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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鬼煞端着一盆清水回来的时候,茵茵的额头已经渗出大量的汗水,小巧精致嘴唇有些发白;鬼煞用湿巾轻轻的替茵茵擦去汗水,茵茵紧蹙着眉头,看得出她很不安稳,伸手想要抚平那紧蹙的眉头,结果只是徒劳;茵茵的嘴唇微微翕动着,像是要说什么,可半天也听不到一个字节。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鬼煞又一次为茵茵替换完敷盖时,鬼煞终于从那翕动的唇间听到一个字节,那是一个人的名字,对这个名字鬼煞也毫不陌生……
“军——”
当再次从茵茵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时,鬼煞微怔,接着只是紧握茵茵的一只手,定定的看着茵茵那微微苍白的脸,道:。“你还是再一次想起了那个人吗?”
鬼煞曾以为茵茵会在失意中度过剩下的日子,可现在看来终究还是不可能,就算清醒时的茵茵自己没有意识到,可在她心里仍会想起那个对她而言记忆深刻的人;本以为茵茵不再会为任何人或事所动,结果到头来,还是那个人或有关那个人的话题深深的影响着她,只要措辞正确,必定会让茵茵封闭的内心深处由感而发。
“为什么要骗我?”
茵茵微弱的声音从口中吐出,听起来是那样的伤心。
又是这句话,鬼煞不禁在心里想到,其实鬼煞还是觉得很有疑问,一个是他知道自己的面貌和茵茵所在意的那个人一模一样,另一个则是这其中和赵子恒有什么关系?他和赵子恒完全是两个人,为什么茵茵在看到他的脸时会想着那个人,而追逐的却是赵子恒呢?还有,这与茵茵口中所说的‘欺骗’又有着怎样的关联?鬼煞不明白,照他所看到的,茵茵在看着他的脸时那种眼神分明是注视爱人的眼神,可从茵茵对赵子恒的种种表现和迹象看来,茵茵爱的人就是赵子恒才对,这一点从风清寒那里也得到了证实;那么,自己的脸,和茵茵注视时的眼神,这其中与赵子恒是否有什么共同的关联?鬼煞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茵茵眼角流下一行晶莹的液体,鬼煞伸手轻轻替她拭去,看着茵茵,鬼煞不止一次觉得眼前这个人儿是那样的孤寂,明明身边有那么多爱她的人,她却好像总是孤身一人似的;每一次,看到茵茵一个人的时候,鬼煞总会觉得她的身形总是那么单薄,从认识的那一天开始,鬼煞就在茵茵的眼中发现一道磨灭不去的淡淡忧伤,当知道那还失去记忆后呈现的,鬼煞不免感到吃惊,就算忘记过去,也仍忘不了心中的情,那到底是怎样刻骨铭心才会让她就算忘记了一切也仍忘不去的爱呢?鬼煞从未想过,后来当茵茵逐渐回想起过去的一些记忆后,那抹忧伤逐渐明显了,鬼煞当然知道那是因为想起来的缘故。
想到这里,鬼煞才恍然发现,原来茵茵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在默默的承受一切,包括身边那些对她纠缠不休的感情,仅仅她自己的感情就让她身心疲惫,更何况还要面对他人的感情呢?在她身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可她仍旧顽强的走到了现在,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她呢?在她那娇小、脆弱的身躯下,又是怎样的意念让她一路走到现在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情难舍(2)
鬼煞对于茵茵的关心总是深藏在心里,所以即使现在面对是清醒时的茵茵,她也不会发现鬼煞是否关心她;或许也可以说,在任何人面前,除了风清寒,鬼煞都可以很好的隐藏自己,只有面对风清寒时他才会毫无隐藏吧?因为那在风清寒面前将会变得毫无意义。
昏睡中的茵茵断断续续的呻吟着,鬼煞承认最初听起来的确非常此刻,可逐渐的、慢慢的便觉得麻木,有时候麻木也会成为一种习惯,但习惯过后就会毫无知觉,唯一有知觉的便是那心中隐隐的痛。
如果可以,他不想从她口中再听到任何人的名字!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够抚平她心中的伤痛!
如果可以,他希望她可以……幸福!
如果可以,他想告诉她……我爱你!
第二天,天气很是阴郁,就好比茵茵,鬼煞忽然觉得,茵茵的情绪总是断断续续的,只是经过了一夜,她便再次回到那个对一切淡漠态度,她昨天的慌乱和悲苦都是那样的不真实。
茵茵一如既往的在露台依靠着白虎,眼神虚浮、游离不知道在看什么,天下起了雨,少量的打落在茵茵的身上;鬼煞从厅里出来,白虎抬头张望了一眼便又转了回去,鬼煞手中拿着一件披风小心的盖在茵茵身上,然后道:。“进去吧,你才刚退烧,淋了雨难免会有所影响。”
平静的语气中难掩温柔,他并不急着催促,否则也不会拿来披风盖在