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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横掠过去,在那少年身边站定,问道:“你是谁?”
那少年一身布衣,缓缓起身,转过身来,眉清目秀,含笑不语,眼神中出现一丝戏谑的神色,那眉目之间竟俨然有杜子腾的样貌。
杜子腾凑到他眼前,仔细端详,然后向后退几步,左右打量,用手指着他问道:“你是……”
他笑着露出两颗虎牙,指着自己,那神态像极杜子腾,道:“你说我么?”
杜子腾围着他转了几圈,瞪着他,托着下巴问道:“你是……我的什么人么?怎么跟我这么相像?”
他咧嘴笑道:“我是谁?”
杜子腾看他只是重复,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道:“朋友,你不会是一只应声虫吧!怎么不讲话呢?”
他也模仿着杜子腾的样子,转圈问道:“我是应声虫么?”
杜子腾从没有遇到一个这样说话的人,而他的神态,动作,又无一不透着熟悉,像是自己很久以前的样貌。可是在熟悉中又透着陌生,仿佛自己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却又充满着距离。
杜子腾无奈。
……
茅屋内。
杜子腾的面目上阴晴不定,惹得一旁观看的几人心中疑惑频生。
恰此时,一行女宾又依次从内室走出,看到杜子腾闭上眼睛,木然站在那里,心中都充满疑惑。
苏叶走到杜子腾身边,大咧咧地一掌拍过去,“死无赖,你在干嘛?”
“不可……”一旁云青想要阻止已是为时已晚。
杜子腾身躯一震,噗地吐出一口血,身子慢慢倒地……
苏叶尖叫一声,惊呆在那里。
白泽扑到杜子腾身前,眼含热泪,道:“少爷——”
山栀也跟着扑过去,大叫:“老大,你可别死——”
红豆则飞到一边,大叫道:“苏叶,你闯祸了——”
云青、夫子抢到前面,轻轻扶起昏迷,口角流血的杜子腾。夫子眉头轻皱,用手轻轻搭在他的脉门之上……
脉象紊乱,气息紊乱,竟是无力回天!只因此时正是杜子腾分心二用,身体失去心神控制,不能遭到一丝外力的打击,因此酿成如此大祸。
苏叶看到杜子腾倒地,又见夫子的脸色如此难看,心中不知怎的重重一痛,但觉万念俱灰,眼泪有如断线的珠子滑落腮边,转身扑到倾绯怀中,“倾绯姐姐,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我……”声音已是哽咽,似乎天地万物都已变得灰色,了无生趣。
倾绯面露哀伤,轻轻拍着苏叶的身体,柔声说道:“苏叶妹妹,你别着急!听夫子怎么讲?”
夫子摇头,面露为难之色,道:“若是我的功力没有封印,还可勉强一试。以我现在的修为,恐怕……”他摇头,面沉如水。
屋里一片死寂,真真的愁云惨雾。
第四十章
不知哪里吹来的风;将绕在两人身边的云雾吹散开一角,杜子腾和他面对面站着,谁也不发一言。
哼!不是想学我么,小样,你惜字如金,我难道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么?杜子腾也闭紧嘴巴,不发一言。
对面的他,也是一脸的饶有兴趣,眼珠骨碌碌的转个不停,似是看着杜子腾的反应,两人站的角度互相看去,除了衣饰不同,那神态竟是出奇的相似。
忽地,杜子腾感觉外面一阵大力传来,透体而入,有如重锤敲中心神,心中,脑中,身体百骸无不剧痛。竟然闷哼一声,眼睛泛白,身子一软,跌倒尘埃……
对面少年神色巨变,摇头叹道:“看来还是没有躲过,哎……”
将杜子腾扛到肩上,转身走进屋内,嘴里好像在跟谁讲话似的:“问我是谁?你是猪脑袋么?我,你都不知道?也对,你怎会知道是我,你就叫我‘戒灵’好了。反正我们还会见面的。”
小屋内很是整洁,纤尘不染,但也极其简陋,只有一张木床。
“戒灵”(在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之前,我们还是称呼他希望我们叫的名字“戒灵”吧!)将杜子腾的身体恰到好处地扔到床上,力度刚好。口中念念有词:“杜子腾还不醒来么?太阳晒到屁股上了!”
杜子腾忽地睁开眼睛,道:“嗯,起来了……”看到自己身处木屋之内,竟然大是惊奇,“我这是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到底是谁?对我有什么企图么?”说着无意间将右手食指背到后面,好像怕对面的少年将戒指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