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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成半,数字看来微小,可一个大宋农田加起来,可是多少。别说一成半,就是半成也是好的。宋真宗看了奏折大喜,他抓耳挠腮,说道:“这个小孩子难道真是天上文奎星下凡来辅助朕的江山的?”
这也使得石坚名声名响。
现在连那些老儒们也无话可说了。你看人家一个小孩子不但写一手好词好字,还干了那么多对大宋有益的事,可人家却说自己学问浅薄,岁数太小,不适合做官。换成自己能行吗?就如他自己所写的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
石坚抛完了秧苗,将手洗了洗,然后在众人的目送下,推着老妪的轮椅回家。虽然他衣服上沾满了泥巴,但他也不嫌肮脏,神态自若。醉人的春风吹来,将他发梢的乌黑发丝扬起,更显得他出尘飘逸。随着他渐行渐远,身后留下一片叹息声。
回到家中,红鸢和绿萼看到他这副样子,连忙心疼的给他换衣服。在两个小姑娘心中石坚不知不觉已经成了她们的依靠。
石坚刚坐下来准备看书,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声。他奇怪地站起来,要知道自从他在门口立下那个碑帖,就没有人在他家门口喧哗过。
他来到门口,看到众人正指责一个青年。
众人看到他走了出来,纷纷对他说道:“你看,你把石相公惊动了。”
那个青年官员见到他后,也不行礼,却大声指着外面快要成为街市的大小摊子,说道:“石相公,何德何能,使门庭若市?”
石坚差一点让他这一句噎死,他心想:你以为我想这样啊?
他抬起头来看着这个青年官员,看到他气宇轩昂,虽然通过他身上官服,知道他只是一个小官,可是他气度不凡。
石坚可是连皇帝封的龙图阁侍制都辞退了,这些围观的人那把这个小官放在眼里,听到这个青年官员的问话,又开始斥责起来。
石坚一挥让他们安静下来。他问道:“不知这位大人尊姓大名,前来有何贵干指教?”
现在石坚虽辞退了龙图阁侍制,可只是一个平民身份,他不得不称呼这个青年为大人。
那个青年官员不亢不卑地答道:“下官姓范,字希文,现任集节军节度推官。”
范希文?范仲淹?石坚想到自己剽窃的《岳阳楼记》,不由小脸一红。他连忙说:“原来是希文兄,快快有请。”
说着殷勤地将范仲淹向屋里请。
谁知范仲淹在屋外没有动身,他疑惑地望着这个少年,问道:“石相公,居然也知道下官的名字?”
是啊,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幕僚官,这个少年可名震中外(中原的中,外邦的外),上得皇帝欢心,大臣交口称赞;下得黎民百姓传扬。他怎能知道自己的?
石坚有口难言,心想我怎能不知道你。我还抄了你最拿手的一篇文章。他一拱手说道:“小子听过大前年圣上到亳州朝拜太清宫,车队路过南京(今河南商丘),人们争先恐后观看圣上风采,唯独大人闭门不出。有同学喊大人前去,大人却说‘将来见不晚。’最怜大人与小子一样,小子止有一祖,阁下止有一母。”
这时观看的人明白过来了,小神童是犯了怜悯心,就象他为那个杨公公作词一样,是对这个青年小官同情,才对他这样客气。他们哪里知道,石坚对范仲淹一是羞愧,二是真正尊重。在整个宋朝,单气节,北宋是范仲淹,南宋是文天祥。范仲淹一生胸怀大志,可仕途坎坷,还遭到小人陷害,但他没有怨言,进退自如。可以说他才配得上士大夫这个称呼,这一点连寇准以及后来的司马光、王安石、苏东坡都比不上,唯独只有欧阳修才能勉强相比。
范仲淹哪里知道自己以后的故事,他和别人一样,以为这个少年犯了怜悯心,现在大宋整个国家的百姓都知道这对祖孙心肠好,老太太买了田不收佃农的租子,反而掏钱出来倒贴。少年更为老百姓有个好收成,翻遍书籍,找载种方法和种子,竟然向海客行三个大礼。
石坚将范仲淹引进屋子,红鸢和绿萼好奇地看着这个青年,自己少爷一向眼高,从来不主动巴结别人,居然对这个小官这么客气,他是什么来历?
不过好奇归好奇,客人来了,她们得准备茶水。谁知道石坚抢过茶壶,亲自给范仲淹倒茶。
这下让外面观看的人全跌倒在地。从石坚进入这个新居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