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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后的那个暑假,她的父母意外过世,她变得沉默不语,郁郁寡欢,性格的骤变让对方不能接受,他小心翼翼地提出分手:“我们还是暂时分开吧,毕竟我想你现在也没有心思谈恋爱,你看你连话都不怎么说了,我呢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现在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压力很大真的很抱歉如果他们问起来你就说是你甩我的好了。”
第二段是毕业后刚刚参加工作,遇到了正在事业拼搏期的叶闻隽,他的聪慧,上进,温柔风趣打动了她,她陷入了久违的蜜恋,感觉很幸福。尤其是叶闻隽很擅长说甜言蜜语,常常握着她的手,亲吻低喃:“橙橙,长辈们都说做得一手好菜的女孩子通常有一颗温柔美好的心,以前我不信,现在遇到你我才信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要吃到你做的东西。”
现下回想起那两段模模糊糊的恋爱过程,已经全然没有感觉,似乎连当时的心动都只是一种错觉。所谓爱情小说里描述的那种刻骨铭心,念念不忘,她从没有体会过,偶尔也会好奇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但不会因为没有经历过而有太大的遗憾。
这也许和她的性格有关。她是脚踏实地的人,她期待的爱情也是脚踏实地,完全在意料中的,可以预见结局,重点是没有风险。
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熊橙转头一看,下雨了。
*
雨断断续续地下了一周。
放晴的那天,熊橙难得在家休息,正在阳台晒被子的时候,接到了贝思哲的电话。
“小熊,爸爸好像要死了!”贝思哲的小声音第一次听起来让人觉得惊悚。
“啊?”贝翊宁要死了?
“我怎么摇他他都不醒来,和小花死之前一模一样。”贝思哲的声音出现了哭腔。
熊橙来不及问小花是何方神圣,贝思哲已经崩溃地哭出来:“小熊,你快过来!来救救爸爸!”
熊橙赶到贝宅的时候,贝思哲跑着出来开门,见到她的第一眼,万分庆幸地喊了一声:“小熊!”
熊橙连鞋子都没换,就被贝思哲拉进去,一路快跑,走近一扇黑色的静音木门,推开。
室内没有一道光,充盈着淡淡的剃胡水的凉意,沾在皮肤上让人发寒。穿着睡衣的贝翊宁侧躺在床上,薄被只掩在小腹的位置。
他安静地躺着,没有一点声息,连周遭的空气都凝结了。
熊橙的心咯噔一下,呼吸一窒,背对着他,完全看不出他是睡着了还是往生了。
贝思哲使劲拉了拉熊橙的手臂。
“你等一等,我去看一看。”熊橙压低了声音,快步走上前,绕过大床,来到另一边。
映入熊橙眼眸的是一张英俊逼人的睡颜,皮肤和平常比起来显得苍白许多。
熊橙伸出一根手指试探他的鼻息,幸好,呼吸虽然轻浅,但没有暂停。再戳一戳他的脸颊,顺便叫他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连连戳了十几下,都是一样的结果。
站在一边的贝思哲急红了眼睛:“我刚才打了他好几下,他都没有反应!”
熊橙皱眉,犹豫了一秒钟,用大拇指掐住他的人中,慢慢使力,直到最大力度,他还是没有反应,她心里嘀咕:糟了。
松开手,熊橙即刻在包里乱翻一阵,找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
贝思哲站在一边惶恐地哭出来。
手指刚按下1,熊橙的耳畔传来一道比冰霜还冷几分的声音:
“是谁在吵吵嚷嚷,打扰我睡觉?”
熊橙的手一顿,立刻抬眸看床上的人。
贝翊宁挪动了身体,轻轻睁着眼睛,黑冷的眼眸掠过熊橙的脸。
“你醒了?没事吧?!”
站在窗边的贝思哲立刻跳上床,一个飞扑,钻到爸爸怀里,等看清楚爸爸醒着的俊脸,扁了扁嘴巴,哭嚷道:“爸爸,我以为你要死了!”
贝翊宁蹙眉,垂眸看着趴在自己胸膛的小脑袋,低哑道:“谁说我要死了,有你这样咒你老子的?我只是累了在睡觉。”
贝思哲擦了擦眼睛,破涕为笑,一双眼睛和水洗过的黑葡萄一样:“只有爸爸会这样说话,嗯,爸爸没事了!”
熊橙尴尬地将手机塞回包里,打量贝翊宁的脸色,猜测了一个可能,他应该生病了,刚才她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脸颊,察觉温度很高。
贝翊宁轻轻推开胸膛上的小脑袋,说道:“我还要睡觉,你该做什么继续去做,给我一个清静的空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