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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素的身子蓦地抖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去看他的神情,凤眼半垂,面沉如水,完全看不出他心中作何所想。“不过此时若是给文卿名分必会招致非议,一切还是待到联姻成功之后吧,届时撤去新政,你也不用做官……”“王爷……”眼见自己的后半生就要被规划好,文素赶紧出言打住:“此事实乃意外,王爷并非有意,若是要王爷负责,下官实在有愧。”她有自知之明,自己这个身份怎么可能配得上摄政王?届时就算嫁了他,顶多也就是个侧室。她爹说了,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她没必要为碰了一下嘴皮子就赔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吧?不过摄政王就不这么理解了。身为一个男人,听到这种婉拒之辞,不免有些自尊受挫。本王是哪儿不如你的意不成?这想法让萧峥很不爽,他抬眼看来,双眸半眯,透出幽幽的暗光,“所以,文卿是不要本王负责了?”也许是这语气太过诡异,文素疑惑的抬头看去,但一眼对上他的脸又慌忙的垂了头。不是被他的眼神给震到,只是好死不死的扫到了他线条优雅的唇便觉得脸颊燥热,羞愧难当。“王、王爷的好意下官明白,只是此事错在下官,自然该由下官一力承当,怎敢要求王爷负责。”心头猛地窜出一股无名火,萧峥咬了咬牙,“好,那便依你,就此揭过!”反正寺中围观的众人都被摆平了,就此揭过再好不过。文素不解的托腮,可是王爷您为何说的这般怒火滔天呢?两人再无二话,一路沉寂。马车很快便到了摄政王府的大门口,文素正准备下车,掀开帘子便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入耳中。她抬眼看去,只见一人一马背朝夕阳,顷刻间狂奔而至。来人身着王府禁卫军服饰,在见到探身而出的萧峥时,慌忙翻身下马,一手却始终护着胸口前的一个包裹,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宝贝物事。“参见王爷。”即使行礼,那人也一手托着包裹,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萧峥下了车,走近问道:“你手中托着的是什么?”说话间文素也跟着下了车,好奇的走到跟前,忽见那包裹动了一下,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哎呀,什么东西啊?”那卫兵一拜到底,语带慌乱的道:“回禀王爷,是蜀王世子。”“什么?”萧峥愕然。文素稳住神,上前从他怀中解下包裹,抱到手中一看,果不其然是个睡着的婴儿。这……是什么情况?“王爷容禀,吾等奉命接世子入京,本一路平顺,却不想在将出蜀地时遭遇了劫匪,世子乳母被杀,属下匆忙带世子逃出,连夜赶路,这才将世子安全送到王府。”听了禀报之后半天也不曾感到怀中婴儿再有动作,文素这才去仔细去看怀中婴儿,只见他双目紧闭,嘴唇青紫,显然不妙。她赶紧用手拍了拍孩子的小脸,也得不到半点反应。文素心中一慌,快速的盘算了一下日期,差点晕倒,前后加起来还不到一月。那是蜀地啊,到京城只用了二十来天,这位大哥你比八百里加急还迅速吧……“王爷,还是先救人要紧。”文素这一嚷,将萧峥的视线吸引了过来,一看到她怀中婴儿,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对跪着的卫兵冷喝了一声:“快去传御医!”卫兵吓了一跳,赶紧上马去传令,文素已经快步抱着孩子进了府。………天色将暮之时,护送皇帝等人安全返回的赵全去向萧峥复命,走到西阁便看见有御医从正屋走了出来。他以为自家主子在路上遇到了什么意外,心中一慌就冲了进去,却发现萧峥好端端的站在屏风旁,旁边的文素怀中抱着个孩子在轻轻摇晃,嘴中轻轻哼着歌,似在哄他入睡……赵全瞬间风中凌乱了,王爷您这是什么速度啊?不过先离开几个时辰而已,这就后继有人了?据说后来得知他有过这个想法的文素曾追了他两条街,一心要好好惩戒他。最后还是摄政王大发慈悲,罚他抄了一千遍静心咒,据说那可以很好的治疗他的臆症。→_→※夜晚的京城繁华不褪,十里长街被烛火映照的亮如白昼,酒肆茶楼林林种种分列两旁,往来行人不断,喧嚣胜似白日。然而有一间酒楼却烛火晦暗,安静非常,因为这里被平阳王给包了下来。萧端自出了相国寺便没有急着回摄政王府,而是派人传信给陆坊,之后便来了常与他相会的这间酒楼。二楼宽敞的雅间之内,陆坊与之相对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小酌。“平阳王爷今日只招下官一人前来,有何差遣?”平常相聚的话,这里几乎都是摄政王和平阳王在朝中的心腹,绝不只他一人。“不是差遣,是有件事情不得不说。”陆坊有些疑惑,“敢问王爷是何事?”手中酒盏轻执,黑眸倒映烛火,此刻的萧端风情万种,然而神情却有些意味不明,“今日在相国寺中发生了点事情,本王发觉叔叔似乎对姓文的丫头有点意思。”“什么?”陆坊愣了一愣,半晌才回味过来他口中姓文的丫头指的就是女官文素。“当然本王也不是十分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