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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感受到的,是深秋日暮时晴好的天气和散发着甘冽清莲味道的空气。
再不会有试图控制和统治全世界的阴影存在,我们的父辈忙于组建新的自由的政府并开始期待我们的参与,到处都在进行着战后重建
生命本身如此美好。虽然白昼即将过去但是这不妨碍它成为一个美好的开端。
德拉科,谢谢你让我记起那些过往,我的努力,我们的努力,还有那些明媚的希望。
德拉科脸上的笑意却一点点转变为惊慌“你怎么了希尔!你的鼻子怎么会突然流血了!”
怪不得会觉得鼻子痒痒。熟悉的甜腥味道充斥着喉咙和鼻腔。
失去意识之前,我只记得金色的阳光溢满了整个视野,在我能够看见的所有角落欢快地跳跃。
虽然二十岁的生日这一整天我都只能躺在大床上,心中却非常安宁喜悦。
我终于摆脱了一个半月来每天都揪着心的痛苦。
像是一下子被阳光普照了。
巴巴迪尔托人送来的奇特雪莲让我的精神很好。
我笑着看朋友们围成一圈。嬉笑打闹互爆丑闻三三两两的人身攻击像是以前在公共休息室那样。
潘西嘲笑德拉科念着拜伦的诗缺乏感情活像个麻瓜牧师在传教。
布雷斯带着莫诺因合伙表演魔术却被德拉科无情地揭示了真相。
安祖给我们讲述他和伊萨在航行时遇到的海妖是如何被伊萨的冷笑话打败的。
亚伦送了一只和我的守护神相似的独角兽幼仔,它当然不会是真的独角兽,是由特殊原料和魔法制作的仿真品,施了咒以后便可以代替我说话。
德拉科威胁我如果不一口吃下大块蛋糕就让那只独角兽发出鸭子的声音。
此外我还收到从南美寄来的贺卡,拆开之后那卡片立即变成了与院长为模板的纸人,表情滑稽夸张地唱着“生日快乐歌”却是安德洛米达的甜嫩嗓音。
我捂着脸笑瘫在床上。
晚些时候爸爸和妈妈以及哥哥嫂子都过来给我庆生。
城堡内外全都被点燃的精致烛台装饰,像是一座童话里的宫殿。
他们每个人都不给我机会去想念尼古拉斯。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想那些痛心的事情。
我被他们的爱包裹着放在最安全的里层,阻隔开了哀伤与想念。
生日之后哥哥果然带着莉莉安搬到了我们以前的家,与我成为邻居。
德拉科和潘西更是经常来,我们常常耗费掉一个下午的时间在台球室里。
我鼓励着自己出去走一走,却因为看见人多繁华的大街就会心烦意乱而作罢。
进入十二月我不小心染上了风寒,阿希伯恩教父来信邀我去他的教堂静养。
因为那里靠着海,比内陆要温暖些。
我略微考虑了一下,收拾行李决定去看看教父。
北海岸边的生活依旧恬静淡然,我每日和教父一起沿着海岸线散步,看夕阳落进大海。周末时帮教父做一些准备,看着麻瓜们脸上的虔诚犹如我们信仰伟大的巫师梅林。
我仍住在尼克以前住的小房间里,本以为会心痛不止,却惊异地发现在德拉科和潘西来看我的时候可以平静地给他们介绍这便是我和尼古拉斯结婚时的小教堂以及当时的种种情景。
我想我终于可以放下一切来平静地生活,却没想到被《预言家日报》上的一条消息揪住了神经。
在海边住下的第十天,我支了画架在海边画画,海风吹翻了颜料板,洒了我满手颜料。
随手拿过一张报纸来擦手,却忽然发现报纸角落里的消息“德姆斯特朗因经营不善倒闭,将于明日下午在奥斯陆竞拍”
寥寥数语的报道被我看了好几遍,那报纸是前一天的,也就是说今天下午在奥斯陆举行竞拍会。
德姆斯特朗。
我的爷爷与哥哥的母校。也是尼古拉斯的母校。更是我未见便钟情的学校。
现在变故使它被当众竞拍。
心里翻涌起一种难以形容的情感。
尼古拉斯曾经在那里待了七年。
我还没有见过他说的那间像是置身湖底的教室,他经常在那里抽烟。
那些卡卡洛夫喜欢的冰雕摆满了学校的角落。
拥有一艘美丽的冰霜大船以供学生出行的学校。
尼古拉斯在那里度过大部分少年时光。
那个一般人进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