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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琳的泪水停不下来,一想到一个月后,她再也无法逃离那只粗暴的野兽,她就好害怕,但她有选择余地吗?她可以自私的逃开吗?
不!她不行!她不能!
她哽咽低泣。
“我们可以想法子解决的,公主,天塌下来,我也一定先为你挡着……”
可蔚杰安抚的低沉嗓音非但没有让她停止哭泣,反而让她在他怀中崩溃,呜咽的大哭不止。
“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好了……”他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鼻子,慢慢的来到她哽咽微颤的樱唇……
她轻启双唇,泪眼婆娑的凝睇着他,在他的唇吻上她的那一刻,惊惧的心像被注入了一道沉静而明亮的阳光。
这个吻好温柔,深情得令人想哭。
但她知道,她没有机会拥有他的,因为她的生命中有太多的不能,而他也属于众多“不能”的其中之一。
可此刻,亲爱的上帝,请容许她再多吸收一些阳光,好在日后阴晦的日子里藉由回忆让冰冷的心可以温暖些。
梅瑟希亚庄园的夜色,月光如桥,星光满天,四周都是唧唧的虫鸣声。
独栋的木屋里,没有睡意的老伯爵跟蔚凡坐在椅子上,聊着多日未见的夏若琳跟蔚杰。
聊着聊着,也谈到蔚凡当日顺着儿子的话,自作主张的代老爵爷发言,让儿子当夏若琳护花使者一事。对那件事,蔚凡始终耿耿于怀,总觉得自己太腧越,但老爵爷却很高兴他那硬邦邦的个性懂得适时转弯。
“其实蔚杰能跟着去,我真的放心许多。”费兹的身子好了许多,几次想到伦敦看看孙女,不过一想到有蔚杰在夏若琳身边,他就没有成行了。
“他去是可以保护公主,但他个人的奢望——”蔚凡摇摇头,“他是没办法给公主幸福的。”
“错了,老管家,蔚杰是个很好的孩子,若不是家里给公主这么大的难题,我是很愿意将公主交给他的。”
他蹙眉,“爵爷,蔚杰没有资格。”
“老管家,你的脑袋太迂腐了,何况除了庞大的债务外,拉伯雷家族还有什么?!只是——”他长叹一声,“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夏若琳外柔内刚,蔚杰又太体贴、太有耐心,不然,他实在应该将夏若琳带得远远的就好了。
说穿了,两个孩子都不够自私,无法丢下他们这几个老的。
“怎么还在聊天啊?哈啾!”披了一件外衣的南茜从房间窗户看到爷爷的木屋灯火通明,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过来管管这两个爷爷。
“夜风凉,都入秋了,你老起来看我们睡了没有做啥?”费兹是心疼也感窝心。
她噘起红唇,“是蔚大哥交代的嘛,他帮我教训贾克,所以他也要我像个大女孩照顾你们。”
这孩子——他笑了笑,“不用了,你去睡吧。”
她点点头,刚转身又想到什么的转了回来,“对了,蔚爷爷,那条蛇你真的拿去野放了吗?”
当日在厨房的锅子里煮的根本不是贾克的蛇,只是猪肉块,是故意吓贾克的。
蔚凡严谨的回答,“请放心,我载到很远很远的山里去野放,牠不会再回来吓你了。”
南茜点点头,其实这个问题她已经问了N遍,但就是不放心嘛。
哈欠连连的她又窝回温暖的床上,她现在睡得比以往都还要来得香甜,因为她亲爱的爹地这几日终于远离酒瓶,还开始巡视葡萄园,主动与一些友人联系,想讨回些钱,也想借点钱。
虽然看来并不顺利,不过,从妈咪久违许久的笑脸,她相信爹地在不小心伤到自己最疼爱的公主后,终于振作起来了。
蔚杰、夏若琳跟露丝回到镇上已是半夜,再加上夏若琳衣衫不整,所以他们先去费伯家,跟费伯的妻子借了一套衣裳给夏若琳换上。
坐在客厅一隅的是在费伯家小住多日的亚历,他年轻的脸上有着气愤,从姐姐微肿的泪眼看来,他知道一定是贾克对她做了坏事。
他厌恶的瞪着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的露丝,“蔚大哥,你为什么要带她回来?”
闻言,露丝瑟缩一下,眼眶立即一红。
“她也是个可怜人,你知道的。”蔚杰跟他摇摇头。
“这——可是她毕竟是他的妹妹。”
“他们的相同点只有一个,都是孤儿。”蔚杰拍拍他的肩膀,“很晚了,打扰费伯一家人已经很不好意思,别再打扰他们的睡眠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