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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否则的话,咱们的大主考吏部侍郎张瑞图就非跳楼不可了。
“大人,你怎么了?”张瑞图失魂落魄的表情让张石头很是纳闷,忍不住问了一句。而张瑞图也迅速反应过来,心说我花了无数力气讨好九千岁才当上这个礼部侍郎,距离入阁拜相已经只有一步之遥,千万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前功尽弃,那可就太不值了——娘的,不管花多少代价,都要想办法把九千岁交代这件事给办好!想到这里,张瑞图一咬牙说道:“多谢小兄弟,我知道怎么办了,稍坐,我去去就来。”(注)
说罢,张瑞图转身又出了房门,房门刚刚关闭,咱们张大少爷的呼噜声就嘎然而止,抬起头招手把张石头叫到面前,在张石头耳边低声吩咐道:“石头,刚才你回答得很好,一会少爷我继续睡觉,如果再有人问你什么,你都可以如实回答,只有问你少爷我和九千岁魏公公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千万不能回答,只能笑着装傻,明白没有?”
“明白。”张石头点点头,也是压低声音说道:“少爷,你今天在九千岁面前可是吓死我了,也亏得你福大命大,否则搞不好老爷和十一位夫人都得被你给连累了。不过现在我们进了考场,少爷你又不会写字,一会几个考官真拿考卷给你做文章,那可怎么办啊?”
“让少爷我做考卷?他们敢吗?”张大少爷不屑的嗤笑道:“考卷根本不成问题,现在最让这几位考官大人头疼的不是这个,而是如何让本少爷获得会考资格。”
……
还真被张大少爷的乌鸦嘴说中了,张瑞图大主考把张大少爷没有任何功名在身的事向三个副主考一说后,三个副主考也全部傻了眼睛,一起异口同声的惨叫道:“什么?九千岁送来这位考生连秀才的功名都没有?这可怎么考啊?”
“嘘,小声点。”张瑞图先做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板着脸说道:“不错,这位考生确实没有任何功名,既不是监生也不是举人,按理来说没有参加会考的资格。——但是!这位考生乃是九千岁魏公公送来的人,身份非同寻常,所以不管多难多麻烦,我们都得让他参加会考,还得让他高中!否则大家的下场如何,相信不用本官解释了吧?”
三个副主考都打了一个寒战,不约而同的想起东厂大牢的种种酷刑,双腿也情不自禁的开始发软颤抖。王志坚硬着头皮说道:“张大人,我们就算想帮他,硬让他过了会试。那将来还有殿试,肯定还要核对身份,到那时候一旦被揭穿,我们几个的人头可就不保了。”其他两个副主考纷纷附和,也是担心咱们的张大少爷会试好过,殿试难过。
“是啊,会试这关我们可以通融,但殿试那关就难说了。”张瑞图先是赞同三个副主考的意见,又咬牙切齿的说道:“可不管再难,我们都得替他想办法——替这位张好古公子想办法,就是替九千岁想办法!所以我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大主考所言极是,下官等一定尽力而为。”三个副主考一起赞同,对张瑞图的话深以为然。王志坚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主考,那我们具体该怎么办?这位公子是山东人,我们就算串联山东学政给他伪造功名,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没关系,伪造功名可以慢慢来,关键是先过现在这关。”张瑞图是当了多年大官的人,对瞒上不瞒下这套玩得简直是滚瓜烂熟,稍一盘算就有了主意。当下张瑞图吩咐道:“这样办,现在只剩下两个时辰和三支蜡烛的时间,会考就要结束了,让张公子做卷子肯定来不及。干脆三位大人辛苦一下,每人做一场的考题,一定得在两个时辰里把三场会考的考题都给做完了。至于考场里的事,就全交给本官来料理好了。但千万记住一点,这事情只能让我们四人知道,就连十八房考官都不能让他们知道。”
“好,好,辛苦张大人了。”三个副主考一起点头,当下稍作分工就各自行头。张瑞图又叫住王志坚,低声问道:“王大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在担任杭州知府时,现在的山东学政谢大人好象就在邻近的湖州担任知府,你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仇怨?”
“下官和谢大人的关系还算过得去,虽说谈不上过命交情,但至少我们没在地方政务上起过冲突。”王志坚压低声音答道。
张瑞图一听大喜,说道:“这样就再好不过了,礼部这边的功名记录,我一个人就可以办到。至于谢大人那边,麻烦王大人今天晚上就给谢大人去一封书信,把张公子和九千岁的事说一下,请他为张公子补录一份功名,相信谢大人肯定不会故意刁难,帮我们把这件事情给办完美了。事成之后,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