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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什么麸,米麸还是麦麸?你这头胖猪叽叽呱呱讲什么我听不懂!”
温喜绫也不好惹,几句话就教那被她称作胖猪的大婶脸色胀得通红。
“小贱妇我问你,笼子里的鸡哪去了?”
“鸡毛鸡嘴扔了,鸡头鸡脚鸡心鸡肠子鸡骨头鸡屁股喂猪了,其它全在我肚子里。怎么样?我连一粒鸡屎都不分你这只胖猪!”
胖大婶被吓得朝后一弹,灰浊的老眼珠难以置信的瞪大。
“反了反了!开天辟地一来,哪见过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来人啊!把他们绑起来,送去祠堂候审!”
一名离温喜绫最近的家丁扑上来要捉她,被她机灵闪开,丛杰退了一步,轻轻松松跃上身后一棵离地数尺高的大树。
他一点都不担心温喜绫。她原本就有一点武功底子,要对付这十来个下人,根本易如反掌,他不如就轻松的看场好戏吧。
树下乒乒乓乓作响,他瞧得兴致高昂,直到温喜绫突然闪神被揪住了袖子,行动受制,他才察觉了不对劲。
她的表情痛苦,身子颤抖如风中落叶,如牛般大的力气不见了,这会手脚完全被制住,整个人狼狈的摔倒在地。
他跳下树,上前推开是三个企图捆绑她的下人,将她拉到身边。
一阵如利刀切腹的疼痛令她松开丛杰的手,跪倒在地。
“绑起来!绑起来!”胖大婶大叫。
所有的家丁一拥而上,丛杰揽住温喜绫,抛开刚刚绝不动手的想法,长脚一出,便把两人飞踢得老远。
温喜绫突然的虚弱让他失了分寸。
“喜绫儿!你清醒点!”
下腹的痛楚翻江倒海般袭来,温喜绫表情扭曲得可怕,冷汗直冒。
“你不舒服?”他声音打颤。
“没事。你别理我,快走。”她推他。
“傻子,什么时候还逞能!”他低吼,把她抱在怀里,脚步飞快,三两下子就把卓家的人远远甩在后方。
“痛……好痛!”她在他怀里乱抓翻滚,呜咽哭出声。
“哪儿痛?”他焦虑的问。
她摇头,呼吸紊乱的喘着。
直到看到她下身衣服一角染红,丛杰再如何迟钝也懂了。
他在路边觅了一处平地放下她,找着她身后可缓和疼痛的穴道,轻轻压揉。
背后传来一阵酸痛,渐渐变成些许麻痹,下腹的痛楚缓和了些。
温喜绫昏沉沉的,只觉得好疲倦。
见她情况不佳,丛杰不避讳的背起她,走了好几里路,直到入夜,才在一间僻静的小旅店落脚。
老板娘热络的迎了上来,不免好奇两人的关系。
丛杰要来一间房,把温喜绫放在床上,低声嘱咐老板娘几句,便掩上门在外等待。
换过衣裳,温喜绫趴在床上,仍是痛得浑身打颤,两只手紧掐被子,满脸羞愤,根本不敢看向刚进房里来的丛杰。
“大虫你出去啦!我够丢脸了。”她呜咽。
丛杰坐上床铺,把难受得啜泣的她拉到身前。大概是痛得难受吧,他感觉温喜绫的身体显得异常僵硬冰冷,完全没力气对他鬼吼鬼叫。
见赶不走他,她转过身起,全心全意与那股疼痛对抗。
丛杰也不开口安慰她,只是抱住她,像方才那样,轻柔的拍抚她。
温喜绫的泪放肆地浸透他的衣裳,她埋在他怀里,仍是又窘又羞。
是疼痛,也是难受,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事情竟会发生在她身上,尤其是在这条处处刁难她、与她作对的大虫面前。她以后还有脸见人吗!
可边哭又边想着;大虫虽然爱训人,却从没在她最艰难时扔下她不管,生气归生气,吼叫归吼叫,但他却总是义无反顾的帮她。
常听人说:龟蛇虫鱼类最冷血,但今夜的大虫,却在这冷夜冷房冷床铺里,显得特别暖和。
温喜绫抽泣着,一半困惑一半昏沉;抽搐的疼总是让她在想到最重要的部分时分神。她的心好乱,决定用逃避的方式度过这诡异的一晚。
许久之后,伏在丛杰温暖的怀抱,她睡得好沉好香。
没有粗野的打呼声,少了张牙舞爪的尖刺,她睡得鼻息静匀,一小缯长发散在她颊上,在烛光映照下,净现姑娘家的娇气。
还有那盈盈长睫,泪水干了,别有一番风情。
长睫瞅着她,竟瞧得痴了,这才想起,从他识得温喜绫到如今,哪见过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