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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了上回的经验,麦芽自信这回做的鞋不会有问题了。这回的鞋是给哥哥做的,先前已经给元青做过一双单鞋,要是再不给哥哥做鞋,只怕他要有意见了。
夫子这两天在教他们认数字,用来计数,就是大写的数字。这些麦芽都认得,可他俩不一样,得一遍一遍的写,才能记住。
身下的炕烧的温热,坐在上面暖的很,瞧这天气冷的,怕是再过半个月就要下雪了。
快到晌午时,麦芽去烧午饭,又从地窖里掏了几个芋头,搁在锅洞里烤。
前几天,林德寿送了些牛肉过来,他农闲的时候,啥活都去干些,就是杀猪杀牛也干,就是给人打打下手,也不讲究工钱,都是乡里乡亲的,所以也能得不少的肉回来。
这回人家给了好牛肉,他便给处的不错的几个邻家都分了些,连李家他也送了些肉去,可李元青转个身就拿来给麦芽了,李娘烧不好,怕糟蹋了东西。于是麦芽干脆烧好了之后,才给他们送去。
今儿中午,她便将牛肉用慢火煮了,做成牛肉火锅,再烫些青菜,给夫子做下酒菜。
在冬天,最大的幸福,莫过于,一家人守着热乎乎的锅子,坐在一起,边吃饭边唠嗑,这才是最幸福的事。
午饭主食是米饭,麦芽还用酱蒸了一盘小鱼干。这里也没有酒精炉,只得用小缩小版的炭炉子代替,这炭炉子小巧的很,两壁上是镂空的,中间可以放上小块的木炭。要是怕烫怕桌子,只要在最下面摆个细铁架子就成。
这样一来,上面搁上装菜的盆子,就成了最原始的火锅。
孙夫子连吃了好几顿麦芽煮的菜,吃着吃着就习惯了,再去别人家吃,总觉得口味不对。他无奈的指责麦芽,把他老人家的胃口都养叼了。
这话跟李太公讲的一样,他在定亲宴之后,也在李家住了好几天,可说是在李家住,其实大部分时候,他都在田家院里待着,跟小黑都混熟了,小黑没事的时候,就爱爬在他脚边,跟他一起晒太阳,打瞌睡。
麦芽拿起干净的筷子,往小锅里加烫菜,“夫子,你就是天天来吃饭,我们也欢迎,只怕您吃烦了,以后都不想吃了呢!”
孙夫子摸着胡子,哈哈大笑,满眼赞赏,“丫头,我哪里能天天来吃饭,叫人看见,还以为我老夫子多贪嘴呢,我只要偶尔吃一顿,就满足了哩!”
冬生为他倒上温好的果酒,“夫子教我们识字,又不肯收束脩,我们心里还过意不去呢,吃几顿饭又算得了什么!”
“就是,夫子要是连饭都不肯来吃,我们倒不好意思跟着您学识定呢,”李元青也道。
孙夫子见他们都这般懂事,自是欣慰的很,他年轻那会,只顾着求学问,对个人的事一直都不在意,直到现在成了孤寡老人,偶尔清静下来,才觉得孤独。能跟他们几个年轻小娃在一起热闹热闹,谈天说地,比给他吃山珍海都强。
小锅里的牛肉炖的很烂,麦芽用干净的筷子,夹了牛肉搁进夫子碗里,“夫子,您快尝尝,看看我今儿炖的牛肉味儿咋样,我足足炖了一个上午,这会应该烂透了。”
“好好,我尝尝,你们也都吃啊,”孙夫子果然夹了块牛肉放进嘴里。他毕竟年纪大了,牙口不好,所以每次他来,麦芽都会把菜炖到入口即化,“嗯,烂的很,连我这个牙口不好的人,都咬的动,丫头啊,你费心了。”
麦芽笑着摇头,“不麻烦啊,我只是把材料搁进锅里,只要留些余火就好了,又不用看不用管的,有啥好麻烦的。”
孙夫子喝了几口酒,发现田氏不在,“你娘去哪了,咋不见她来吃饭?”夫子以为,是他来了,让田氏不敢上桌。
李元青替他解惑道:“田婶去了我家,跟我娘两个人开小灶吃饭,她俩还得喝一盅,估计这会还在吃呢!”
孙夫子哦了一声,也不再问了,几杯酒下肚之后,开始侃侃而谈,说古论今,讲的什么,他们也不大听的懂,不过即使听不懂,他们也尽心陪着。孙夫子一辈子都在考功名,临了也没考出个名堂,心里也难过的很,借着酒兴,时常跟小辈们讲讲,讲出来了,心里也就痛快了。
麦芽就负责添菜就成,菜园里的香菜跟菠菜都长成了,这会拿来烫锅子吃,是再好不过。
田家院里晒着腌好的咸鹅,乘着天好,让咸鹅多见见太阳。
杀鹅跟杀鸭子,是不用从脊背破开,而是从肚子上掏个洞,把内脏掏出,里面清洗干净之后,抹上盐。
抹盐全凭经验,以及各家的喜好。有些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