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部分(第1/4 页)
愣鵻iǎo差错,没问题吧?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能够要求什么呢?
周围的人纷纷为许劭言语之间透lù出来的那种锋芒赞叹,心中也都不由要赞叹一句果然是名不虚传的,虽然许劭方才话里话外说的都是谦虚之言,但谁都听得出来这里面蕴含的讽刺,凌巴现在最有名的一个名号反而是那个“凌屠夫”的称号,还有什么“大汉第一武将”、驸马以及车骑将军、西园大将军的名头,但这无一例外,基本上都是和武脱不开关系的,而即便是武人们自己不愿承认,但大家都是公认了的,武夫大多就是鲁莽粗陋的代称,而许劭好歹也是一个士人名流,一个月旦评让他声名鹊起,更得众多人公认为天下文榜,可以说他基本上相当于这个时代阳chūn白雪的代称都未尝不可,而他言语间自贬自己是一个粗鄙之人,连他都粗鄙了,那凌巴算什么?
不得不说,许劭的自贬,除了更进一步衬托出凌巴的正好与之相反的“粗鄙”,还含着一种自嘲的味道:再和凌巴比一比,如自己这种人,却要面对一个“粗鄙不堪”的凌巴,而且还要向他讨着好,这何尝不是一种当今之世文人的悲哀。
汉末的时候,其实正统的文人基本都是到了穷途末路的,像是孔融,他在文化上的造诣不能够说不高,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只能够成为一个政治上的失败者和道义上的缺失者(吃人ròu事件);而蔡邕,飞白体天下闻名,他的藏书更是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但就因为坚持了自己心中的原则,为曾经扶持过他的董卓哭了一下丧,立刻就被打入了“反动派”,这一点上,说不上是他错了还是王允的不对,只是两人的出发点有着本质的区别。
而反观那些武夫,这个时代当真是武夫当道了,虽然现在还不明显,但在场这些大多都是有见识之士,多少能够从当今天下局势看出一点儿端倪来,自黄巾起义开始,有些事情就已经开始按照着似乎偶然更像是必然的方向走去了,而他们个人的力量在这种似乎是历史发展的大趋势面前是显得那么单薄没有力量,根本就阻止不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到后面,也可以想得见,诸侯争霸的时代可能再次到来,到时候天下大luàn,也是luàn战频仍、天下布武的时候,那么文人尤其是传统文人就更是危险了,而像是郭嘉、贾诩乃至于司马徽这种,其实都算不得正宗文人,他们学了太多杂学,反而丢弃了一些原本文人固守的东西,也得不到如蔡邕这般人的认可。
许劭这个话题一扯起来,可就比刚才凌巴所说的他对皇帝不敬的话题要更加尖锐了。
凌巴说的对皇帝不敬,更多也只是一种推论,能不能够成立还可以辩得过来,但许劭这种话题,却是由来已久、经久不衰的话题,而且也是很现实不可避免的问题。
文武对立乃是自古有之,文人和武夫,究竟采取哪一种人群,兵家和儒家究竟采取何种方式来治国,这都是一个问题,是每一个王朝都必需要面对的。
一般来说,开国的时候以武人为主,兵家也占据大道,而文人在大后方,其重要xìng却往往被人忽略;等到建立一个新王朝之后,要分封功臣,也是武人占据大头。
但之后治理国家的时候,本来正常来说应该重用文人,可是开国那些功臣中大多的武将,要怎么避免他们权力拥兵自重,又要怎么整治那些功勋乃至功勋之后的骄纵之气,这都是很大的问题,而且在有汉以来的历史上,武夫如王莽这种颠覆国家政权的,也不是没有,这对于统治者是一个警惕,但要解决却令人头疼。
文人地位和武夫地位的不平等,一向都是各自明里暗里争斗的焦点,而这个焦点到现在,也变得更加尖锐,尤其是在场不少人都听说了益州刺史刘焉最近向皇帝刘宏提出的一个分给地方州牧部分自治以及兵权,受到了大部分文人的反对,但这位天子的决议究竟如何,在出来之前,实在没有谁说得清。
想到了这么多,顿时周围那些人都沉寂下来了,刘备眼神闪烁不定,而曹cào、袁绍两人对视一眼,这两个自幼的奔走之友虽然战争时候没有在一起,但一回到洛阳之后自然都聚在了一起,此时也都是目光闪烁,心里各自沉思,众人各有感怀。
在场的人,他们当中其实大多数也是文人,既然是来迎接许劭,那自然也是有点儿分量的,只是听到许劭这么说,再去看看凌巴,不知怎么就觉得那副笑脸也是分外的可憎了。
许劭的以退为进的确很妙,而他的这一次反击,也很是酣畅淋漓,而且先是将贤人,然后又将当今皇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