能陪您守岁了。
维拉说,回回,不好意思,这个春节要叨扰了。
回回脸红,不好意思了。
74 给自己一个暖冬
广州的冬天跟北京的春末初夏很像,很暖和。
回安经常找顾容与去打球,回来的时候总是大汗淋漓的。
南方过年鲜少包饺子,回妈妈教维拉包粽子、煲汤。广东人似乎对汤特别执着,可以花上一天时间来熬一锅汤。
维拉手脚很麻利,回妈妈乐得做菜的时候都叫上她,时不时再拿她跟回回对比一番,看着在客厅四处找吃的的回回不停摇头,说是太纵了,没教好,时时都得操心。
“回妈妈您太谦虚了,回回被您教得很好,大智若愚的,上学期期末的时候她拿了第一名呢,可牛了。”
回妈妈摇摇头,“读书好有什么用,人缘差得一塌糊涂,她从小到大就没少家长找上门来,都好久了才得了你这么个朋友。回回说话直,但是她没有坏心思,你多包容她。”
维拉点头,笑着说,“回妈妈你多心了,我很喜欢回回,没有人能比她更真了。”
维拉探头出去看回回,这厮又摔了东西被爷爷打头呢。
看着看着,笑容就凝固了。
回妈妈顺着维拉的眼睛看过去,笑道,“他们爷俩就是这样,不用管他们。别看她爷爷打她打的最厉害,可平时最疼回回的也是他。”
“回爷爷退休了吗?”
“早些年就退了,平时也没啥爱好,就喜欢管着回回。回回去上学了,家里就没人跟他斗嘴了,每日唉声叹气的。”
“这样的方式挺特别的,怪不得有这么一个特别的回回。”
回妈妈笑,“让你见笑了,我听说你们北方人很讲究辈分,对自己的长辈很尊重,过年了都要磕好几个头呢。”
维拉低头片鱼,笑笑,没有接茬儿。
回妈妈想了想,知道自己说了傻话。孩子大过年的跑了他们家,肯定是跟家里出了什么矛盾了。上次她问回回是怎么回事,无奈那孩子依旧懵懵懂懂,一副不解世事的样子,嗯嗯啊啊半天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不由得暗自摇摇头,想着下次说话注意些,大过年的,别触了孩子逆鳞。
傍晚的时候,回安和顾容与才回来。所幸南方人晚饭吃得晚,也不至于失礼。
顾妈妈海晴知道了两人会来广州过年,但是权衡之下回了B市的家,毕竟家里两个老人过年,太寒酸了些。临走的时候特特找了维拉,拉着姑娘的手,很抱歉很抱歉。
“我跟你妈妈相处过一段日子,就觉得世界上没有比她更好的人了。她把她的笑容留给了你,维拉,你笑起来,很像她。”
维拉听了,有些心酸,却还是挤出一个笑,“是这样吗?”
“不是,她的笑容里透着恬静、自然和从容,跟之前的维拉很像。”海晴摸摸她的头,“我不好说些什么,那时候我最常对她说的一句话就是抱歉,可我从没听见她说过抱怨。很多时候聊着聊着,话题就到了你和子慕身上。她说小孩子的心最敏感了,她笑多了,你们感受到了她的那份心意,也会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