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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人,笑容是轻飘飘的易碎。
“梁淮笙,我会走的,”江墨不由自主绞紧了手指,努力忽略掉胸口处钻心的疼,“看你喝完,我就走了。”
梁淮笙心底略微一颤,咕咚咕咚把一杯牛奶喝见了底。
在早起上班的人潮沸腾起来之前,江墨离开了,就如在深夜拖醉鬼回家一般无人知晓。
他蜷缩在出租车的后座,厚重的黑色羽绒服下那件白毛衣上,有处暗红的血迹。
江墨不停地对自己说。
算啦,算啦,我已经尽力了。
他不原谅我我也没有办法。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我会忘了的。
不要怕,总有一天我会忘了的。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江墨的样子,被他搞得惊慌失措。
“小伙子,你别哭啊,你还这么年轻,有什么想不开的事?”
车窗外初升的朝阳浮在云层中,宛如缕缕金丝漫游中天。
江墨死死蜷缩成一团,声嘶力竭地嚎啕大哭。
?
【27】
自这次分别后,梁淮笙有一段时间失去了江墨的音讯,他在某些深夜,会生出很想见见那个人这般糊涂的想法,又立刻恢复理智觉得自己贱得够呛。
这么一来二回,年关慢慢近了,可大家的目光都被一条桃色八卦吸引了所有注意力——已婚的祝程几天前被拍到了婚内出轨的照片,导致股市一片动荡。
而照片中的另一“年轻男子”梁淮笙也很是熟悉,此时,这条引起轩然大波的八卦主人公之一就在梁淮笙的办公室。
小霁不顾他人目光,在风口浪尖特意前来的目的是向梁淮笙道歉和辞职,他冲昏头脑没与梁淮笙商量,便私下在户外与祝程见面,不仅伤害了祝家的声誉,更是牵扯出了江墨一大堆不堪言的往事,里面那个语焉不详的冤大头——“l 某”,更是傻子都知道是谁。
他原以为梁先生会大发雷霆,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隐私被大书特书,却惊奇地发现梁淮笙立在办公室洁净的落地窗前,罕见的品着红酒,格外悠哉。
他踌躇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沮丧地垂下头,用一句极其卑微的话给自己今天的长篇大论画了个句号。
“我觉得,祝程不那么喜欢我,我不想为了一些钱最后搞得自己伤心难过。”
他明显看出梁先生晃着高脚杯的手顿了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是……都过夜了为什么现在说这种话?”
“不然呢?”小霁反问他,“他又不想离婚,更何况这次被拍,我们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因为他情绪不好喝多了而已。”
梁淮笙几欲吐血。
“为什么不发生?你们在高中不是还在一起了一段时间吗?这是多好的机会破镜重圆!”
小霁皱皱眉,不解地说:“这都多久前的事了?谁会把小时候的事当真?”
却忽略了面前的人最把小时候的事当真。
冰冷的暗芒在梁淮笙眸底闪烁,他忍了忍,还是恨声道:“祝程本来就是个废物了,你连个废物都搞不定,实在是废物中的废物。”
“什么?!”小霁立即眉毛倒竖,今后不再拿梁淮笙的工资,让他回怼的话格外有底气,“我如果是废物,那你就是最大的懦夫!明明是你自己超想江先生离婚,却又不敢说,每次都只敢用奇怪的理由去见他,还每次都惹他伤心!”
“你就是懦夫!胆小鬼!”小霁索性把所有心里话一吐为快,“明明你只要开口让江先生离婚,我觉得他并不会拒绝你!”
梁淮笙被他吼得一愣,隔了半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声音仿佛从牙关挤出来。
“你懂个屁。”
“我就觉得江先生很好,”小霁坚持道,“我跟你去玩这种侮辱人的游戏是因为你给我报酬,江先生呢?总不会祝家也给他钱吧?”
梁淮笙脑仁突突跳,把红酒杯砸到桌上,扯过八卦杂志扔到小霁身上,这封面刊载着“祝家二少奶奶”嫁入祝家这一年多来穷奢极侈的生活,还间杂着一些私生活相关的羞辱,不堪入目到极致。
梁淮笙怒极反笑:“那你可算是不小心说对了你江先生最喜欢的东西了,说不定祝家给他的钱还真不少,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去?”
小霁只扫了一眼地上的杂志,粗劣印刷的传闻他一个字都不信,可他懒得再跟这个被恨意蒙蔽双眼的男人费什么口舌,拎起自己的东西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