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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是我自愿的。”梁淮笙隔开他的手把他抱在怀里,来回轻抚着他的背心,“你别激动,墨墨,这些东西我从没后悔放弃过,你想想我们在k国,那时候我们那么艰难,但是,也很幸福对不对?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后悔?我不会后悔。”
江墨几不可察地打了个摆子,情绪的波动让他胃里重又闷闷的难受起来,隔了好半天才缓过来一口气,他低低道:“我才不信。”
他愿意在凡事皆无定数的年纪,相信那个十九岁的、不成熟的、比现在更没有保障的梁淮笙,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二十九岁事业有成的男人。
在体力耗尽又沉沉昏睡过去之前,他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相信他。
【59】
早晨,梁淮笙被外面传来的喧哗惊醒了,几个男人污秽的调笑钻入他耳朵。昨天深夜梁辰和像是头目的男人先后离开此处,如今只有几个小喽啰看守。他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却并没有听到梁辰的声音,当即心下一动,从纸箱上翻了下来,想去门边看看情况,孰料他刚一起身,纸箱便被压出了倾斜的弧度,睡在里面的江墨直接顺着纸箱软软滚落了下来。
梁淮笙大惊,回过头堪堪接住了他,江墨闷哼一声,沉沉地歪倒在了他怀里,身上冰得厉害,额头却滚烫。
“墨墨?”他心中忐忑,脸色霎时变得青白,轻轻晃了晃他,又出声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两三分钟后,他才终于看到江墨紧阖的双眼轻轻颤了颤。
“墨墨?不舒服吗?”他神智不甚清楚,被梁淮笙换了个姿势面对面抱在怀中,下巴搁在他肩窝,一双手掀开厚重的羽绒服,在他后背心处来回轻揉着,江墨无力地伏在他身前,醒来后只觉得自己身上灼痛难忍,牙齿止不住地打架,连胃里也不安生起来,他眼睛睁不太开,勉力撑起自己离开梁淮笙一段距离,又吐了两口胃液。
他们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了。
梁淮笙知道,梁辰是在和他赌时间,他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就越衰弱,梁辰的胜算也越大,所以才煞费苦心把他们安置在千里之外的废旧仓库,可他赌得起,江墨赌不起了。
“墨墨,听得见我说话?”他稳着自己慌乱的情绪,把滑落的羽绒服重新在他身上裹好,江墨半昏迷歪在他怀里,细细地发着抖,嘴里喃喃着好疼。“胃里疼吗?”梁淮笙心头一紧,内心听不得他说疼,连忙将他又抱回了纸箱上,心急如焚地转身向门边走去。可他只迈了一步,就感到身后有一根手指虚虚抓住了自己的衬衫下摆,江墨面上血色尽失,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无措,“你别走。”
“我不走,我怎么会丢下你自己走?”梁淮笙手臂一抖,蹲下丨身摸了摸他满是虚汗的额头,“我让他们买点药,送点喝的。”
江墨痛得神志不清,却也觉得他在痴人说梦:“我可以忍忍,我们等警察过来好不好?你别和他们起冲突。”
“我知道。”梁淮笙蹲在纸箱旁,和他视线平齐,尽管半路梁辰销毁了他所有的通讯联络工具,他也相信最多三天,搭救他的人便能确定他的位置,可他再也无法承受任何让江墨忍受病痛从而可能招致的后果了。
他静静地看了看江墨,攥紧了他的手,点点头,“我好好和他们说,你别担心。”
他走到门口,敲击了几下铁门,嘈杂的笑骂声骤然一停,没过多久,就有一人趿拉着运动鞋哈欠连天走了过来。这人一头黄毛格外瘦小,看着不过二十出头,脸上净是不耐,他冲梁淮笙咂咂嘴:“你他妈大清早敲什么敲?”
他手上正戴着自己昨日被收缴的腕表,梁淮笙视线在上面微微一停,又平静地转开了:“劳驾,能给我一杯水吗?”
黄毛看看他,冷哼一声,摆了摆手,想是梁辰下令并不允许给他们任何食物或水源,懒得再听下去,转身欲走。
“等等。”梁淮笙沉声叫住他,眼神黑魆魆望了过来,“我买,我买水,就一杯而已,我太太刚才吐了,”他指了指躺在角落的江墨,“他胃不好,我就想喂他一点水。”
这人谨记梁辰教导,此时添油加醋把梁辰的话又重复一遍:“大老板,这儿可并没有人在乎你那个小婊子身体好不好。”
“你知道我是谁。”梁淮笙直直盯着他,知道金钱最容易让年轻人愚昧犯糊涂,此时便加大了筹码,“我只买一杯水,就用你们从我车里发现的那个首饰保险盒。”
黄毛一顿,切了一声,十多分钟后却又趿拉着鞋子走了过来,远处几人围成一堆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