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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只是喜歡文樂知,想要得到文樂知。除了滿足自己多年的夙願,更多的是他對美好事物的一種本能趨向,就像飛蛾趨向光,葵花趨向太陽。
他太強大了,強大到不需要別人付出什麼來反饋他。至少,在逼文樂知結婚之前,他是這麼以為的。
可真正得到了這個人,真正日日夜夜氣息相對,這人全身上下透著軟、發著熱,像一隻小動物一樣依賴著他,眼裡有他,會因為他一點點的不舒服擔憂,也會在意他是不是少穿了一件衣服多喝了一杯酒。儘管他知道這在文樂知那裡可能只是作為婚約伴侶要盡的義務,但程泊寒依然忍不住著魔以及著迷。
陷進溫柔鄉里,漸漸變得貪婪,想要那個人,也想要那顆心。
「你說陪著我,不僅僅是因為責任,還有什麼?」程泊寒聽見自己的聲音漂浮在空中,嗡嗡作響。他一口氣問出這句話,生怕一停下來就再沒勇氣問下去。
那你呢,你也喜歡我嗎?
第22章 他死也不會放手
空氣陷入沉默,文樂知沒有回答。
他喜歡程泊寒嗎?老實講,他也不知道。
結婚之前肯定是不喜歡的,只有害怕。結婚之後,這害怕里漸漸摻雜了別的情緒,比如憐憫,比如關切。程泊寒太孤單太冷清了,讓人忍不住想要溫暖他。從程家回來的那天,文樂知頭一次一上午捧著一本古文字帖沒看進去一個字,眼前取而代之的都是程泊寒的臉。
不知道這算不算喜歡呢?感覺好像也不對。
他是這麼想的,也就這麼說了。
程泊寒很安靜地看著他,看了很久,然後慢慢走過來,將他抱住。
這個答案已經比否定好上千百倍了。
「沒關係,你慢慢想。」程泊寒的聲音低沉有力,打在文樂知耳側,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乞求,「現在想不明白也沒事,但以後,以後要喜歡我。」
他把文樂知抱得更緊了一些,低聲說出了他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說出的話。
文樂知心底划過一絲酸脹的刺痛,那刺痛從胸腔跑到鼻腔,讓他覺得整個人都泡在一種不明朗的情緒里。他回抱住程泊寒,沉默半晌之後,很輕地說:「我會努力的。」
這份遲來的剖白讓一場本無可避免的爭吵消弭不見。林學長煙花下的玫瑰告白,沒有和文樂知18歲成人禮上的玫瑰告白重合。程泊寒那段不願意回想的黑白記憶,被文樂知的溫聲細語加入了一點顏色,讓那段時光不再是絕望而孤寂的。而今晚那個煙花下的意外,也被文樂知毫不遲疑的拒絕改變了故事走向。
文樂知在試著回應程泊寒,把所有以前的、現在的,讓他不開心的記憶抹掉,在他空蕩蕩的心裡種下新的希望。
這麼好的文樂知,程泊寒想,他死也不會放手。
經過這番波折,他們倒是過了一段平靜日子。
程泊寒每天按時下班,回家和文樂知一起做飯,然後各自忙一會兒,11點前準時躺下睡覺。程泊寒變得克制,無論是日常還是床上,只要文樂知稍有表現出不適,他就立刻停止。文樂知也不像之前那麼拘謹。他們偶爾一起回文家和程家吃飯,有說有笑,看起來相處得不錯。這讓程秉燭和文初靜放心不少。
開學之後,程泊寒送過一次文樂知去學校。文樂知很自如地跟教研室幾個師哥師姐介紹「這是我老公」。林學長年後便繼續去國外上課了,沒再出現在學校里。大家也都很有默契地閉口不談之前的事,更沒人再開文樂知和林學長的玩笑。至於程泊寒,大家都有分寸,那是文樂知的私事,人家不提,沒必要上趕著找不痛快。
接送文樂知上下學的還是阿威。但經過一番爭取,程泊寒答應不再讓阿威時時盯著文樂知。
「我感覺做什麼都不自在,之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總是擔心阿威從哪裡突然冒出來。」文樂知抓著程泊寒的手指撒嬌,幾句話的事兒,程泊寒就繳械投降。但程泊寒提出了一個附加條件,就是在文樂知手機里裝一個定位軟體,不是為了別的,單純為了安全。
他們這種家庭出身,安定位也正常,程泊寒手機里就有,文樂知便爽快同意了。
四月是個暖烘烘的季節,元洲商圈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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