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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求救的目光射向在场辈分和分量最够力的老堂主。
干波满意的一笑。
这个女人留在警界真是太可惜了,她有一种黑道中人才有的气度和狂傲,不倚强欺弱,不屈不挠,有自己的原则,而且最重要的是,孙子好似迷上了她。
念头一转,他坦然上前打扰。
“孙媳妇,你可想留下?”干波声轻却能震地。
以为对方有意要赶人,武豪豪机敏的回头。
“留,当然留,队长派我来在职进修,并且阻止干阳堂解散。”
干波不管她身后的干歌流露出刺探的眸光,只想留住眼前的小女人。
“你可知道极道之妻,众人尊敬的唤一声大姐,要背负什么责任?”干波再问。
武豪豪皱眉,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头说话的方式和单双队长好像啊……都是那种设了陷阱让人跳的说话方式,不过,她没有不接话的余地。
她想留在干歌身边,满足她的渴望。
“不知道,爷爷,你就直说吧!”打定了主意,武豪豪豪爽的问。
很满意对方叫他一声爷爷,干波手一拍,底下有人奉上一个丝绒盒,一打开是两枚式样简单的白金戒指。
“豪豪,昨儿个忘了戴戒指,今儿补这仪式,从此而后,你是我干家的人,帮里大事小事都要学。”干波拿起两枚白金戒指递向前,“若是干歌死了,你武豪豪就要代行一堂之主的职责。”
干歌闻言一震。
他原本认为武豪豪是爷爷和单双筹划的缓兵之计的一枚棋子,没料到爷爷会拿出爸妈死后留下的婚戒,显见他是绝对认真的。
“爷爷,她是白道的人,不能扛这么重的责任。”为了帮她留一条能回头的路,干歌定定的说。
不知道这对爷孙在谈什么,武豪豪眸一转,戒指拿了就套,并在干歌惊得虎眼圆睁之际,迅雷不及掩耳的也帮他戴上,然后转过身面对干波,只下过纤手往后一伸,抚着男人的侧脸线条,小脸满是傲慢。
“爷爷,我什么都不用学,干阳堂的大小事情我也不管。”武豪豪纵情的说。
看着孙媳妇戴上戒指,口里却说不管帮中事务,干波不知这小女人在卖什么膏药。
“为什么不学?难道你以为身为干歌的正妻,什么责任都没有吗?”干波不怒而威。
武豪豪浅浅一笑,感觉着男人颈部脉搏的跳动,那是活着的象征,内心似乎有股热流涌出,而后爆发奔腾。
“有我保护干歌,就算死神现身也抢不走他,我不会让干歌死的!”武豪豪无比坚定,笑着宣誓。
她没有看见身后的干歌眸子暗了又亮,内心波涛汹涌,神情复杂而痛苦的模样。
当众人还被武豪豪无庸置疑的守护宣言震得不能言语时,一声娇斥凌空而至。
“我不准!”
武豪豪往门边一瞧,一个清秀的小人儿,摀着胸口,气喘吁吁的倚着门,利眸直看向她。
在她还没搞清楚状况之前,她手上的温暖蓦地消失,让她心中爆发一阵空虚。
“若水,你怎么来了?!”
干歌话才说完,人已移到小人儿身旁,正要出手搀扶,却反被一掌打落,那清秀人儿眼里满是愤恨。
“不要你来猫哭耗子,干歌,我哥为你而死还不满一年,你居然在他祭日十天前娶妻,你还是人吗?”
秋池若水接到消息赶来,却亲眼见到交换信物的一幕,整个人不能自己,癫怒欲狂。
干歌方才的感动逝去,好不痛苦。
一年前,若水的哥哥,秋池汐,他最好的兄弟,最信赖的智库,为了保护被陷害的他,代他受了一刀,死在他的怀里,阿汐的生命从他的指间一滴一滴的流走,从那一天之后,他死了一半。
“若水,你有病在身,别激动!”
不管秋池若水怎么愤怒,干歌压下自己的心痛,抱住了挥舞攻击的他,希望能稳定他的情绪。
阿汐最不安心、最担心,连死前都交代他要顾好的多病若水,他不能辜负阿汐的遗愿。
受到箝制的秋池若水恶狠狠的瞪着道场中央,彷佛什么烦恼都没有的漂亮女人。
他好恨、好恨,恨哥哥死没有一年,便被人遗忘!
“我恨你,你凭什么站在这里?凭什么说出要保护干歌的话?你不配抢走哥哥的位置,那是我哥哥的位置,我哥哥用生命换来的位置……”
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