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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姿的臉透著白,不知道是冷的還是什麼。最終她鬆開了手,露在外的肩膀被凍得通紅,「抱歉。」
她道,「我不知道他有對象了,剛剛宴會上是我在發瘋,被好些人看見我和他糾纏在一起,如果造成什麼緋聞,我會澄清的。」
「我是不喜歡陸庭,但是不會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她被凍得跺了跺腳,說完後往後退了兩步,讓他們離開。
可她等了一會也沒等到車子離開,反而從車窗里遞出一件黑色的大衣。
青年的指尖白皙修長,燈光朦朧,越發的顯得那張臉美得心驚。
「穿上吧,天氣冷,你有車嗎?」
安姿看著那件大衣,神色有些愣怔,下意識的回答他的問題,「助理在路上,今天聖誕,人多,堵車了。」
沈嬌把那件大衣一揚,落在她懷裡,「叫你的助理別來了,我們還有一輛車,讓司機送你回去。」
他說完這句話後車窗就關上了,安姿拿著大衣站在風雪裡,好久都沒說話。
陸庭的司機開著車停在她身邊,「您要上車嗎?」
安姿彎腰上了車,「碧水灣,謝謝。」
而另一邊的車裡,暖氣開得很足,陸庭伸手掐了把沈嬌的臉,「拿我的外套做人情,嗯?」
沈嬌被他掐得鼓了鼓腮幫子,「泥不是嗦它髒了嗎?」
「髒了就給她?」
沈嬌扭過臉,從他手裡掙脫出來,「人家一個女孩子,穿那麼少站在冷風裡,還是一個大明星,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陸庭不以為意,「她拉著我發瘋的時候怎麼沒想自己出事了怎麼辦?」
「你和她……」
陸庭摩挲著指尖,看著窗邊倒退的風景,慢慢開口。
「其實按照身份來說,她應該是我妹妹,異父異母的那種。她的母親是我父親的第二任妻子,她母親跟前夫生了她,後來離婚了,安姿跟著她母親在陸家住了一段時間。」
「後來她母親跟陸凜川還有我大哥全葬身火海,她一直覺得這件事是我做的,但是又找不到證據,所以才這麼恨我。」
沈嬌緊張的看著他,「那真的是你做的嗎?」
陸庭笑了下,「要是真的是我做的,嬌嬌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沈嬌道,「但是他們那麼可惡,你這麼做也是對的。」
在陸庭的事面前,他總是毫無緣由的偏袒。
陸庭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有我,但不是我做的。」
其實這些事說到底不過是陸凜川自作自受罷了。
安姿的母親比他的母親偏執多了,被陸凜川欺騙跟他結了婚,結果發現他是這樣這個人,她不瘋才怪。
她的母親沒有孩子,唯一一個女兒還不姓陸,所以她才選了陸庭,這個也是由於欺騙生下來的孩子。
因為她的母親,他才能從平民窟出來,在她的幫助下,被賜予了陸姓,真正的進入到陸家。
可陸凜川實在是過分,出門沾花惹草絲毫不顧及家裡的妻子,所以才落得個被一場大火焚燒殆盡的結果。
安姿的母親逼著陸凜川在死之前立了份遺囑,偌大的陸家瞬間就是陸庭的,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就變成了陸庭。
所有人都想不通她為什麼這麼做,甚至還懷疑陸庭跟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只有陸庭知道,她為什麼會逼著陸凜川把陸家給他。因為她知道,他跟她一樣憎恨陸家,陸家只要在他手裡一天,整個陸家都不得安生。
因為這個人情,所以哪怕安姿這麼對他,他只能選擇一味忍讓。
不過,他沒跟沈嬌說這些。
他的嬌嬌過得已經很幸苦了,他不想他的破事影響到他的生活。
陸庭捏了捏青年的指腹,問他,「嬌嬌打算要去哪裡?」
今天哪怕很冷,因為聖誕的緣故,人很多,街道外面很熱鬧。
「陸先生約過會嗎?」
「沒有。」
「那你聽我的。」
「哦?」陸庭挑了挑眉,「嬌嬌約過?」
「沒有,但我在家裡查了資料。」
男人嘴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比如?」
「比如……」沈嬌掰著手指頭,「我們可以去吃飯、逛街、然後看電影。」
陸九把車停在一家店門口,扭頭朝沈嬌道,「沈先生,你說的地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