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页)
我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望了我好半天,我不知道为什么,心就有点乱,然后他说:“陆九命。”
我就奇怪了:“你不是他堂弟吗?怎么不和他一个姓?”
他转移眼神,小声说:“也有可能是表弟吧。”
我:“……”
我只能哦了一声,不咸不淡地说:“这名字略耳熟啊。”
“你记得?”他眼神蹭蹭地像点燃了的烛火般,一瞬间亮起来,黑色的眸子盯住我。
我有点心慌意乱道:“恩,感觉和姬无常很对称啊,哈,哈,哈。”
我最后的笑声真的就是干笑了,因为他一直拿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弄得我有点恐惧又有点尴尬。
好在易长山出来救了场,说屋子里的酱油完了。
他转身下去要买,正在穿鞋,我问他:“你是陆九命什么亲戚?”
易长山头也不回道:“表叔。”
我:“……”
陆九命:“……”
我心里呵呵,这家人辈分真乱啊。
易长山察觉到了屋内突然安静的气氛,暗搓搓地关上门就跑出去了,鞋子都没换。
然后就到了晚上很头疼的一个问题,我这屋子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房间挺宽敞,可惜就是只有一间房。厅里有张沙发床,平时易长山就是睡那儿的,这会儿陆九命来了,我作为主人,决定把床让给他,我去沙发上睡。
陆九命十分不满,一直瞪着易长山,我没理他们,自己去洗澡了,然后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们俩在阳台上说什么。
最后易长山蹦进来,喜笑颜开地说达成了交易,他睡床,我睡沙发,陆九命睡沙发床。我真的是要气得吐血,我还以为陆九命是过意不去,觉着不能这么对房子的主人,所以去劝易长山,让他说服我去睡床呢,没想到这两个人暗搓搓地就把床位换了,都不经过我盖章的!而且最后我还是苦逼地睡沙发!
这样的话,他们讨论这么久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气鼓鼓地躺下了,陆九命睡在身旁的沙发床,穿了件猫T恤的睡衣,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的,好像有点劣质,几根线头歪歪斜斜地挂在上面。我看着他额头上还系着我从警察局里出来时给他换上的绷带,突然就有点心软了,觉得他有点可怜。于是我就没再生气了。
我有点强迫症,总觉得想拿把剪刀将他猫T恤上的线头剪掉,但是看他呼吸沉稳,好像已经睡着了,我就没有手贱地爬起来打扰他。
强迫症这种事情,忍一忍就过去了。
也许是太累,也许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惜命感,这一夜我睡得很熟。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易长山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走了,陆九命他在厨房里很是熟练地煎鸡蛋,我尝了一下,味道还不错。
吃完早饭,收拾好东西我就出门了,但是陆九命他百无聊赖地叠腿坐在沙发上,看着我穿鞋。
我问:“你没在上学或是工作吗?”
陆九命迟疑了下,对我说:“今天没课。”
我点点头就出门了。
这一天我先在公司上了半天班,从茶水间出来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一阵骚动,不知怎么的我心里一咯噔,然后就见到那个高个子警官来了。他站在我面前,有点严肃地对我说:“耽闯同志,我有点事找你。”
办公室里马上议论纷纷了,我真的是很不喜欢在公共场合发生这种事情,有百张嘴都敌不过一个长舌妇,好在高个子马上解围道:“私人的事情。”他又对我说:“时间比较紧,忘了脱警服。”
这些议论马上转为另一个走向。
我跟着他下楼,高个子警官对我说:“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你了,你再把那天的事情好好想一遍,想清楚了,告诉我。”
“你想听什么?”我瞥了他一眼,说:“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的。”
他表情有点凝重,从衣服下面抽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我一看,是一只巨兽的爪印,四条深沟刻在树上,中间还夹杂着许多看得出来是狼爪的小印子。这些印子已经残缺不全了,看得出来被人特意毁去过。
他说:“找遍了整个山顶,发现了这个,可能是那东西毁灭证据不干净,遗漏的。”他皱着眉头,说:“你觉得是什么?老虎?怎么可能这么大,你说你见到过……”
他等着我接下去,但是我没有,我在迟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又有点不想告诉这些警察我遇到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