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页)
啧啧!这雷刹托果真是来自关外的蛮子,没受到半点中原文化薰陶,才会连潘安的大名都不曾听闻过哪!
“那潘安是指样貌长得非常潇洒俊逸的男子,已经作古了。”包打听不敢当面嘲笑雷刹托连潘安是谁都不知道,连忙作解释。
“嗝屁就嗝屁,说啥作古?也就是说,老子刚刚说的没错,那『玉面郎君』就长得像个娘儿们!”雷刹托粗声粗气地说,更加肯定“玉面郎君”就是个和娘儿们没两样的软弱男人。
“是,是嗝屁。总而言之,若『玉面郎君』为关红绫出头,就等于整个『飞云山庄』都会和你过不去,你最好小心为上。”包打听本来想要做更多解释,但料想他说得再多,恐怕雷刹托也不懂,因此就顺了雷刹托的意,让“玉面郎君”委屈点,成为像个娘儿们的男人。
“这倒有趣了,老子为何要小心为上?要老子说,真正需要小心的人该是那个『玉面郎君』,毕竟关红绫那女人又呛又辣,碰到人不是喊打就是喊杀,谁娶她谁倒霉,老子还真同情那个『玉面郎君』啊!”雷刹托语带讥嘲,脑海中却又不经意地浮现出关红绫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庞。
“……”那是因为你抢了关红绫的珠钗,她见到你才会不是喊打就是喊杀啊!包打听将到口的话硬生生地吞下。
“她可是江湖上人称『北红绫,南若兮』的关红绫,她的美貌天下皆知,虽然脾气有点……悍,但『玉面郎君』能娶个像她那样的大美人为妻,也算是祖上积德,不是吗?”包打听想了想,觉得有必要让雷刹托知道,关红绫为人称颂的过人美貌足以弥补性情上的不足,总的来说,“玉面郎君”该是令人称羡而非同情的。
“说不定『玉面郎君』未娶她为妻之前是这般想,娶了她之后,便承受不住她又呛又辣的性情,要终日悔恨不已啊!”雷刹托惬意地说着风凉话,想到她的泼辣,不禁加深了嘴角的笑意。
“呃……那『玉面郎君』是否会终日悔恨,我就不得而知了。”包打听搔了搔头,还没发生的事,他可不敢像雷刹托那样说得笃定。
“总之,不管是姓关的或是什么山庄那个劳什子的『玉面郎君』要找老子麻烦,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他们要来就尽管来吧!”雷刹托满不在乎,继续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包打听摇了摇头,这雷刹托未免对自己的武功太有自信,才敢在此大放厥词,他相信待雷刹托命在弦上时,肯定会为今日的狂放悔不当初。
雷刹托对关红绫的评论与对“玉面郎君”的同情皆清楚地传达进众人耳里了,每个人不禁默默在心中记下雷刹托今日于“悦来客栈”所说的狂妄言词,以便日后对他人重述。
嘿嘿,看来江湖上又会因雷刹托的桀骜不驯而闹腾好一阵子,实在有趣啊!
三个月后 新疆
硕大的日阳悬天上,炙热的日光照射在大地上,偶尔拂面而过的微风,挟带着凝窒闷热的气息,在日阳烘烤下,不论是人或牲畜,皆只想懒洋洋地躺下来,以求度过这足以将皮肉烤熟的高热。
日阳底下,有一座倚傍在泉水旁、名为“札勒泰”的绿洲小镇,说是小镇,也不过是仅有几间以土盖的平顶小屋所构成的。几间小土屋包含客栈、马贩、及贩卖马羊肉的肉贩和供往来商贩歇脚采买所需物品的杂货商。
金灿光亮的阳光下放眼望去,只见泉水四周长着青翠的绿草,一匹黑色的骏马正悠闲地在泉水边吃草喝水,前后不见行走商旅,看顾商铺的商贩已无聊地边赶苍蝇、边打瞌睡了。
在中原玩够了的雷刹托回到关外,一派悠闲地坐在客栈中喝他的马奶子,吃着以牛油炸面团做成的包尔沙克。
“雷刹托,汉人大多狡诈多端,你窝在一群狡诈的汉人中间近三年,怎么受得了?”小客栈老板阿塞克询问道。他们哈萨克人皆是诚实、不会背叛朋友的血性汉子,但阿塞克见过许多往来经过的汉人商贩们,为了利益而心存歹意,陷害他人的亦不在少数,所以阿塞克对汉人一直没啥好感。
“汉人老奸巨猾,可不表示我就要蠢得上当是不?汉人恶,老子比他们更恶!阿塞克你说,这下子谁比较怕谁?”雷刹托咧嘴一笑,大方承认他在中原可不是善良好欺之辈,汉人想动他,还得先掂掂自己的斤两。
第1章(2)
雷刹托死去的父亲是哈萨克铁勒吾部族的勇士,母亲则为汉人女子,他在外貌上承袭了父亲的浓眉、大眼、粗犷、狂野,性情豪迈、不拘小节、随心所欲,反倒是母亲那边除了血缘外,便无其他相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