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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我柔柔地笑着,依偎着他,将自己完全交给他掌管。
他脱了我的睡衣,就着温水揉搓我的肌肤,直到恢复正常体温,然后自己换上浴袍,用一条大浴巾包裹着我,放在床上。
吹风机的轰鸣声像一首美妙的音乐,我靠着他的胸膛,感受他的手指温柔地穿梭于我的发问。吹干了头发,他把吹风机放在一边,从背后搂紧我,下巴放在我头顶,亲呢地摩娑。
我把玩他的手指,懒懒地道:“曲凌风。我改变主意了,我想陪你去。”
“真的?”他兴奋地转过我的身子。
“可是——”我望着地上剩余不多的碎纸片,心虚地道:“我不小心把机票撕了。”
他气得两眼喷火,差点烧到我。
我举起右手,小声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吹风吹到出了神。”
“去你的吹风。”他狠狠一甩湿施施的头发,甩得我满脸是水,“以后不准你吹风,也不准你看雨。”
“那机票——”
“明天早晨打电话给江涛,把他手里那张给你,他再想别的办法。”
“这样好吗?”
“他敢说一句不好!”他把我推倒,爬上来搂紧我道:“现在,睡觉,明天早晨你如果起不来,我就扛着你上飞机。”
第二天早晨我真的起不来,他也没有扛我上机场,因为我感冒了,接近凌晨的时候开始发烧,害得他一夜也没得安稳。
九点钟,他站在我床前不停嘱咐:“按时吃药,按时吃饭,多喝水,多睡觉,不准工作,不准出门。我会让小芳监督你。而且我随时会打电话查勤,知道吗?”
我乖乖地点头。
”嗯。”他满意地亲我额头一下,我不让他亲嘴唇,怕将感冒传染给他。
“好了,你要迟到了。”
他深深看我一眼,又道:“手机随时充电,随时带在身边,我要第一时间听到你的声音,知道你在哪?”
“哦。”我再点头。
“还有,我回来的时候你要去接我,我要下了飞机就能见到你。”
“哦。”我连连点头。
“还有”他想了一下,“不准发呆。”
我笑着点头,他连这个也管。
“还有——”他攒紧眉头,最后道:“没有了。”
“快走吧,”我推他,“不然真的迟到了。”
他提起电脑走向门口,手搭上门把的时候突然转回来,拉起我深深吻住。我立即淹没在他的热情中,忘了传染不传染的问题。
吻了足足两分钟,他的唇移到我耳边,沙哑地道:“要想我。”
我迷茫地点头。
他放开我,大踏步出去了。直到汽车的引擎声消失,我才意识到,忘了跟他说再见。有些时候,分别是为了再相聚,所以无需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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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两天,他每隔四个小时就打一次电话提醒我吃药,一直持续到我好得差不多了,说话不再有鼻音。之后我的手机每天都要响个四五次,有时间我今天都做了什么,有时间我晚饭吃的什么,有时间我还记不记得他哪天回来,有时叫我唱歌给他听,有时只是静默两分钟,淡谈地说一句“没什么”。
我挂断电话去洗澡,按摩软垫激起温热的水流,让我想起他的手;爬上床窝在被子里,将头埋进他的枕头,让我想起他的味道;一夜安眠起来,望着窗外白亮的天色,让我想起他的早安吻,下楼路过书房,让我想起他彻夜工作;出门取车。看到车库中那辆银灰色的BMW,让我想起他带着我飙车;坐在工作室里盯着手机,让我想起他定时的晚餐电话。
一直到小康叫我:“天籁姐,天籁姐,你发什么呆啊?”
我猛然惊觉:我在思念他!原来思念是这样子的,酸涩甜蜜交条在一起,因回忆而甜蜜,因无法相见而酸涩。当他在你身边的时候,他做的一切都好像天经地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一旦他离开,那些不经意的习惯突然变得异常鲜明,引起了强烈的渴望和思念。
“天籁姐?”小康在我眼前摆手,叹口气自语道:“唉,算了吧,你这种状态还怎么接case啊?我直接推掉算了。”
“什么?什么case?”我好不容易集中精神听小康说话。
“就是……”她的话音被手机铃声打断。
我第一时间接起,应答声带着我不熟悉的兴奋:“喂?曲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