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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莉亚紧张地笑了一下，然后小心地将绷带缠到珀尔修斯的手臂上去。

经过刚才同茨密希暗杀队和贝莉娅的战斗，几个参战人员的身上都有些深深浅浅的伤痕。异能消耗严重，除了有血仆的克洛维和身为魔族的卡特琳娜还能有使用异能的力气，其他的血族是一段时间内无法使用异能了，当然拥有非凡狼人力量的维克多也不算在内。这样的情况虽然没有损兵折将，但在危机四伏的黑暗森林里是极其危险的。

维克多到底是在黑暗森林中居住过的狼人，他从一边捡来一些树枝在一行人的中间堆了一个小堆，然后艰难地生起火来。他捡了两块打火石，对着木头艰难地啪啪敲打着试图弄出点火星。

啪啪声持续了许久，终于把卡特琳娜给弄烦了，她随手一挥，一团火焰就将木柴堆点燃了。

“卡特琳娜！谢谢你！”维克多开心地说道。

卡特琳娜连白眼都懒得翻，在这样糟糕的环境里恐怕只有维克多会保持乐观了。她移开了视线，转去看珀尔修斯。珀尔修斯正握着安吉莉亚的手，安吉莉亚因为惊吓和劳累已经靠在他的肩膀上沉沉睡去了。卡特琳娜抿了抿唇，扭开了头。

他们围坐在火堆周围，没有人说话，就一直保持着诡异的沉默。

黑暗森林里也很安静，只有些叫不出名字的小虫在发出声响，那些巨大蜘蛛似乎还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那些大蜘蛛在哪里啊？”帕金斯小声问道，他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沉默了一会儿就忍不住了，他的脑袋上有几片干枯的树叶，也来不及去捡掉。

“你可别再说话了。”克洛维哼了一声，“你一说没准那些蜘蛛就真的来了，我可是体会到你这张嘴的灵验程度了，真是比星象还准。”说到这里克洛维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天空，结果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树叶和树枝。

维克多的脖颈上留着克洛维咬出的两个小孔洞，血已经止住了。他坐在克洛维的身边，有些手足无措地到处看着。

克洛维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虽然不怎么想关心，但还是开口问道：“你怎么了，维克多？”

“夜晚的黑暗森林，那些蜘蛛虽然不一定会出来，但是狼人都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寻找食物。”维克多低声说道，“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找到我们。”

“说到底那些也是你的同族。”克洛维说，“应该会照顾一下我们吧……”克洛维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不信。

维克多缓缓地摇了摇头：“我已经不算是他们的一员了，我也说过，而且我还做了血仆……”说到这里，维克多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脖颈，被克洛维咬过的地方还有些疼，“狼人总是讨厌血族的。”

克洛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维克多说得也没错。这要是遇到了狼人，他们恐怕只有死路一条。克洛维看向了维奥拉，维奥拉也正看着他。

“我们不一定会遇到狼人，但如果我们等到白天，就会遇到那些蜘蛛了。”维奥拉说道，“休息一会儿我们就尽快离开。维克多，你能在黑夜辨认出黑暗森林的路吗？”

“实在不行我们就把这片森林给烧了。”卡特琳娜的长枪用力地砸了一下地面。

“不！”维克多站起来反驳道，“别说把整个森林烧掉，破坏掉一棵树，也会引起黑暗森林的怒火。”

“一片森林还会生气？”帕金斯睁大眼睛问道。

珀尔修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黑暗森林作为囚禁那些蜘蛛的地方，一定有特别之处。”

“珀尔说得没错。”维奥拉拿着灵杖站了起来，灵杖上面的白布条都破破烂烂的了，零零碎碎的幽绿光芒正散发出来，维奥拉绕着他们转了一圈，“黑暗森林只要有一棵树木被破坏，整个森林就会将我们困死在这里。狼人们留下的路标都将作废，因为通路已经彻底改变。”

“什么？”克洛维不可思议地问道，“黑暗森林还有自己的思想吗？”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些年长的森林，当旅人进入其中，就会被困死在里面，这被我们雷弗诺家族称为森林的智慧。”

维奥拉告诉他们，在精灵还没有隐遁的年代，每个森林都拥有自己的生存规定，它们想要困住外来者，也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情。在精灵隐遁以后，森林也保持着这样的生存规定。很难说这是森林的智慧还是旅人自己的错觉。但在黑暗森林这样一个充满阴暗诡谲生物的地方，也许黑暗森林已经拥有了所谓的智慧。

“所以我们最好不要破坏这里。”维克多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