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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指着年纪长了许多,年约五六十岁的老年文士道:“这位是南京礼部尚书--董其昌,尚书的笔墨风流可是我大明当朝一绝哦,哈哈!”。杨太曦一听说对方竟是被后面朝代--清朝尊为书圣的董其昌,不由吃了一惊。这位崇尚复古风格的南派书画大家,可能做梦也想不到自己那笔墨饱满古拙的书法,竟然成为了终清一朝的官方书体。让和自己当初应试时境遇相同的一代诗人才子龚自珍大声疾呼:“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两人境遇之别同,可说颇为有趣。
康熙帝曾为他的墨迹题过一长段跋语加以赞美:“华亭董其昌书法,天姿迥异。其高秀圆润之致,流行于褚墨间,非诸家所能及也。每于若不经意处,丰神独绝,如清风飘拂,微云卷舒,颇得天然之趣。”
想到这,杨太曦不敢怠慢,忙上前和董其昌见礼道:“伯雄曾有幸观瞻尚书大人的<;婉孌草堂圖>;,端的是用笔墨韵厚重,皴法细密,气韵雄浑,堪称南派书画的宗匠楷模,领军之作也!”。一番话拍得董其昌不住的捻须大笑道:“伯雄的风雅之名,我也曾耳闻,袁兄前月还和老夫提及伯雄,今日一见果然一风雅之士也,浑不似一般行武蛮撞之人,不解风尚啊,哈哈!”。
这时,蜀王又指着董其昌旁边的中年文士向杨太曦介绍道:“这位就是江左三大豪门之一,钱家的当家人--钱谦益,字受之,号牧斋。他可是一个书痴哦,他家“绛云楼”收藏的宋元孤本书,可是连我皇室的藏书楼也是没有的哦,哈哈”。
钱谦益忙谦虚的道:“不敢,不敢,牧斋只是做个有心人而已”。杨太曦心中暗叹:“哎,今日真是幸运,一下子就见到了明末文坛的两位领军人物。”。口中也不怠慢,忙道:“哈哈,牧斋先生的大名,伯雄也曾如雷贯耳啊,先生的关于文章的高论,伯雄至今记忆犹新。文章者;天地英淑之气;与人之灵心结习而成者也。先生又道,根于志;溢于言,经之以经史,纬之以规矩,而文章之能事备矣。说的真是好啊!”。
一番话说得钱谦益摇头晃脑,不禁颇为自得的道:“想不到牧斋的做序之言,伯雄也有涉猎,真是令牧斋惊讶啊,那都是牧斋的一孔之言啦,哈哈”。小福王笑着道:“好啦,大家都入坐吧,大赛就要开始了”。众人忙笑谈着落座下来。
杨太曦和几位当朝名士寒暄完,硬着头皮走到容兰若身边坐下。腆着脸想和容兰若打个招呼,谁知,容兰若望也不望他,只是一门心思的盯着下面,看参赛名媛的表演。杨太曦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扭过头和小福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打发时间,所有参赛名媛的评判均跟着小福王出。容兰若显然也看出了他跟风的评判,不由很不满的在旁哼了一声,杨太曦也只当没听见,继续跟风举牌。
自从有看过容兰若的风姿,听过容兰若的天籁之声后,所有名媛的表演,在杨太曦眼里观来,毫无动人之处,平平而已,泯然众人矣。就在无聊之时,就听下面主持礼仪报道:“燕家帮名媛--燕怜娇--落红舞!”小福王猛然一喜,对杨太曦悄声道:“就是她了,呆会举牌的时候就看你了”。杨太曦轻轻的点头应允。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台下的舞台中央,一身粉红,相貌和容兰若有七八分相似,但身材比容兰若更苗条瘦弱,脸型更清瘦的妙龄少女,在两名持笛边吹边伴舞的两名舞伴的伴舞下,用令杨太曦极其惊艳的嗓音吟唱着稼轩的摸鱼儿,声音软绵滑嫩,直沁心脾。
更令杨太曦叫绝的是此女手上三丈来长的如云水袖,随着丝竹和歌声的婉转起落,在此女手中时快时慢的上下翻飞,织出一片花团锦绣,两名舞伴更是在长袖的挥舞空挡中身态妖娆挑逗的折腰曲臀,穿梭跳跃,让看台上做评委的杨太曦,小福王,蜀王等人一时间眼花缭乱,目迷在曲波荡漾之中。
当此女唱到“何况落红无数”末三字时,两名远远伴舞的舞伴放下长笛,从地上一人拿起一个装满花瓣的花篮,围着中间长袖善舞的妙龄少女开始不停抛洒着盛在花篮中的粉桃色花瓣。坐在杨太曦左边的小福王笑着对杨太曦轻声道:“伯雄,精彩来了,注意看哦。这可是和容姐姐天籁琴齐名的落红舞哦,花瓣一片也不会掉落在地上哦。燕怜娇为本代燕家帮帮主燕晴柔的关门弟子,应该不错的哦”。
接着脸上露出一种遗憾的表情,凝视着台下边歌边舞的燕怜娇,口中不甚唏嘘的道:“要是燕帮主本人来跳就更精彩了,将会看到八名舞女同时抛洒落红的绚烂场面,啧啧!”。钱谦益在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