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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的话让我jǐng觉起来,听得出,妻的话不是即兴随口而出的,是经过了一定思考的,这说明妻的脑瓜里已经有了如何处置我的化石标本的念头了。她之所以还要这样对我说,就是在把我的化石扫地出门前,让我有一个思想准备。如不在妻面前旗帜鲜明地表明态度,妻的馊主意会变着花样一个接一个地出台,到那时,我的化石就有灭顶之灾……
我严正地告诉妻:“该怎么做我自己知道,用不作你为我的化石标本cāo心!”我说:“家里到处都是你的布娃娃,连我的卧室里都塞进来了十几个,我从来没对你的布娃娃说过半句你不愿听的话,我的化石只放在我自己的床脚,不碍你的事,用不作你说三道四……你说电取暖器放客厅门后不合适,我现在就放回我的卧室里;你嫌我的卧室乱,你不进我的卧室就是了,我的卧室我作主,不需要哪个对我指手划脚……”
妻见我居然敢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拍案训斥道:“放明白点,你的卧室!这个家里有你的卧室吗?房子是我掏钱买的,老娘是高兴了才让你住的,哪天惹得老娘不高兴了,让你搬出去你就得搬出去……”
我反驳说:“我的工资本从来都在你手里,每月的钱都是你在领,我的工资比你高,买房子怎么会没我的钱?”
妻挖苦说:“还好意思说你那点工资,现在的人有哪个是指靠工资过rì子的,你不吃不喝啦?你儿子不化钱啦?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给我买过一双鞋、还是给我卖过一根纱?人家的男人大把大把地往家拿钱,老婆上街身上揣几千上万块,不化光不准回来,我条件不比人家差,却嫁了个没用的男人,呸!成天跟我算他的那点工资,不知脸红……”
鉴于妻的态度,我对床下的化石的安全忧心忡忡,我爬到床脚把纸箱重新整理过了,挤出空位把凉台上那箱化石也放到床下。不用妻监督,我自觉地遵守妻的新规,新采集到的化石进屋之前,把一些价值不大的化石清理出去,确保床下的化石总量不再增加。我对妻越加殷勤,对妻的布娃娃们更是关爱有加,每天当着妻的面给它们掸尘、个别太脏的,小心地放到洗衣机里去洗,我尽最大努力去讨好妻,以换取妻不会对我的化石起歹意。
厂里组织退养干部外出考察,有我的名字。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后,我就随团出发了。因前些时候在我身上出现的存私房钱错误,妻及时封堵漏洞,规定我每天所化的钱都要在小账本上记清楚,不得有一分钱的差错。考察团经SH到杭州再到宁波,过海峡到普陀山,历时半个多月才返回。
虽说在外要自在快活得多,但离家这么长时间,心里还是有点恋家,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人就是这样犯贱。
到家后,按惯例把行李放进我的卧室(妻嫌行李脏,每次出差回来,打开行李的地方都限定在我的卧室里。)我的卧室和我走时没两样,随手扔在床上的那件衣服,至今仍原样躺在那里。桌上微微有了灰尘,这很正常,妻是懒得动手给我收拾房间的,假如桌上没有灰尘,那反倒是奇了怪了。不过,环视卧室一周,熟悉的卧室我还是有一点异样感觉,但又说不出这个异样的感觉在哪里,兴许是在外住客房久了的原故吧。
我把记有祥细消费的账本和剩余的钱交还给妻,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两个着民族服装的布娃娃来。这样的布娃娃妻已有几十个了,但服装不如我带回来的这两个jīng致,妻喜欢地抱在怀里,埋怨我为什么不多买几个。我笑着说:“就这样,同事们都笑话我象个人贩子,每次出差,箱子里都装满了小人。”我拿出一件给妻买的衬衣,妻展开看过,一脸不高兴地问我:“这就是你电话里说的两百八十块钱的衬衣!”我说:“店家要价四百七十元,我把价格讲到两百八的。”妻揶揄地说:“卖衣服的是一位漂亮的年青妹子吧?”我吃惊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妻一下变了脸:“要不是有年青妹子送两个媚眼给你,你舍得化这么高的价钱买这件破衬衣?哼!那妹子的良心看来还不算太黑,她即便张口要一千、两千,你怕是连眼皮也会不眨一下就掏空腰包献上去了,反正不是你掏钱,化老娘的钱耍风流,出钱讨漂亮妹子的笑脸,什么东西!么妹上前天穿的那件衬衣,质地、式样都和这件差不多,小李才买成一百二十块钱……别以为人家喂你两个热屁,就是看上你了,人家看你就是一个猪头,这种耸人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反正送媚眼又不化本钱!”
小李是我小姨夫,我嗔怪他大男八汉的偏偏又去买什么女式衬衣,真是的。我对妻说:“上次你怪我从没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