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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却不知她在说什么,努力吻着她的粉颊,并轻狂地用力抚摸着她的胸脯,三小姐羞愤欲绝,扬掌打了他个耳光,连声叱道:“禽兽,禽兽,你简直比禽兽都不如……”
怪物被掴,哇的一声,似乎激起了潜伏的凶暴性格,粗暴地捧着她的脸孔,用力在她檀口亲吮着,三小姐魂飞胆散,只觉脑海混沌一片,轰然一声,昏厥过去。
白衣人把她安置在柔嫩的芳草上,自个儿仰天望月,喃喃自语道:“贱人,你受不了么?嘿,这便是爱情呀……”
他冷笑道:“既然那少年能跟你亲热,我是你的未婚夫,难道就没有这种权利吗?”
他细想了一会,暗道:“这是你自作自受的,怪不了我,须知我金遗龙不是好应付的人,嘿,你嫁人吧,我不来干涉你了。”
说着,他飞掠而去,像一团魅影,眨眼便到了溪旁,他解开水袋,装了一袋水,准备泼醒三小姐,然后恐吓她一下,放她回去。
然而,他却大惊失色,因为三小姐芳踪已不见了。
他急速地在四周搜查了一遍,结果毫无所获。他肯定必有路过的武林中人顺手挟她而去,若是她自己自动醒转逸去,绝对逃不过他一双夜眼的。
想像中,那夜行武林人,轻功定然不下于他,否则十丈之内落叶飞花,都别想瞒得过他,何况来人还挟着一个女人!
他突然焦灼起来,倒非为三小姐的失踪担忧,而是无法向她父母交代。
情急之下,不由分说,选中了一个较有可能性的方向,疾追而去。
一路风掣电闪,转眼间,计算一下,自己已奔行了三十多里路,但仍不见三小姐芳踪,猝然间,他感到事态的严重,非寻常可比。
这夜,他没回去,在荒僻的野外宿了一宵,清晨,他便匆匆起身赶路,甚至早饭尚未沾唇。
少年人火气异常之大,昨夜一夜,他承认自己坍了台,犯了老实人挚脾拗气,暗中发了个誓愿,非把三小姐找回不可。
三天后,他饱受风尘之苦,也自消瘦了许多,但他这种人,非到黄河不肯死心,认真起来,倒有一股常人所不能及的毅力。
隆昌是古来兵拥将集之地,更是江湖中人争执最烈的地方。白衣人闻名赶来,但却一无所获,渐渐地他的主意打到附近的山峦丘岭上了。他知道大凡兵家争执之地,是非最多,奇人高士也最多,而且这些人行动乖张,与人不同,性喜觅洞而居,孤僻一生。
朝阳晒在光秃秃的岭上,倍增寂寞之感,岭上大大小小的石头,大部分由黑色变成黄色,这些岩石不管风吹雨打,依然无声无息地屹立岭上。
白衣人抛下手中的树干,舒一口气,现在他已站在山麓。
他呆视丫片刻,便向岭上奔去,忽见岭上洞穴甚多,这么大的一座山岭。如果四面俱是一样,则最少也有千余个洞穴。
却见朝阳照射之下,地上的石头,许多都映着光芒,一看而知这些石头因有什么虫蛇之类爬过,留下黏涂晒干,是以会有这种反光。
他忽然记起当地百姓称此地为死亡岭百虫之穴,不消说这岭上一定是毒虫甚多,故此别无生物,因而谓之死亡岭,推论下去,人类也难在此岭生存,若有,那必是身怀绝技的奇人。
走了几丈,忽见一个洞穴,隐在一座岩冈之后,他想了一下,便走过去,只见洞口一丈之内,俱是幼细洁白的砂,极是干净,连一块石子也没有。
忽地,前面有三个人低头行来,行至近数,各向白衣人盯了一眼,他心中怦然一动,暗叫:“好锐利的目光,这三人是什么来头的?”
三人中有个年约五旬,面如红枣的长者,指着他道:“小娃儿回去,别去试了,留下性命多活几年吧!”
闻言,他怔了一下,道:“老伯,这话怎说,难道山上有什么厉害的东西?”
红面老者道:“老实告诉你,上面住着的人,便是打败玉面飞戟的鸠面老人,此人刚来红极一时,武林中人闻者丧胆,小娃儿你回去吧!”
“不行,既然来了,岂有空手回去之理!”白衣人是聪明的人,心知不用办法套出话来,对方是不肯讲的,是以心中一转,便故装知道这事的内容了。
红面老者怒道:“适才,鸠面老人已发下重誓了,不管你有什么宝物,他都不肯接受了,要得他武功,何等容易,哼,小娃儿,你有千年蛟龙之角没有?如果没有,妄想去求武术,势必遭他毒手。”
说完话,三人尽不再理白衣人,疾行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