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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两只脏手拿开。”
“人家不要嘛。”
连轶冷笑一声,威胁道:“你今晚想被小嫣清蒸还是红烧?”
龙小嫣就如一座镇妖宝塔,丁闻立刻撤回爪子,乖乖地噤声不语了。
☆、只是弟弟
吃过晚饭,连轶走进连郑勋的房间。连郑勋身体不便,一颗心仍然牵挂万鸿集团,絮絮叨叨地吩咐了很多工作上的事,连轶一直默默地听,并不怎么说话。
连郑勋大病未愈,身体还很虚弱,说了半个多钟头,体力渐渐不支,抚着胸,坐在轮椅上不断喘气。
连轶道:“爸,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早点休息吧。”
连郑勋叹息道:“哎,病来如山倒,我这下真是不行了。”
“别多说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工作上的事,我有分寸。”
连郑勋看着自己的儿子,欣慰地点点头:“能看到你收心,我很高兴……你是我连郑勋的儿子,你一定要闯出番天地,做出比我更大的事业来。”
连郑勋野心极大,对连轶也有极强希冀。可如今连郑勋已是一个双腿不能动的半百之人,满腔抱付诸东流。
连轶心中忽然生出一丝细微的悲哀与怜悯。
他不欲多说,应承两句,告辞而去。
连轶走下楼梯,见连希蜷缩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看书。
“小希,这儿光线不好,伤眼睛。”连轶道。
“不要紧。”连希摇摇头,放下书本。他见连轶拿起衣架上的黑色外套,蹙眉问道:“哥哥你要出门?”
连轶点点头:“我还有事,不在家里睡了。”
他穿好外套,推门走到屋外,不想连希竟汲着拖鞋追出来。
连轶脚步一滞,低头看向连希。
连希抬起睫毛浓密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连轶,“哥哥为什么急着走呢?”
连轶读到了某种危险的信号——连希一直是安静的、隐忍的,可是今天却充满攻击性。
连轶不答,连希便穷追不舍,“哥哥现在,是要去见那天我在医院看到的男孩吗?”
连轶渐渐拧紧眉头。连希的问题很大胆,大胆得有些过分了。
“那个男孩是哥哥的情人吗?”
连轶缓缓伸出手,按住连希双肩,“小希,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外头冷,快回屋里去把。”
连希很瘦,隔着薄薄的衣衫连轶能感觉到那突起的肩胛骨在微微颤抖。
“哥哥,你什么都不跟我讲。”连希委屈地说道,声音在被一阵阵的冷风吹得瑟瑟发抖。
连轶的心情在往黑暗里跌落。
今天是连希的生日,他不愿对连希说太重的话。
但是连希——一直安静,隐忍的连希,却无法再压抑他的情感。
某个时候,深埋已久的情绪会像不小心踩中的地雷,虽然平静多年,却在一刹那迅速地、无可挽救地爆炸。
他喜欢连轶,迷恋连轶,想要一个人独占连轶。在电梯门打开一刹那,男孩勾住连轶脖子,一脸艳丽笑容的场景在他脑海里反复回放了无数遍。那场景像火一样灼烧他,又像冰一样冷冻他。连希习
惯沉默,可以很长时间不说一句话,但他心中汹涌肆虐的潮水,却在彻日彻夜咆哮,无休无止地撞击他五脏六腑。
连希安静的眼睛里突然燃烧起灼热的烈焰,他凝视连轶,一字一顿地道:“哥哥,我一直对你——”
“不要说。”
连轶打断了连希的话。
他抬起双手,将连希的头按到自己肩头,附在连希耳边,低声道:“小希,不要说。”
连希闻到连轶衣襟散发出的清香,那是独属于连轶的清香。
“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连轶的声音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说了,会失去一切。”
一阵凉意悄无声息地渗进连希心底。
连希浑身一震:“哥哥,你早就知道——”
“我知道什么?”连轶再次打断连希,声音里竟透出一丝笑意,“我只知道,我是你哥哥。”。
连希陷入更大的不安之中。这个站在自己面前,双手轻轻抚摸自己头发的男子,仿佛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寒冷一寸寸冻结骨骼,连希整个身躯无法抑制地颤抖。他惊慌失措地看着连轶,想要确认说话之人,究竟是不是那个平时宠着他、疼着他的哥哥。
连轶脸上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