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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凤校长,今年我们学校是沾哪股仙风了,一下子修了路,桥也要修?凤月梅说,华局长原先在我们乡挂职,分管教育,想为这里办点实事呗。朱老师说,看来这人还挺重感情的。王老师说,华局长和我媳妇家沾点亲,算远房表兄妹。听我媳妇说,他为了仕途,可是牺牲了爱情呢。凤月梅好奇问,是吗?是啊,他老婆牛高马大的一个,长相平平,脾气也怪,能和华局长结婚,还不是沾了她老爹权高位重的光。凤月梅又问,是吗?你别乱损人哟。王老师说,你不信啊?不信。现在有句话说得好,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华局长能有今天,全仗老丈人呢。那可是县上一言九鼎的人物。过去是常务副县长,现在还是人大主任呢。女老师卢谣谣说,那么说华局长婚姻有缝隙哈。王老师说,肯定噻。你想钻那缝隙是不是啊?卢谣谣说,只怕是没得机会。有了我可一定抓住,早点混进城里。这地方呆着一点心情都没有。李老师正在追卢谣谣,卢谣谣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关系不冷不热。李老师说,让你当情人也愿意吗?卢谣谣说,愿意啊。李老师说,你也太贱了吧。卢谣谣没好气地说,有什么啊,总比找一个乡下老师守着过日子强。李老师脸一红,不再说话。几个老教师也没说话,静静的听着,眼睛却在瞟凤月梅,好象要从凤月梅的身上看出点什么。凤月梅注意到了,心头莫明的一慌,扯故起身走了。哎,王老师继续说,奔仕途其实也难啊,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李老师感叹,总比我们好啊,有职有权了,家里红旗不倒就行了,外面也许彩旗飘飘呢。哪象我们一个乡村教师,出头的机会都没得。王老师说,那你也去攀龙附凤啊。李老师说,那不是想就成的呢,现在这情况,乡长一年都见不上几面,别说县长了,攀也没机会呢。几个老师也同时感叹职业的狭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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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盼根的感冒拖了半个月才好,人也瘦了很多,精力也差了以前。真是老了,凤盼根暗自想,一双眼晴平白增加了些忧愁。女儿跨年就三十一了,婚姻之事仍搁着,也成了他的一桩心事。对于女儿的婚姻不幸,他自已是没想到的。秋生跑货车有了些结储,又贷了款,买了辆大客车,跑广东的长途,生意很好。那次王支书本是邀凤盼根一起到广东玩玩的,凤盼根推辞了,竟没想到出了那样的大祸,生命有时脆弱得让人无法相信,两个活生生的男人话都没留下一句,就阴阳两界了。亲家母也去随了女婿,房屋、承包地也租给了别人。自已呢,也搬来学校和女儿长久地住下了。
今年的春天来得早也来得急,却又反反复复,一会热如酷夏,一会又冷似冬天,真正的夏天就要到了,天却凉凉的,气温并没有升起来。凤盼根感觉怪怪的,让他感觉更怪的是女儿凤月梅,一到星期五晚上*点钟就有车子悄悄接走,星期一早上天还没亮又悄悄的送回来了。他也问了几次,女儿含含糊糊,只说有事。有一点变化他是明白的,就是女儿新衣多了,更爱打扮了,照镜子的是候也多了,有时一人还痴痴的笑。凤盼根心想女儿是恋爱了,并且是个有势力的人,不然哪有车接车送。但也有些担心,光明正大的恋爱,怎么又象是偷偷摸摸的呢。他想也想不清,问也没答案,成天就那样揣摸着,日子也一天天的过下去。
凤月梅呢,真是让意外的情火烧着了,但在学校人前人后还是保持着没事的样子。对于婚姻她没想那么多,她不想强加给人,她等着水到渠成。华为的老婆去了北京学习,要三个月才回来。她不知道这是刘主任软硬兼施临时逼着发改局长换下别外的人顶上去的。刘主任也下到四临乡挂职煅炼,她也不知道刘主任下乡挂职其实就是为了回去填补副局长的缺,预算科长为此事和华为干了一架。预算科长为谋取这一职务,连身体都奉送给了华为。当然不是华为主动,准确的说是被勾引,虽然就那一次,但毕竟成就了事实,牺牲没有换来回报和补偿,想弄权的女人是什么心态,不说也让人了解。权、权、权,权是什么啊,凤月梅没权,不会了解。华为正使用着,他明白啊。他父亲一辈子在机关当一小会计,明白权力的耀眼和光环,利益和实惠,为让儿子走上仕途,娶常务副县长的女儿,竟然给儿子下脆了。华为从乡下实然抽回,他至今不知道,也因为王虎生是常务副县长部队时的通讯员,一个电话就解决了,那也是权啊,还明正言顺的说是农业普查缺少人手。刘主任来乡里,只是个助理,乡里却压了重担给他,分管教育。财政局还专门给了一台车让他自已开。陈乡长和刘主任称兄道弟的,亲热得很,还是权啊。凤月梅明白一些,也有些不是那么明白,不过,关她什么事呢,她也没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