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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勤山收了拐杖,向易昀遞眼神,易昀問了第三遍:「你為什麼沒去賭場?」
「俺在賭場看到幾個ai保鏢,覺著事情不簡單,所以就回屋了。」leno不敢看他們,眼睛斜向別處。被打的部位有點兒疼,但又不是特別疼,顯然是梁勤山收了力。
易昀淡淡道:「你是如何發現ai保鏢的?」
「俺4號ai的特定功能是,貼近ai就會響。」
梁勤山、易昀、doris心想:開發這特定功能,你還真是夠無聊的。
梁名一問:「賭場門口有保鏢,你是怎麼出賭場的呀?」
leno:之前是我武斷,這小丫頭不是傻白甜,絕對是扮豬吃老虎的世外高人,問的問題橫衝直撞,每次都讓我措手不及。
8隻眼睛齊齊盯著他,leno不得不答:「俺在賭場衛生間上面的排風管道爬出來的。管道通向住宿區,俺爬地一身灰,就先回來洗個澡。」
leno發現賭場有問題,若想用ai鵝出海,可以出賭場後直接在甲板組裝,完全沒必要多爬一截通風管回房間。
leno在說謊。
「然後呢?」易昀問。
「俺本想靜觀其變,萬一小題大做呢。」
「不對。」易昀早已盤清邏輯,銳利的眼像捕捉獵物般死死盯著他,「你回到房間,是因為你知道賭場不安全,而房間安全。你為什麼會認為房間安全?是聽到了其他人的談話,還是有人告訴你,房間安全?」
梁勤山接話:「若是在這之前你就知曉此行有危險,是絕對不會去賭場的。所以,你也是剛剛得知。我想不會有人在賭場談論這些話題,而且賭場信號屏蔽裝置很強,你的ai不會聽到他人談話。」
doris一錘定音:「所以是有人告訴你房間安全,並且告訴你逃跑的路線。」
面對三位頂級ai學者加一位世外高人的靈魂拷問,leno癱在地上如坐針氈。想起之前招惹易望舒悔不當初,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說中國人的壞話,挖中國人的牆角。
「是。」事已至此,leno只能承認,「插ndo剛跟俺說賭場不安全,讓俺先回房間,他說一會兒有船來接,讓俺在房間等他。」
「插ndo是那個棕頭髮?」梁名一對號入座。
「是。」
「他為什麼會知道賭場不安全?」梁名一接著問。
「俺也不知道,他只說了這些。」
人們總是習慣性將能推動事件進程的人認作領袖,leno與逃生線是易昀盤出來的,梁名一下意識看向易昀,問:「現在我們要回leno的房間等船嗎?」
「不。」易昀搖頭。
他與梁勤山已經與幕後主使撕破臉,doris顯然也好不到哪去。插ndo很可能與幕後主使有關聯,若上了他們的船,無異於羊入虎口。剛被doris放倒的ai看到了他們,想必再過不久就會有ai保鏢來綁人。
壞消息是,他們暴露了;好消息是,有船。
易昀像台算法邏輯縝密的ai,諸多可能在他腦海一一模擬呈現,現在最切實有效的逃生方式只有一種。
易昀說:「我們去劫船。」
暴雨初歇,纏綿細雨卷著浪,漆黑的海面漸漸安靜下來。人影悄無聲息地在甲板徘徊,易昀在前,doris在後,梁勤山在中間拿拐杖杵著leno。
一行人潛行至甲板西側,遊輪下並無船隻。leno撓了撓他那為數不多的頭髮:「插ndo確實說了西側會有『鷹眼』的船,俺沒騙銀,真滴!」
leno見梁勤山揮動拐杖以為又要挨揍,大吼道:「插ndo沒說幾點來船,俺說滴是真滴,說謊被雷劈!」
天空驚現一道閃電,梁勤山轉了圈拐杖恐嚇道:「聽過中國功夫麼?」
leno被揍怕了,嚇得跪地磕頭:「爺爺俺錯了,確實沒說幾點來,他只讓俺等會兒,俺估計快來了。」
梁勤山與易昀相互對視,易昀道:「等等吧。」
doris從她的百寶箱兜兜里摸了塊透明布,她折了下板臂,布身延展化作55米寬的正方形遮光板,遮光板懸浮在空中為眾人擋雨。
「阿姨好厲害,什麼裝備都有!」梁名一拍手叫絕。
doris笑著說:「可惜我沒有青春。時光易老,年輕時就要像你這樣,無憂無慮做自己想做的,不要等到時光不復,追悔莫及。」
梁名一從小在糖罐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