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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斗大的金字真言轰的一声散去,半球形水幕亦同时消散无踪。
洛剑笙两人看到白眉老僧提着铜虚现出身形。铜虚固然神情呆滞,奄奄一息,而老僧也颇为狼狈,一身袈裟被烧得七零八落,手臂上还留着焦黑的痕迹。
那只火鸟乃朱雀后裔,天生灵物,纯粹的虚相是无法将其迷惑的,故而,老僧适才以镜中法身之佛门秘术,分出一个留存了他五分之一实力的分身,引诱火鸟全力出击,真身则隐匿一旁,伺机给予了铜虚致命一击。
虽然一击奏效,但他的分身也因此被火鸟重创,而在突破火焰结界的时候,老僧又一次承受了朱雀元火的伤害。不过,尽管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此战能将此奸徒一举拿下,老僧已是心满意足。
老僧脚下踩着的那串念珠,忽的一声大了许多,老僧随手将手中的俘虏扔在上面,念珠中央似乎有一块无形的东西填充着。
老僧对着二人双手合十,道:“南无阿弥陀佛!老衲先前见两位施主与此恶徒酣战一场,想来应不是恶人一路,便冒昧请两位做一个见证。”
“见过大师!这个臭道士确实是我二人的大敌,不知大师又是如何与他结怨?”洛剑笙拱手道。
“老衲乃星宿海法昙寺主持棠叶,敝寺与此恶徒的宿怨,还是源于这件东西。”
老僧手一展,那个金刚圈凌空飘浮在空中。
“哦,这是?”洛剑笙二人盯着这件佛门至宝,他们已经见识到了它的威力。
“这是敝寺的伏魔金刚圈,乃是老衲师尊传给师弟之物。三十年前,师弟棠果来中原游历,一去不回。老衲为此五度踏遍中原,寻找师弟的身影,却始终无果。一个月前,老衲在武当附近,忽然察觉到这伏魔金刚圈的一丝微弱气息,便仔细寻访,不料那丝气息稍纵即逝,令老衲苦寻无路。
无奈,老衲只有暗自守在附近,直至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这恶徒竟然说此物是别人送他的,真是满口胡言,殊不知老衲师弟获传此物时,曾立下誓愿,物在人在,物毁人亡,又怎么可能送予他?”
棠叶大师说到这里,眼中流露出悲伤沉痛之色:“可叹的是,当年师弟发下宏愿,来中原游历,普度众生,竟被害于此等恶徒之手!”
说到这里,棠叶大师解开铜虚的哑穴,喝道:“恶徒,你还有何话可说?”
铜虚老道句句听在耳中,心中懊悔恼怒不已。一个月前,自己曾在爱徒怜星郡主面前炫耀过这件法宝,谁料想竟是那时种下了祸根。
而今日,又是为了怜星,追杀这两个小贼,遇此大劫。
难道,怜星那小狐狸精竟是我命中的灾星不成?不,这两个小贼和老秃驴才最可恨!若是我能脱此一难,看我不把这三人……
铜虚想到这里,嘶哑着嗓子道:“老秃驴,你,你血口喷人!你可知道,本真人是何身分?我乃堂堂武当长老,身分尊贵,你竟敢侮蔑于我……”
“哈哈!”棠叶大师打断了铜虚的自白,先放声大笑,转而面色一沉,道:“好一个武当长老!就是这种德行吗?别说你只是长老,就算你是武当掌门,老衲也不会放过你!”
“你……你可敢跟我到本派掌门面前辩个清楚?”
“哈哈,笑话!你当老衲是傻子吗?你们武当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别人不清楚,当我也不知吗?”
“你……”
见铜虚还不死心,棠叶又封了他的哑穴,转过身,对着洛剑笙二人道:“两位施主,你们都看见了,老衲将带此恶徒回敝寺惩治,先行告辞。”
洛剑笙抢先问道:“大师且慢,武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棠叶道:“唉,一言难尽。如今的武当一片乌烟瘴气,早已不是张三丰真人时期,那个令人仰慕的中原修行圣地了。武当、龙虎山、茅山三派之间的勾结,两位想必已有所觉察,其中的背景颇为骇人听闻。
“老衲机缘巧合,在这里窥伺月余,也仅了解一星半点而已。此地距离武当甚近,适才之战或许已引起高手注意,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说罢,踩着念珠,徐徐而行,铜虚则狼狈的蜷缩在念珠一角。
洛剑笙、慕容星彩会意,驱动着飞剑、法宝,紧跟其后。
棠叶飞行的速度不快不慢,恰好让他们可以跟上。
“说起武当、龙虎山、茅山三派,你们可知它们有何共同之处?”棠叶问。
慕容星彩略一思索,答道:“这三派,是所谓正道修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