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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几秒的静默,然后她俯下身呕吐起来。她的呕吐物散发着恶心的酒酸味,像一朵妖艳的花,开在我的脚下。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流,奸 … Chapter 3
通常是在一个人多的地方,广场、地铁站、商场门口……时间是太阳落山后半小时左右,城市浩瀚的灯火渐渐亮堂起来。
一晚上的工作已够我两到三天的食宿,可我几乎每晚都去。我并不指望着把剩余的钱存进银行等到死那天掏出来向子孙炫耀一气然后看着子孙饿狼一样的闪光的眼睛咽下最后一口气。多少人也就候着这天风光一下了,一辈子,有个屁。
我也没指望有什么子孙后代。
我的钱要拿来砸在女人身上,她们的身体和这些经了千百人手的钱币一样肮脏。钱只有砸在她们写满饥渴的脸上她们抖动的乳房上才舒坦。就像垃圾只有扔进了垃圾桶才觉了人的一点文明。只有狗才把屎随便拉在地上。
我把随身携带的折叠小凳撑开放在路边,再从背包里掏出那生锈的铁盒扔到前面。我会把它放得远一点,我知道那些向里面扔钱的人不喜欢靠我太近,那太贬低了他们的身分。我把吉他从琴袋里取出架在膝上。手指靠上琴弦,悲伤弥漫。
我从不抬头看路人的表情,他们的脚步在我面前纷纷换了节拍,画着弧形。有的弧线是向外凸的,以我为圆心画着圆,有的是凹向我的,我猜他们是好奇。然后就钱有纷乱地落到铁盒里。硬币砸在铁盒上的当当声是最悦耳的,我想像着拿硬币一把一把砸在女人身上的感觉。我有种莫名的兴奋,把琴弦重重地扯了几下,前面形形色色的脚步缓了一下,又加速流动起来。我瞪着铁盒上斑驳的锈迹,心里说:“哥,你可还记得你打掉了我三颗门牙?我永远记着呢!永远!” 。 想看书来
流,奸 … Chapter 4
现在想起来那盒饼干真是散着霉味劣质得恶心,我却曾为他和我哥哥拼命。我揣着饼干盒冲进厕所,把盖子打开瞪着踢门进来的哥哥,我说:“你过来啊!我敢过来我就把饼干倒进去!”哥哥就冲过来拎着我的衣领把我甩到门上。我从没想过我敢对大我整整两岁的哥哥还手,可我确实做了,我在他眼眶上留下了一条三厘米长的疤。作为代价,我付出了我的三颗门牙。我憋着眼泪看着哥哥把整盒饼干倒进衣兜,再把空盒子扔到地上叮叮当当滚到我脚边。
他说:“在这家你给我识素些!”
我把铁盒拣起来,满嘴巴里是血液的腥甜。
我说:“你记着,你打掉我三颗门牙!”
那年我七岁。
也是在那年,我家唯一的亲戚,我舅舅一家搬离了那座破烂不堪的小城。舅舅把搬不走的旧家具扔给了我妈妈,还给了哥哥一把吉他,给了我一盒发着霉的饼干。
舅舅啊,你绝对想不到我如今的饭碗全是拜你所赐。吉他,装饼干的铁盒。哈哈!这垃圾的世界果然是要用些垃圾来乞讨的!
我记得那晚电视里放的是动画片《黑猫警长》,哥哥握着他用木头刻的手枪满屋子蹿跳着,嘴里噼哩啪啦放着子弹。
妈妈坐在沙发上,头发有些凌乱,有几束稀疏地垂在额角。我看到有泪珠从她眼睛里滚出来挂在她蜡黄的脸颊上。
我说:“妈,你哭了。”
她把头侧过去擦了擦眼泪又吸了吸鼻子说:“谁哭了?你才哭了呢!”
我以为只有孩子才会这样赖皮。
别以为我是同情她,这尖酸刻薄的女人,我恨她!
流,奸 … Chapter 5
上初中时我曾问她,我说:“妈,我爸呢?”
她把刚含进嘴里的漱口水吐出来,说:“什么爸?”
我说:“别的男生都有爸爸给钱买自行车……”
她响亮的耳光已经甩了过来。她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她说:“你要爸你去死呀!死了你就能见到你的爸爸了!”
那时我是班上唯一一个每天步行半小时去学校的男生。而其他男生都有一辆漂亮整齐的自行车。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给我买过一件新衣裳,我的衣服裤子都是哥哥小了穿不了的。每次妈妈给哥哥买了新衣裳哥哥就把他箱底散着霉味的旧衣裤翻出来扔到我身上。
他说:“呐,赏给你!”
有一回放学回家,客厅里静悄悄的我以为家里没人。我一把拧开卧室的门就看到了光着身子站在衣橱镜子前的妈妈,两只干瘪的乳房无力地垂着,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