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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紧擅抖的手,重复问:“秋姐在哪里?”
他又说:“其实,你想知道些什么,可以自已来问我,我一直盼望你能问一问,比如,我不归家的时候,住在什么地方;比如,我回家的时候,为什么从不掩饰一下女人的香水味;再比如,我和顾湘湘是什么关系……”
她冷冷说:“我不想知道,这些跟我没有关系。”
“因为你根本不在乎,对不对?”他又倒满一杯酒,轻轻晃动殷红的酒液,“你授意姓江的女人委托征信社搜集我出轨的证据,不过是想找一个离婚的借口。我是什么?一个被你利用来报复耿绍昀的工具,利用完了就扔?”
“你娶我,为的又是什么?这一年半来,你从我身上捞的好处还不够多吗?”她微微抿唇,浮起含讽的冷笑:“我不爱你,至少没有骗过你。你呢,从一开始的步步为谋,到现在,这幢房子里,你安排了多少眼睛或摄像头,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这样的处心积虑,难道是因为你太爱我的缘故?”
他沉默一下,低声说:“如果我说是,你信不信?”
她漠然望向窗外,雨势湍急,无边无际的暗夜望不到尽头,“我不要!”
他凝视她,眼中悲伤的苍凉渐渐被无望的阴郁所取代,嘴角噙起一丝凉薄笑意:“我们,这一辈子只能这样了吗?”
电话铃突兀响起,小小扑过去拿起话筒,里面传出绍谦疲惫的声音:“小小,雅秋上午的时候出了车祸,刚做完手术,我是主刀医师的助手……”
“车祸——”她喃喃,掌心冰冷湿腻,话筒几乎没法握住,“秋姐,秋姐,她——”
“生命没有危险,但是——”绍谦顿一下,艰难的说:“她大脑严重受损,成为了植物人……”
话筒终于从手中滑,她茫然呆立。话筒里传出绍谦急切的声音:“小小,小小,你怎么了——”
沈嘉恒拿起话筒:“绍谦,是我,小小难过得说不出话。现在雨太大了,我明天陪她去医院看望江小姐。嗯,好的,再见。”
她缓缓转眸,乌黑眼眸如千年寒潭,冰冷幽暗,“沈嘉恒,跟我离婚吧,或许,还能给彼此留一条活路。”
他似乎没有听懂,呆滞片刻,却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风度翩翩,“听说,杜修宇把你当宝贝,不管你怎么胡闹,都不舍得对你动一个手指头,别的人更不敢碰你一下?”
她没有说话,移开视线,不再看他,仿佛是不屑。
胸口有一种尖锐的痛,她的神情像极了另一个人,那个人用鄙夷的目光看他,高贵而冷漠:“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我的小小!”沈嘉恒抬起手,“啪”一巴掌突然甩下,小小站不稳,一下子跌入沙发里,白晰脸庞上,五个指印迅速红肿。他俯下身:“我早就对你说过,不要提离婚这两个字,我们要恩恩爱爱,白头偕老,记住我的话!”
她慢慢抬起头,空茫的目光不哀不怒,静静看他,又似乎没有看他。
他隐隐不安:“小小。”伸手想要扶她,她身躯急剧往后一缩,眼中浓烈的憎恶,刀一样,硬生生劈入他胸膛。如濒临绝望的困兽,最后一点清醒被燃尽,他冷酷的笑,手指轻抚她脸上浮肿的伤痕:“我们已经结婚一年半之久,你是不是该尽一尽妻子的责任了?这种事情总让别人代替你完成,很不好。”他低下头吻她。
“禽兽。”她一巴掌甩回他脸上,用尽全力推开他,刚站起来,又被他拉住,狠狠掼回沙发里,“我希望明年的今日,我们会有一个孩子,跟笑笑一样可爱。”
笑笑?听他提到笑笑,她停止了剧烈的挣扎,孩子的哭声夹杂在哗哗的雨声中,隐约可闻。“笑笑,”她惊恐的问:“你对笑笑做了什么?”
他优雅微笑,不急不缓扯下领带,解开衬衣扣子,“一个小孩子,我能对他做什么,不过是找不到妈妈,害怕得哭起来。”他的手滑入她的衣底,流连柔腻的肌肤间,“如果不想让他哭太久,最好配合一点。”她无力垂下手,紧紧咬住唇,泪水止不住从紧闭的眼角渗出。她犯了大错误,再也没有父亲来为她遮风挡雨,必须自己来承受这个后果。
她的身体一如他记忆中温软馨香,曾经是他不可企及的梦,渴望了太久,压抑了太久,扮演了太久谦谦君子的角色,才得以放纵自己的欲念,他贪婪狂热汲取着她的温暖,满足的沸点后,神智从迷醉中渐渐复苏,她泪痕斑驳的脸映入眼中。推开他的怀抱,她跌跌撞撞往楼上婴儿房冲去。
他一动不动斜靠在沙发里,望着她,直至从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